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文学之最上乘(2 / 2)

加入书签

李想虽对未来大汉奸心存敌意,如他与袁世凯有密切的关系,亦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的识见可稳作自己的师公,李想完全靠抄袭的红太阳诗词充门面。</p>

更令他惊异的是恩晓峰在对答上一点不逊色于对方,显示出她在各方面的识见均不下于这大名鼎鼎的王精卫,又有意无意把问题带出,让席上各女士参加讨论,令周围气氛更为炽烈。</p>

李想却半句话都插不上口,他肚子里的货色真的不多。</p>

娇俏的严珊珊较少发言,只是不时拿俏目来瞧李想,看得他颇为不自在。只要想到她未成年,李想就没了兴趣。</p>

此时王精卫正畅论梁启超的理论,虽然和梁启超是老对手,报纸上骂战了好几年,但是梁启超作为近代资产阶级的文学家,他是晚清界革命的倡导者,在文学界自有其地位。排除革命立场,他还是很佩服梁启超其他方面取得的成就。梁启超的理论,主要体现在《译印政治序》、《论与群治的关系》、《告家》等文章中。这些文章着重阐述了文学的社会地位,社会作用与创作的指导原则等问题。</p>

只听王精卫道:“梁启超在《论与群治之关系》这篇文章中指出,“为文学之最上乘”。上乘,即上品。梁启超的这一论断,具有打破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进步意义。历代的文人都轻视而重视诗文。如唐代传奇是文言的高峰,可是唐代文学家却轻视它。因此,唐代文学家在自己编的文集中没有收进传奇。这种轻视的风气一直延续到明清。但是,梁启超一反传统观念,把列入文学殿堂的最高位置,体现了一种革新和开拓精神。梁启超之所以认“为文学之最上乘”。他是根据所谓有不可思议之力,足以支配人道,即支配人的心理,可以起到“移人”的作用。“移人”即用形象感染人。按梁启超的说法,能够对人产生“熏”、“浸”、“刺”、“提”的作用,用通俗的语言来说,大致上也就是感染、沉浸、刺激、诱发等四种作用。梁启超指出在“移人”方面,较之其他文学体裁,有两个长处:一是能在“现境界”之外,导人游于“他境界”;二是能对人“所怀抱之想象”、“所经阅之境界”和盘托出。据此,梁启超还将体现了第一个长处的,即描写“他境界”的,称为“理想派”;体现了第二个长处的,即描写“现境界”的,称为“写实派”。梁启超所说的两种,相当于西方所说的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p>

恩晓峰黛眉轻蹙地道:“梁启超在《译印政治序》中,把《水浒传》、《红楼梦》看作是“诲盗”、“诲淫”之书,我可不认同。”</p>

李想心中暗笑,看来恩晓峰虽然是个旗人,但是对这个保皇派也没什么好感。</p>

对于梁启超思想的弊端,一直作为对手的王精卫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潇洒一笑,道:“梁启超主编的《新民丛报》,指出当时提倡的目的,在于务以振国民精神,开国民智识,非前诲盗诲淫诸体可比。在《绣像》创作时,他在所写的《编印〈绣像〉缘起》里说得更具体,即“或对人群之积弊而下砭,或为国家之危险而立鉴”,的立意,要无一非裨国利民。梁启超在《与群治关系》一文中,解释人们为什么爱读的时候,他谈到能超越于现境界,常导人游于他境界,而变换其常触常受之空气,能对人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哀乐怨怒恋骇忧惭“和盘托出,彻底而发露之”,使人们“拍案叫绝曰:‘善哉善哉,如是如是’。”这和传统的,习惯的说法浅而易解,而乐多趣相比,显然高明。梁启超这样为确定反映生活,认识生活的特性,绝对是使人耳目一新之论。梁启超还要求作者应热情地对待生活,了解生活和参与生活。他认为作家必须具一副热肠,一副净眼,然后“其言有裨于用”。他常对他人说:“俗语文体之流行,实文学进步之最大关键也”。梁启超认为文字必须通俗化,这样就更有感染力。他在《论与群治之关系》中说:“文字不如语言,然语言力所被不能广,不能久也,于是不得不乞灵于文字。在文字中,则文言不如其俗语,庄论不如其寓言,故具此力最大者,非来由。”他写《丛话》时又说:“者,决非以古语之文体而能二者也。”虽然,上述梁启超发表的理论蒙上了保皇派的色彩,但其中仍包含不少有借鉴意义的意见。”</p>

王精卫说到这里,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傻傻听着插不进话头的李想,说道,“李大帅对梁启超的思想又有甚么高见呢?”</p>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想身上,皆因自开始谈文论艺后,他便像变了个哑巴般,没作半声,实在不像写出《七律·革命军占领南京》这样传世名篇的大文豪。</p>

从正面来说,在梁启超写的《译印政治序》中就指出,欧美及日本各国的进步,都得益于的社会作用。他同意英国名士的说法,尊称“为国民之魂”。他说:“在昔欧洲各国变革之始,其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于是彼中缀学之子,黉塾之暇,手之口之,马卒,而妇女、而童孺,靡不手之口之,往往每一书出而全国之议论为之一变。彼美、英、德、法、奥、意、日本各国政界之日进,则政治为功最高焉。”有鉴于此,因此,他认为“今日欲改良群治,必自界革命始;欲新民,必目新始”。</p>

从反面来说,他又认为“吾中国群治**的总根源”在于旧。他说:“吾中国人状元宰相之思想何日来乎?也。吾中国人佳人才子之思想何自来乎?也。”甚至认为“举国皆荆棘者,日惟之故”,“论陷京国,启召外戎,日惟之故”。</p>

显然,他把中国人或者说国民中的一切坏思想,坏德行都看作是含有毒性的旧所造成的了。梁启超的这种的社会作用理论,存在着两种片面性:</p>

其一,从文学内部的关系来说,对继承与革新的关系的理解,存在着片面性。他强调要革新、界要革命,但他忽视了对传统的借鉴与继承。他对旧的思想内容采取完全否定的态度,看成都是“陷溺人群”的东西。如他从反对封建传统观念出发,在《译印政治序》中,把《水浒传》、《红楼梦》看作是“诲盗”、“诲淫”之书,这显然是错误的。</p>

其二,从文学的外部关系来说,梁启超对与政治的关系的理解,也存在着片面性。文学是经济和政治的集中反映。照理说:政治先行,文艺后变。而梁启超却认为是文艺先行,政治后变。在《论与群治的关系》一文中他说:“欲新政治,必新”。这不仅是颠倒了政治与的先后关系,而且颠倒了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先后关系。</p>

他还在《告家》一文中说:“全国大多数人之思想业识,强半出自”。这种决定社会意识的理论的哲学基础,是主观唯心主义。</p>

梁启超关于的社会作用的理论,在当时既具有积极意义,又具有消极意义。其积极意义在于它要求改变封建政治的现状,具有反封建的意义;消极作用在于他过分夸大了的作用,似乎改造中国的政治、改造中国的社会,不需要进行推翻封建制度的民主革命,只须写一些新进行宣传,就可出现新政治、新社会。这种消极面,只不过体现了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特性。</p>

可是这方方面面,李想屁都不知道,他怎么接口?李想心内连汪精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齐,心中此时只能想起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却摆出从容不迫的神态,努力端着这个架子不倒。</p>

295文学之最上乘</p>

295文学之最上乘,到网址</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