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无可奈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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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达见杜奇毫无惧意地任由两名捕快用铁链将他捆个结实,颇感过意不去,亦深深地为杜奇的神态所折服,不禁豪情涌动,不顾一切呼道:“好汉子!就凭杜公子这个‘请’字,我黄达亦必定不负公子所托!沈春、秦定坤,你们两人就在此给我看着,若有人胆敢私自乱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就给我抓起来,我到要看看谁敢不把我黄达当一回,回衙!”说毕,看也不看罗长河与郭庆功一眼,带着杜奇扬长而去,显是十分不满罗长河与郭庆功的所作所为,又不便明里违背罗长河之意,只好在暗中与他较劲。{看了又看小说网}

罗长河见今次目的已达,一时不由志得意满,又开始暗中盘算如何在监牢中整治杜奇,此刻却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毫不在乎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似自言自语地叹道:“唉!想昔日杜府是何等威风,奈何今日竟至于此,唉!”然后与郭庆功慢慢地转身,消失在众多愤怒的目光中。

向青山踯躅了一会,对常小武道:“姓常的,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总有一天我向青山会与你算个总帐。”然后率领帮众灰溜溜地离去。

夏凌威、何生亮等帮会人员与众人皆各怀感慨,招呼一声,四散消失在街前屋后。常小武呆怔良久,始安排二十名帮众协助沈春和秦定坤日夜守护杜府遗址,之后又感慨了一番,向许可证招呼一声后才率余众怆然而去。

许可证无奈地看着众人一一离去,暗然思索良久,忽地腾空而起,扑向附近的房顶,瞬间消失在重重屋宇间。

姚富贵跟着黄达一行人转过一个街角,始追上前对黄达道:“黄大人,此事实非得已,何不干脆放了小奇?”

黄达并非没有这样考虑过,只是那后果却很难预料,不由长叹了一声,暗然道:“唉,我也想啊,可是不能啊。”

姚富贵不解地道:“这只黄大人一句话即可解决之事,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黄达道:“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啊,唉……”

姚富贵还待申说,杜奇却劝道:“贵叔不必多费神思,要我进大牢是那罗长河当前的最低目标,否则他岂肯善罢甘休?”

姚富贵担忧地道:“可是只要进到那地方,便失去了一切,只能任人宰割,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去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黄达显是担心自己往后可能无力照顾杜奇,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杜公子可有什么门路好走?”

杜奇想了想道:“贵叔,请你立即去城西北岗玄都观找秋风道长,或许只有他才有办法救我出来。”

姚富贵虽然并不知道秋风道长是何方神圣,但闻言仍不由双眼一亮,似在无边的暗黑里看到了亮光,却仍记恨着罗长河与郭庆功,又向杜奇问清了一些细节,始兴高采烈骂骂咧咧地去了。

黄达仍是担忧道:“找秋风道长管用吗?杜公子是否再想想,看有哪位能说得上话的人物肯帮忙?”

杜奇轻松地笑了笑,道:“黄大人不必担心,事情并不是很严重。”

黄达自知抓杜奇进大牢容易,放杜奇出来却十分困难,自己在这件事上根本使不上劲,实在想不到如何才能使杜奇平安脱困,他见杜奇一脸轻松,似去作客一般,根本不知将面临的磨难,不禁有些为他感到悲哀。

襄阳府监狱围墙高厚,戒备森严,只有一道门户与外界相通,靠近大门的几间牢房内的犯人皆被迁走,并且打扫得干干净净,其中一间更新铺了一层厚厚的洁净稻草。黄达亲自把杜奇送进这间牢房,吩咐狱卒好好照顾杜奇后,才极不情愿地暗叹着离去。

杜奇虽然早有准备,但随着牢门“哐”地一声关闭,他的心猛地一沉,无端的失落、未知的变数、无边的孤独、莫名的恐惧与失去自由后的诸般感受一齐袭来,令他头脑一片空白,浑身酸软无力,一时之间颓废地散瘫在脚下的稻草上,蓦地又想起逝去的亲人,他们如今皆暴尸于野不得收敛安葬,只觉鼻尖发酸,双眼胀涩,直想当场痛哭一顿以求渲泄,但他生性要强,硬把这一切都深埋在心底,任由这巨大的悲痛和委屈啃噬着他的灵魂。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杜奇隐隐觉得有人正向自己走来,忙打起精神,翻身坐起,这才有心思打量身周的情形。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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