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菊花（1 / 2）

 北海道，根室市，海边基地。</p>

表面上是一家科技研发公司，实际上，这里是森罗面相的大本营。</p>

相较于北海道的其他城市而言，根室市并不出众，它偏远，寂寞，但也美丽，宁静。</p>

森罗面相的大本营距离风莲湖很近。</p>

风莲湖是典型的汽水湖，淡水与海水相交，水质营养丰富，多鱼虾虫蟹，环境优美，因此，这里也是上百种鸟类的暂居之处。</p>

秦也自去了一趟东京都后，就不太爱呆在基地里，总是一个人前往风莲湖。</p>

这个名为森罗面相的组织，如果说一开始确实是以他的意志建立起来的，但这么多年过去，多方势力的渗透博弈，加上不老不死的恐怖吸引力，事实上，森罗面相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一个人。</p>

它早已异化成了一个会“自己”不断朝着永生前进的怪物。</p>

没人敢阻止，也没人能阻止。</p>

即便是秦也也不可能。</p>

就像这段时间，少了他这个老板，森罗面相依旧在稳定的运转。</p>

不过今天，秦也并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去风莲湖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张语年。</p>

“我们很久没见了，语年。”</p>

秦也和张语年说话时的口吻，并不显得陌生。</p>

张语年微微点头：“是，秦叔……”</p>

张语年在小时候就见过秦也，张家和秦家虽然算不上通家之好，但也算和睦融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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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语年对秦也的大致映像，是来自自己的父母，在父母口中，这位秦叔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古今中外的历史，他都了如指掌。不过，张语年见秦也的次数很少，也只有一两次，而且都是年节期间。</p>

秦也总是行色匆匆，家里的孩子也不怎么管教。</p>

直到现在，张语年才知道秦也做的事。</p>

两人之间的交集虽然存在，但并不深刻，不过，秦也和张语年之间，却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氛围。</p>

“叶落风舞，荫下而泣，</p>

形同陌路，两不相识，</p>

今日所奏，逝人之歌，</p>

陨星不回，人去不归，</p>

今我别离，声竭力衰，</p>

晚风留衣，落日留霞，</p>

绯色染面，忧惧染心，</p>

……”</p>

带着潮湿水汽的风中，传来了一阵歌声。</p>

张语年驻足而立，脸现惊疑之色。</p>

秦也却置若未闻，依旧一步步地走向风莲湖。</p>

张语年思忖片刻，跟了上去。</p>

奇异的是，越是靠近，歌声反而越模糊。</p>

他甚至分不清歌者是男是女，只是感到一阵凄惨的美，与一股难言的哀伤。</p>

说起来……在日本这个国度，美丽总是无可避免的与哀伤联系在一起。</p>

秦也脚步停下，歌声也渐渐微弱，仿佛融化在了氤氲的潮湿水汽里。</p>

斜阳的照射下，自水面飞出的薄雾仿佛摇曳起来，镀上了一层似红似金的纱衣。</p>

“听到了吧，刚才那个声音。”</p>

秦也开口说道。</p>

张语年点点头，说：“那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