十一 诗画（六）（2 / 2）

翩翩见他神色，也知他已猜出，笑道：“不错，这正是我母亲的画像。”方仲彬笑道：“还好，你母女俩略有不同，不然我可真是分辨不出了。”翩翩笑道：“那你说是我美些呢？还是我妈妈美些？”

方仲彬沉吟道：“乍看之下，好像似是一人，自然难以比较，但细看后像是难分轩轾，其实你妈妈神态刚毅，不像你性格平淡冲和。与你相较少了那份天真无邪，浪漫自然的妩媚之态。”

翩翩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握住方仲彬手道：“你不是因为爱我之故，才故意这样说的吧？”方仲彬果断道：“决然不是。”

翩翩在床边坐了下来，道：“云姨也说母亲相貌只怕不如我，我只说她定是对母亲有了成见，才这样说的，看来必是我冤枉她了。”稍微一顿，翩翩又道：“你刚才问起我妈妈，其实她还健在，只是此刻却不在国内，而是去了美丽国。”

方仲彬“啊！”的一声，嗫嚅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副神色戚伤的样子？我还以为是······。”

翩翩对他话语恍若不闻，忆及往事，神色转暗，以手支颐，幽幽叹道：“在我三岁的时候，那时爸爸也还只是个连长。母亲一天突然接到她远在美丽国的叔公的来电，说是她那位叔公现在已经十分年迈，长子不幸早夭，最近他那小儿子也病逝了，老人风烛残年，整日间苟延残喘，身边却已无亲人，希望母亲前去，他愿把自己所有遗产一并赠与母亲。”

方仲彬心想：“原来翩翩三岁时，她母亲就离开了她。”心中怜惜，在她身旁坐下，将她轻轻觅在怀中。耳中听她说道：“母亲犹豫不决，望着还年幼的我，实难割舍。那时爸爸正好探亲在家，说道既是孤寡老人，该当去尽孝照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