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检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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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那剧烈的燃烧和蓝色的火焰再次救了临清军,在脱离了接战之后,伤痕累累的临清军驱赶叛军进入树林后也纷纷拖着死伤战友往营寨退回,张元彪看到战局得到了控制,还让辅兵去前边的空地上捡大炮。

只是叛军很快就恢复过来快速推进,使得辅兵们费了好大的劲也就是托回来了两个弗朗基小炮和一些弹药,眼见无法夺取火炮,张元彪只得让军士用铁钉砸入剩下的火炮点火孔,这也是拿破仑时代骑兵快速突进到炮兵阵地但是无法缴获大炮时,对付炮兵的一个通用手段,基本上砸了铁钉封死点火孔后,这些大炮在短时间内就无法再发射了。只能把大炮退回去让铁匠再次钻开才能用。

随着临清军退回到营垒之中,双方的交战就宣告了结束,叛军把阵地推进到五百步外开始打造栅栏与营垒,砍下来的树木被横交通线上,星星点点的篝火在临清军大寨四周被点起来,鬼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四周包围。

而临清军则是完完全全退回到营盘之中开始舔舐伤口,这一战真是有些损失巨大了。

伤病们被医护队拉到帐篷中抢救,上百名的伤兵可忙死了孙三郎的医疗队,这些没啥文化就知道截肢的青年们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那就是这些伤兵大多是刀伤不需要截肢,各种伤口的缝合,各种跌打损伤和骨折的救治就成了新问题,孙三郎的医护队拿着锯子和斧子不好下手,一群伤员也知道孙三郎这些军医的手段,轻伤员纷纷嚷着自己来解决,重伤员都躺在那里飙血,各个都命悬一线没人吭声,于是重伤员们被第一批搬入了手术室止血敷药。

孙三郎的军医队论起截肢来估计整个大明也找不出比他们更手艺娴熟的人,但是说起来别的抢救,就是重复着绑好伤员,恶狠狠地清理伤口,倒上大量的酒精把病号疼晕过去,再开始缝合伤口撒上金疮药,最后用绷带绑上去。

至于骨折地和骨裂的就被丢在一边等着,大家都觉得孙三郎和他的弟兄们只会截肢,伤员们吓得要死,哭着喊着让自己的军官来接骨,一群辎重兵的壮汉就被求过来,摸摸看看硬生生地把骨折给复位,最猛的大汉王振一边看着疼的翻白眼的伤员,一边摸着受伤的地方说:“你看,挺平整的,没事的。”觉得不错的王振就把夹板卡上去,救治就算挽成了。

战地的救护往往是悲惨的,大多数人都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医治而成为死人或者废人,虽然临清军的大多数军士都有一件丝绸内衣可以尽量地减少伤亡比例,但是那些被毒瞎了眼睛的、吸入太多毒灰的、以及被严重伤害到的军士,还是在不停地失去活力,直到被辅兵从手术室抬出去放到阵后阵亡将士帐篷,一群一群在外边哭的稀里哗啦的汉子捶胸顿足,嚎哭的声音响彻四野。

比起有人管的临清军,那些叛军的伤兵就惨多了,普通的军士只要伤的够重,就是给一刀了结的命运,只有军官和战兵能得到少量的医治,至于能不能救活,那也是看命。

低阶的军官们在营地中四处走动,寻找自己的军士以及安排军士们的救治,而高阶的军官们则是坐在张元彪的大帐中犹如霜打的茄子各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只有自己的心腹来来回回过来悄悄地在耳边低语几句,军种的军头们就交头接耳一会,然后就是一声叹息。

张元彪坐在小桌旁,冷静地看着黄岭拿过来的一份份文书,过了很久之后,才说:“各位,这次作战,我们一共打死打伤了六百多的叛军,缴获了刀枪无算,火炮了弄来了两门小弗朗机和一个臼炮,这些东西虽然威力不大,带回去拆开研究研究,咱们的铁厂可以生产更加厉害的火炮,等到以后再碰上这些王八蛋,肯定就是咱们用大炮揍他们了。”

气氛还是冷清,军头们挤出了笑容,干巴巴笑着。

“这次战斗,咱们打的很好,小伙子们都尽力了,尤其是城市卫队,一百多人楞是把五百人的叛军逼退,游骑兵和辎重兵这次也打的很好,敌人到底是没有打破我们的防御。”张元彪说:“我们还经历了叛军的火炮轰击与火箭的袭击,咱们的队伍一直都很坚韧,没有给敌人可趁之机,这些战事都是我们临清军越战越强的资本,大家应当为自己和军士们的勇气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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