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重获自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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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达似铁了心无论如何也要带走杜奇,怒笑道:“笑话!本官乃襄阳府捕头,所作所为自对圣上、朝庭和府衙负责,此处乃本官辖地,本官自可自主行事,山野刁民岂可在此胡乱指责本官,本官职责在身,请无关之人速速离去,否则可别怪本官无情!”

罗长河气极无语,只知猛摇手中折扇。看了又看小说网应大岗笑道:“好,好,黄大人说得真好,看来黄大人今天是成心与我应大岗作对了?”

黄达虽比应大岗的官职高出不止一级,又早打定主意坚持到底,直至把杜奇和姚富贵两人带走,但在应大岗与锦衣卫的积威之下,听到应大岗的话仍不由心中一颤,想起锦衣卫种种残励的行事作风和报复手段,更不由心中打起鼓来,气势顿时弱了三分,连忙道:“哪里,哪里,应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怎能说是与应大人做对呢?”

应大岗道:“哦?这样说来到是我的不对了?黄大人明知我等是前来提取这两个人犯的,却偏偏要把他们带走,这不是与我做对又是什么呢?”

黄达不由心慌,忙道:“不敢,下官只因职责在身,不得已而为之,尚请应大人海函,容下官事后再向应大人请罪如何?”

应大岗轻松地笑道:“黄大人何罪之有呢?”说话时扫了一眼四周众人,见黄达、姚富贵和几名狱卒皆紧张万分,而罗长河与十余名锦衣卫神态轻松闲适,似已胜卷在握,不由一阵得意,接着道:“黄大人若无事便请自便,这两名犯人我们锦衣卫接手了,再不敢有劳黄大人。”

黄达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当然听出了应大岗的话中之意,若想无事就不能再管杜奇之事,更不能再与应大岗等人发生冲突,但他深知杜奇和姚富贵只要落入锦衣卫的手中,必定毫无生机,这却是他最不愿发生之事,于是为此暗自壮了壮胆,说道:“本官奉守备大人之命带这两人去见他,如果守备大人知道应大人意欲阻拦,恐怕你我皆不好说话吧。”

应大岗神色自如地道:“哦?那黄大人更不用费心了,守备大人处自有下官去陈述,决不会让黄大人担待半分责任。”

黄达非常清楚,锦衣卫之所以在各地横行无忌,全仗各地方军队和衙门的支持与纵容。应大岗在襄阳多年,与襄阳驻军的关系向来十分密切,与守备张应居的交情亦颇为深厚,无论应大岗做什么事,张应居皆大力相帮,应大岗与罗长河之所以能整垮前知府王国忠,全赖张应居之助。

应大岗的神情虽然满不在乎,但他在说话的同时,暗暗地用手势指挥随来的十余名锦衣卫提高警戒,准备在必要时强行动手拿人。

黄达闻听应大岗之言,想起个中情由,又看见众锦衣卫暗暗戒备,一副蠢蠢欲动的神色,又不由心中发虚,一时之间冷汗直冒,更拿不定主意。

杜奇早看清目前情形,知道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和黄达两人或许能夺路而逃,但日后还要躲避各方的追捕,黄达的前程也将因此而毁,也许再无翻身之时,想来日子定不好过,姚富贵却必无幸免,这些皆是杜奇最不愿发生之事。此时他见黄达一副难以取舍的模样,只好挺身而出,淡淡地道:“黄大人请便,我杜奇便去锦衣卫襄阳衙门瞧瞧,看是否值得经常去逛逛?”

应大岗冷哼道:“算你小子识相,还不快走!”

杜奇冷笑道:“我尚有两件事要办,若得应大人允许,小子定按应大人的吩咐行事。”

应大岗道:“你小子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谈条件,又凭什么来与我讨价还价,嗯?”旋又转念道:“不过,你且说来听听!”

杜奇并不在意,指着姚富贵道:“这位老人家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请先放了他,并且以后也不能再找他的麻烦。”

应大岗想了想道:“这事不难,还有何事?”

杜奇道:“敝府向与这位姓罗的朋友交好,请应大人允许我向他讨教一下拳脚功夫,想必罗朋友看在先祖先父的份上必定不吝赐教。”

黄达和姚富贵听得杜奇之言不由大惊失色,那罗长河是一个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角色,死在他手下的武林高手数不胜数,杜奇再强也只是一个孩子,如今单独挑战罗长河,不是自讨苦吃么?

应大岗、罗长河与他身旁的郭庆功闻言却大喜过望,如果能借此除去杜奇,不是更为名正言顺,少却许多手脚么?大喜下罗长河不等应大岗有所表示,正要应战,忽听一人拍手赞道:“好!不愧为杜府后人,有气魄!咕!”最后那声音似吞酒水发出的。

这声音音量虽不高,却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内,使众人听得明明白白,皆觉这声音飘飘渺渺难辩真假、虚虚实实难以捉摸、似近实远神奇玄异。

罗长河骇然道:“谁?”

那声音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忽然另一个声音悠悠地道:“我有资格知道不?”这声音几同前面那声音一般玄幻无二,却也无人知道是谁发出的。

先前那声音怪叫一声,似已远遁。后面说话那人亦是一声惊叫,似是被人袭击吃了亏,不舍地追向先前说话那人,再听不到他们半点声息。

众人经此干扰,似皆已忘至此所为何事,此时忽听有人高喝道:“知府大人到!”

闻此呼喝,众人皆是一怔,全涌往门外,黄达和姚富贵皆面现苦色,杜奇却处变不惊,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泰然模样,应大岗、罗长河等人则是一脸喜气。在众人注视下,襄阳知府陈康泰在“落轿”声中出现在众人面前,罗长河急忙迎上去问道:“不知知府大人到此所为何事?”

陈康泰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但他口中还是应道:“下官只是到此随便瞧瞧,罗师有什么见教?”

罗长河于此时不敢随便开罪陈康泰,毕竟陈康泰是一府之主,即便是守备张应居、应大岗等在一时之间也对他莫奈之何,于是忙道:“草民不敢。”

陈康泰还隔着老远就叫喝道:“黄达何在?你是怎么办事的,啊?本官只稍微疏神,你竟弄出一件天大的冤案来?”似意外地看见杜奇竟在此地,并未更换上号衣,也不见任何用刑的痕迹,始放心地道:“还不叫人布置坐椅请各位客人就坐,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众人皆不明所以,黄达惶恐道:“下官知罪,请知府大人责罚!”自有郭全和另四名狱卒找来几张破椅子摆在监狱大门外的空地上,陈康泰让杜奇坐下后始坐在他旁边,应大岗、黄达和姚富贵亦分别被请就坐。

应大岗不解地问道:“知府大人这是何意?”

陈康泰首先对黄达道:“黄捕头,这事虽然不能全怪你,但毕竟是你弄出来的,你自己看着该怎么收场吧。”随后才对应大岗道:“下官并无他意,刚才已经说过,只是到此随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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