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路边野店(1 / 2)

加入书签

 杜奇与姬姥姥交手数招仍处于绝对上风,不由喜出望外,但他并不急于取胜,反把对手作为练功的对象,展开身形,忽掌忽爪,把姬姥姥对他的攻击拦阻在身周尺余之外,偶尔还击一招半式,往往累得姬姥姥手忙脚乱好半天才能回复过,但她还没有来得及重组攻势,杜奇的攻击又到,使她欲攻不得,欲罢不能,暗暗叫苦不迭。看了又看小说网

杜奇把苟香茗拖入战圈后,又展开刚悟得不久的轻身功法,不停地在姬姥姥和苟香茗间穿来穴去,更使两人疲于奔命,杜奇一会儿拳术,一会儿擒拿手,迫得姬姥姥和苟香茗两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秦馨见苟香茗向自己扑来,不由大喜,正欲迎上前去与之交手,却被杜奇把对手抢了过去,一时不由恼怒异常,但却又毫无办法,只得恨恨道:“好,就把她们都交给你,看你一个人如何把她们两人摆平?”

杜奇笑道:“馨儿不要气恼,我一个人搞不定时自会叫你相助。”

苟香茗刚加入战圈,就觉得眼花缭乱,根本捉摸不到杜奇的身影,更无法向杜奇出招攻击,而杜奇对她的攻击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无匹,更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断,使她应接不暇,她每接一招皆感心浮气燥全身乏力,根本懒得再移动分毫,却又不能真的置若罔闻不加理会,虽然时间不久,但在杜奇强猛的攻击和沉重的压力下,她已累得汗流浃背浑身酸软。

苟香茗恍惚间看见在她心目中所向无敌的姥姥也象自己一样,在杜奇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知道她与姥姥皆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而她们又根本无法改变这种局面,最终只能落得累死或被杜奇打死的下场,一时不由沮丧已极,忽然举起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颈颓废地叫道:“我不打了!”说毕,她竟站在斗场中一动不动,似一根木桩般挺立在那里,对杜奇狂猛击来的一掌视若无睹。

姬姥姥见状不由大急,叫道:“香茗快闪开!”同时,挺身护在苟香茗身前,却无力化解杜奇的攻击,但她竟不顾自身安危,仍护在苟香茗身前,一脸悲壮地欲用自己的身体代苟香茗挡住杜奇那狂猛的一掌。

杜奇与两人交战,意在练习武技,他对两人的攻击看似狂猛无比,但每一招都留有余地,每一出手皆极有分寸,根本不曾想伤害她们两人,此刻见姬姥姥来不及化解他攻向苟香茗的这一掌,竟用身体来替苟香茗承挡,一时不由大为感动,猛然撤掌飘了开去,洒然道:“你们走吧!”

姬姥姥在挺身护住苟香茗的那一刻本已作好最坏的打算,料想自己已无生机,根本没想到杜奇会主动撤掌后退放过她们,一时不由怔在那里,不知是追击杜奇还是就此一走了之。

苟香茗见杜奇终于放弃对她们的攻击,不由如获大赦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顿觉支持全身的力量猛地被倾泄得一干二净,双腿一软,竟瘫倒在地上,只余下喘气的份,半天都爬不起来。

秦馨见杜奇把姬姥姥和苟香茗两人耍得团团转,本开心已极,眼见就要将她们两人打败,忽见杜奇在苟香茗的叫声中竟停止了对她们的攻击,并欲放走她们,一颗心马上由睛转阴,此时见姬姥姥和苟香茗两人一个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一个似赖皮狗一样软瘫在地,不由叫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还想讨打?”

姬姥姥首先回过神来,叹道:“公子今日之德我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但愿我们有后会之日,告辞!”说毕,拉起苟香茗,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屋后的小树林中。

杜奇和秦馨看着姬姥姥与苟香茗消失的方向,秦馨忽然瞧见杜奇一副魂不守舍的沉思模样,不由笑道:“杜奇,看你看得这么出神,是否还在想着你那位狗妹妹?可惜她已经走了,要不我们现在就追上去,只要你跟着那个什么鸡姥姥学习武功,保证你天天可以看到她。”

杜奇收回目光,似没有听到秦馨的话一般,淡淡道:“走吧,我们也该起程了。”秦馨见杜奇不回答她的话,无奈地与他稍稍辩别了一下方向,便觅路而行。

一路行来,所经之处全是羊肠小道,但远不及两人昨日所走之山道险峻,再加上两人内力深厚,在荒野中爬山涉水如履平地,看着沿途的美景,两人皆忘记了所有的危难和愁苦,相互追逐嬉戏兴致高昂。

不知不觉间时已近午,两人登上一道小山梁,秦馨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天,不见有一丝云彩,颓丧地坐在一株大树浓荫下的一块条石上,躲避着火辣辣的阳光,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微喘着热气道:“今天的太阳真毒,晒得人全身发痛!杜奇,我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杜奇似毫不在意这火辣辣的太阳,闻言瞧着秦馨那红朴朴的俏丽脸蛋,平静的心田居然又荡起一阵涟漪,无端地涌现出许些遐想,不由暗暗怪叫一声,努力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神,然后把目光移往秦馨那动人而慧黠的眼睛,似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出她的心性,但却一无所获,忙思索着道:“当然是去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打探消息,顺便挣点钱,至于具体到什么地方去尚须斟酌,大地方人多眼杂,难免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太小的地方又打听不到有用的情况,同样容易显露痕迹,馨儿你可有好的去处?”

秦馨摇头道:“我对这一带并不熟悉,确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杜奇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到下面茶寮喝碗茶休息一会,顺便打探一点消息再做决定可好?”

秦馨循着杜奇所说的方向望去,只见驿道从山下而过,在浓密的枝叶间时隐时现,道旁枝叶最浓厚处一帘高挑,隐见茅屋一角,显是此间大道旁常见的茶寮酒肆,免费为行人提供茶水,捎带卖些酒菜饭食,也为行人准备包子馒头果饼等干粮,当下不由大喜,欢叫一声,拉起杜奇奔下山坡径直向那处走去。

两人到得近前,才发现一棵盘根错节,枝叶浓密,不下数十丈高,十余人也不一定能合抱过来的巨大榕树耸立在一方岩石前,挺拔浓密的横枝重重覆盖着百余丈方圆,近树根处被整理出一小块平坝,其后并列着三间茅屋,屋前树荫最浓处整齐地摆放着三十余套八仙桌、长条凳,专供行商客旅歇脚打尖,端的是一个遮阳避雨的好去处。

此时虽已近午,但树荫下三十余张桌子旁皆空空如也,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秦馨拉着杜奇正要走进树荫里寻张干净一点的桌子坐下,一个茶寮伙计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招呼道:“两位是路过呢还是有约?”

秦馨首当其冲与那茶寮伙计相对,应道:“天太热,我们路经此地,见这里树荫浓密,特来休息休息,给我们准备几个好菜,钱不会少你们的。”

那伙计见是一男一女两个衣衫褴褛、满身污渍的半大孩子到来时,本不想理会,但想起今天这里被人包了,如果来人是那人请来的客人或是哪位客人的后辈,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于是只好笑脸相迎,得知他们只是路过的其他无关之人时,似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倏地不见,显得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今天这里不卖酒菜干粮,你们喝口水快走吧。”要不是他见秦馨是一个姑娘,说不定早就动手推两人走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