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不是日子,是寂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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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不是日子,是寂寞

第一个寂寞:

半越觉得,有时候夫君多了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回到芙蓉城后,她首先面临的就是如何安排每日睡觉的问题。

四个老公,周六周日ta也要休息啊,就算是床上那也是要大休特休的日子。还剩下周一至周五。白里絮是老大,当然要最多疼爱,所以每周的一和五是在他院子里歇息的,剩下的二三四就分给了白暄、欧阳异和皇甫书景。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古人可分不清那天是周一那天是周末啊,所以,半越又耗费心神的准备了一个日期对照表。

最开始,每个人都按照上面的日子,规规矩矩地等着半越去他们那边。

可是,半越这个人又最喜欢自由自在,有时候吃了晚饭,跟谁多说了几句感性的话,饭后就屁颠屁颠地被对方给勾走了。

这个对方,很多时候是皇甫书景。

作为皇子,永远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吸引某个女人的狼性。

之后,加入勾引暗战的人又多了白暄,这个少年自从持家之后,那性子蹭蹭地冒头,越发不愿落人之后了。

于是,每日的饭桌上,就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伴随着唯一不知世事的欧阳异的喝汤声,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里絮是不用下这种功夫的,可有时候日子过得无聊了,也会小小地耍一点小心思。不得不说,夫郎的确是夫郎,任何侍郎都斗不过的,在白里絮这只狐狸面前,别说几个男子斗不过,就连半越,只要对方一个稍微带‘色’的眼神,顿时恨不得扑上去将其吃干抹净。

你来我往之下,那日期对照表形同虚设。

某一日,半越突然后知后觉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无外乎是大女儿半刖的生日还剩下多少天,小女儿半珝隔天要去看大夫之内的。

过不了几日,再去瞧瞧,上面布满了字迹。

比如:七月初七上书“赏灯”,不用说,这么简洁而有力的字是白里絮的。

然后下面有一排小字“茶馆促销”,作为白里絮的徒弟,白暄永远是最得力的弟子,有样学样。

初七的右边写满了,左边开始出现了“宫里送来了同心结,一人一个,自己来拿”的字迹,不用说了,这是皇甫书景。

最后在初七的上头,有几个“我要吃烤喜鹊!”这个,是欧阳异的。

于是,这日期对照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第二个寂寞:

半越懒洋洋地瞅了对面的女子一眼,对方却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一心一意地只望着庭院中硕大的一个水桶里面,一群孩子嬉笑玩水的身影。

半越淡淡地问:“你儿子多大了?”

皇甫一夜回过头来,接过她递送来得清酒,嘴角的笑意浓厚:“两岁零三个月,怎么样,可爱吧!”

半越笑道:“你这领国的皇后的儿子,怎么说也不是可爱吧,应该称之为霸气十足。”这一说,外面水桶中的小男孩,就被半刖给抱个满怀。

皇甫一夜脸色一黑:“果然是你家的女儿,够色,连我儿子的豆腐都敢吃。不知道他以后说不定是储君的么!”

“切,得了吧!这是你第二个儿子,储君该是你四年前生的那个,这个顶多也只是一个王爷。”

皇甫一夜那薄怒就好像被狂风吹过,不留一丝痕迹,也笑道:“这个儿子不太活泼,否则我也不会带他会大黎国来‘探亲’。”

“哼!说得好听。你应该是替他来大黎国选亲吧!这么小的孩子,就被你这个母亲算计,你也够狠的。婚姻自由,你也给孩子一个选择权,别都成了那权利的奴隶。”

“他是皇族,有什么选择权!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在大黎国挑一门有权有势的家族的女子联姻,作为他的后盾,以后为了他的哥哥能够当上领国的储君尽一份心力。”

半越淡笑不语,她早就放弃跟皇甫一夜沟通的想法。

只好又替她斟酒一杯:“在邻国日子过得怎么样?当年谁也没有想到那皇帝居然要迎娶你作为皇后,以此让两国停战。可惜了你那府邸里面的众多痴情男子,唉!对了,你新婚之夜没人给你垫那个什么贞操帕子吧?”

皇甫一夜眼睛一瞪,那威仪就如同美杜莎头上的蛇,长牙舞爪地让人看得心惊:“既然想要迎娶我,当然是早就调查过我在大黎国的地位。在这里我好歹也是一个王族,十五岁就有男子投怀送抱。那皇帝想要完璧,找我做什么,随便娶女皇的一个妹妹就是。我那夫君不就是因为看中了我对大黎国的影响力,还有我的军事才能。有了我,相当于两国的军事联姻,有谁敢在他的床榻挑衅!”

半越不由得哈哈大笑。

当年两国在边境交战半年,最后签订和平条约,大黎国的女皇迎娶领国的一位皇子充斥后宫,领国则要求了皇甫一夜作为联姻对象,去了领国做皇后。没几年她就生下了两个儿子。

这次接着女皇大寿,皇甫一夜带着二儿子来大黎国贺寿,路过芙蓉城,就甩下了大队,来这边偷得浮生半日闲。

两人正说着话,一边偏门走来一个男子,一袭浅蓝长衫,修长的身形,淡然的姿态,身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两人就好像一幅画一般,施施然地入内。

半越笑道:“总算回来了,城主家好玩么?”

男子无所谓地道:“人太多了,对孩子不好,就提前回来了。”一边的小男孩乖巧地走了过来,行礼叫‘母亲’。

半越抱起小男孩,对男子笑道:“你二姐,偷偷跑来的,正好一起说说话。”这男子自然就是皇甫书景了。

见了皇甫一夜他也只是淡淡地点头,这不吭不卑的样子倒让他无形中多了一股冷然,仔细看去眉目之间没有阴郁也没有窘迫,只有随性。

皇甫一夜有点发愣,半响才道:“好久不见!”

皇甫书景点点头,对半越怀中的小男孩道:“锦儿,来见过二姑姑。”小男孩听话地从半越身上滑下来,姿态恭顺地行礼,奶声奶气地唤:“小侄儿锦苏见过二姑姑,给二姑姑请安。”端地是好教养,好气度,让人不觉得想要拥在怀里疼爱。

皇甫一夜赶紧从身上在下一个玉佩递给孩子:“我都没有想过小弟有了孩子,没有准备礼物,这算是见面礼吧!”说罢,还忍不住摸摸孩子的头,眼神温柔不似作假。又转头问皇甫书景:“这就是当时在都城时怀的那个孩子?”

皇甫书景抱起小儿,淡淡地道:“嗯,只比半刖和半珝姐妹小一岁。”看着孩子灵动的双眼不由得满足一笑,对半越道:“我带他去跟刖儿她们玩去,你们慢慢聊吧!”

等到男子带着小男孩也加入院中那一群孩子中间,一阵喜悦的惊叫之后,皇甫一夜深深叹一口气道:“日子过得真快。当年我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书景会有如此豁达地性子。”

半越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庭院中的男子,阳光下,男子的衣衫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连同那嘴角的笑意也温情十分。

最终,女子也只是懒洋洋地倒了一杯酒,端在唇边,细细地抿了,不做言语。

这般,还需要什么言语呢!一切,不是都展露在了眼前,任何言语都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了么!

晚上的时候,半越围着一群孩子在床上蹦来跳去,不是咬这个的爪子就是拍那个的小屁屁,一片欢乐。

大女儿半刖咋吧这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问:“今天来的小表弟以后还会见到么?”

半越笑了笑,反问:“你喜欢那小弟弟么?”

半刖大叫:“喜欢!”

半越又问:“怎么个喜欢法?”

半刖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要娶他做夫郎!”

“也不害臊!才多大的小屁孩,就想着娶夫郎了。”半越扒拉下女儿,手指忍不住在大女儿的脸上捏两下,一个不担心,身后又一团软肉肉扑了上来,挂在她的脖子上,二女儿半珝也笑道:“母亲,我也喜欢他。不过姐姐说要娶他做夫郎,我就不喜欢了。我还是让他做我的小表弟吧!”

半越哭笑不得,手臂一阵晃荡,三儿子锦苏也道:“我也喜欢小表弟,我会教他读书写字,母亲让他以后来玩。”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白暄已经走了进来,听了孩子们的话,只是笑道:“你们想要小表弟来玩,首先你们就要去问问小表弟愿不愿意。他愿意的话,你们才好一起跟大人说。”

半刖首先站起来,端过白暄身后的小童送上来的燕窝,慢慢喝了干净,这才道:“三爹爹,我让小表弟做我夫郎好不好?”

白暄瞅了半越一样。他们都知道皇甫书景与皇族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皇甫一夜的孩子自然不算是近亲,半越现在不说话,其实也是不反对,也就对女孩子道:“你们母亲曾经教过我的一句话: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就是!何必问别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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