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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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子将绝孕汤药端来,恭敬道:“长孙姑娘,这汤药喝下您就是大宫女。”

长孙清放心手中整理的包袱,见小夫子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一度谦卑的神情,又瞧他约莫十五六岁,和她一般大的年纪,忍不住轻声问:“小夫子公公进宫几年了?”

小夫子微微一怔,恭顺道:“回长孙姑娘的话,奴才十三岁进宫,如今已经有三年的光景。”皮肤稍白,声音文静,闻者心中一阵舒畅。长孙清一来鞠苑就立刻注意到这个爱沉默的少年,无论何时,何人总爱一副谦卑之态。

这些新进宫的少女们极少难为他,刁蛮任性,爱使小脾气的少女对他也是温声细语。长孙清甚是好奇,一来三月观察他,才恍悟觉察明白,他以他恭敬态度,谦逊的言语来对待每人。对那些收训的大宫女皆是尊称“您”“姑娘”等敬用词。无论你身份如何低下,只要你瞧见小夫子,恍然觉得,你的身份突然间高大起来。

敬语,人人都会说,可那神情,要学到小夫子那般真性情,分不出丝毫的真假,实在需要好好学习和锻炼。更关键的是小夫子抱着如何的态度,才能敞开心,宁愿卑微贬低自己!

“小夫子公公,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长孙清微笑,缓缓起身,来到桌前,一口将那绝孕汤药饮尽。咕噜几声下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眉头紧蹙!见碗盘有一小包纸,打开一看,原来是砂糖。待吃完糖,就见小夫子错愕的神情,长孙清不明所以,待发现小夫子朝碗看去,恍悟道:“这药迟早都是要吃的。”估计方才自己豪爽把他吓到了,也是,哪个女子见毒药还饮的这般痛快来着?莫非找死?

“长孙姑娘什么问题但说无妨,请教二字实不敢当。”小夫子恭顺道,双眼微微垂。

长孙清挑眉,笑吟吟道:“小夫子公公,长孙清实在不明,你待什么人都这般恭敬有加的态度,你心中在想什么?”长孙清踱步来到梳妆台前,取出一铜镜,学小夫子那般恭敬的神态,片刻叹息一声。就连自己都觉得虚假的很,更别说他人呢。

小夫子扯扯嘴角,声音不确定道:“小夫子没有念过什么书,也不知姑娘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夫子隐约可以猜到几分。”他沉吟稍刻道:“奴才进宫时,一老公公就曾教育奴才,这宫中任何人都不可小觑了去,今日他们没准是奴才,明日就可能是您的主子,这宫中任何人都不得得罪。所以奴才怕哪日得罪之人成了奴才的主子就麻烦大了,奴才没有什么奢求,就希望一直在鞠苑老死就成。”

长孙清双目紧盯小夫子。皇宫中有两种人,一种人站在最顶峰,一种人站在深谷,她长孙清,原本也是打着小夫子那般的算盘,可惜!体内不安基因开始晃动起来,亚公公无疑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让她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二十岁,就成跨国企业的外交官。慕煞了不知多少人!

自己异世界走上一遭,沦为已入宫的大宫女,她心已累!多年的拼搏打拼下来,她看淡了一切,深宫传闻尔虞我诈的地方,女人暗中相搏的地方,她只愿安静过完一生就好!

可亚公公的出现,似当年的她,那般的骄傲,那般的光芒四射!原来,自己的心依旧喜欢没有流血的战争!前世,她玩弄手段,耍尽权术,看尽美男!今世,她要做回前世!可,这和平等社会差异巨大!这里没有人权,只有权力!但她,更爱!后宫,她要做最有权力的女子———大宫女!

学习,是她最好的方法。后宫的里头的人,均有自己存活的方式方法!她不会蠢到利用自己的方式,待碰的头破血流才懊悔,那是定已尸骨无存!这些后宫身存法则也是他们历经百般痛苦得出,她必须暗中吸取来续命!爱命之人,才会懂得保护自己!

她,长孙清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任何人都来的重要!没有这条命,她,什么也没有!这就是资本!

小夫子回春日大宫女房子复命,又将长孙清喝药的情况一一道来,春日越来越惊讶,待小夫子说道长孙清问他问题时,春日再也笑不出来了。一张脸变幻莫测起来!

小夫子不明所以的侯在一旁,春日大宫女的脸色到最后阴沉起来,道:“小夫子,日后你和她多接近一些,她若有什么困难,你定要竭力护她。”转头命名道:“听清楚了么?”

小夫子心中一惊,道:“奴才谨记。”

春日大宫女微微叹息一声,小夫子跟了她一年了,他单纯的性子她早已经摸的一清二楚。怕小夫子还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忍不住点拨一二,道:“小夫子,傅雯是昨年进宫的,你对她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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