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患难之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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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的少年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石壁,闭着眼睛,白的吓人的脸上不断地冒出细密的凉汗,显然十分的痛苦。一根粗大的锁链,一头挂在石壁上,一头连接着一只乌遛的大铁钩勾在他突出的锁骨间,让人心惊胆寒。

“云墨,还好吗?”明钰蹲在他的身前,关切的轻问,目光落在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不由地紧蹙双眉。这番模样,又怎会好呢。

云墨睁开眼,虚弱地微笑道:“还好。”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颈间,漆黑的瞳凝着她,“别担心。我难受,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个石牢里太过阴冷的缘故。”

“是吗?”明钰仰头四顾,这个高大阴暗的石室确实有些阴冷,灰黑的石壁上挂着一些骇然的刑具,除此外,便只挂了一个火把,更显得石室的空洞与黑暗。

“阿钰,我要除去这个,需要你帮忙。”明钰转回脸,只见他指了指锁骨上的大铁钩,不由骇然:“这个我不会……”光是想就已经手软,若是万一不慎伤及什么要害,她可承担不起。

“不必你动手。”云墨宽慰似的对她笑道:“你只需在我拔除铁钩的瞬间将止血散倒于伤口处,止住血流便可以。”说着,自袖里摸出个大肚细颈的白瓷瓶子递给明钰。

明钰紧紧捏住瓷瓶,神色凝重地点头:“嗯。”看他虚弱得没有生气的脸,心中蓦然一痛,不放心地叮嘱了句:“你、要小心。”云墨微笑点头,安静地凝视她,火把的流光于他墨玉般的瞳中划过一丝暖色。

若非他发现不对劲及时将那红脸汉子调回去,她不定已经成为剑下亡魂。若非他言语巧辩,她此刻不定也如他这般承受非人的折磨。若不是他……这个她一心戒备的男子,她早不知道死了几次。思及此,心头微酸,眼见他手已经握住那铁钩,明钰心有不忍地忙别过脸,不敢看那惊悚的一幕。

听得身后一声细微的闷哼,和着金属跌落地面铿锵声,明钰心中一紧,捏住瓶子的手不可自已地颤抖。

“阿钰。”闻言,明钰赶紧回头,一把塞子,对准他苍白颈间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处一股脑儿地倒下去,仿佛如此便可堵住那让人心惊的黑洞洞的血淋淋的伤口。

“阿钰,可以了。”云墨的声音几不可闻,明钰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将瓶中的药粉尽数倒光了,脸上微热,抬头看他,只见他娟秀的眉轻蹙,唇无血色,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冷汗淋漓,已然湿透了衣衫、头发。凌乱的碎发贴在他惨白的脸上,愈发显得眉目漆黑,朱砂红艳。

“云墨。”明钰心疼地抬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脸上的冷汗。

云墨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悠悠道:“阿钰,我不疼。”闻言,明钰心中蓦然颤栗,目光定定,与之对视。

那双黑瞳,却如此地深不可测,让人无可捉摸其中的情绪。此刻的他分明是承受着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巨大的痛楚,然而,唇边却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云淡风轻般,仿佛意识游离在**的痛楚之外。

渐渐地,明钰的心中生出一丝别样的疼痛与怜惜:若非曾经历过比之更痛的,何能如此风轻云淡地笑对**上极度的痛楚?

他的过去,究竟经历过什么呢?云世子,云墨……

“阿钰,我们没时间了。”云墨虚弱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那个青衣独臂人应是与你有仇怨,必定会趁机取你性命。我们须得快些离开这里。”

听他这么一说,明钰也慎重地点头。那青衣人不知道与过去的明钰有些什么仇怨,恨之入骨,很有可能会背着其余人偷偷来杀她。只是,明钰环顾四周,这石室好比铜墙铁壁般,除了进来的一个石门,便只有背后的一扇显得十分牢固的小铁门。无论是那一扇,都不是他们可以砸开或是推开的,要怎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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