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西（2 / 2）

高训练，高士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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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看着自己这支弩手营（只有一队），虽然攻击力不论从近程还是远程看，都高了盾弩民兵不少，可柏舟怎么看怎么觉得，要是真让两支部队在平原地区远程对射的话，人家那么大的一面巨盾在面前一方，西秦人的远程打击一点作用都没有，毕竟，再高的攻击力，射到人家盾牌上也是一点作用都没用。还好，西秦神臂弩有三百五十米的射程，这是任何欧洲的弩兵都无法比拟的。再加上这些意大利人背着这么大的盾牌，跑得肯定不快，也不怎么灵活，只要自己这边远远吊着他们来射击，估计还是西秦弩手要占点儿便宜。当然啦，真正在战场上，只出现两支远程部队互相攻击的情况估计真不会有。</p>

其实，关于意大利人背着的这些巨盾，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毕竟，巨大的盾牌必然造成巨大的重量，所以一般这些意大利人也只有背着他们行进。在战场上，他们要么继续背着这些盾牌，在自己要填装弩箭的时候背过身子，防御箭矢，要么就只有把盾牌放在地上，结成盾墙。不可能像一般步兵那样一直单手持盾进行防御，这种巨大的盾牌，就算是双手持，也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p>

一路上，两方人马倒都是相安无事，肯定也没什么交流，大部分原因可能是语言不通。柏舟倒是还很欣赏那个叫卡特兰诺的中年男爵，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战士，而不是个浮华的贵族。不过这家伙每天都是寸步不离自己的部队，再加上他和自己这些人的年龄都差了不少，所以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交谈。而柏舟虽然对那个女伯爵的身世来历都很好奇，但每次看着她那遮着面容的轻纱，都不由得想起那种令人无解的语气，遂打消了想法。</p>

柏舟无聊的时候，就和蒙家兄弟探讨一下如何行军布阵、和尉上下几把石子棋、和豪尔聊一些这块大陆上的趣闻，不得不说，虽然豪尔带出来的部队不怎么样，但他的故事说的倒还是不错的，一天晚上豪尔喝了点儿酒，嘴上又把不住门，说起一个意大利贵族的“恋|兽|癖”，全然不顾周围还有一群意大利人（虽然他们之中大部分都不懂拉丁语，但是懂的可都是些“重量级”人物），柏舟和蒙止连忙把这位满嘴飞天的家伙拖回营帐。</p>

相比于中国古代的价值观而言，虽然“恋|兽”同样也不被欧洲人所认同，但是，并不像中国那样排斥（当然，这不是说欧洲人不排斥“恋|兽”，只是程度问题）。在更早的一个欧洲文明中（具体名字自行百度），一种最神圣的祭祀礼仪就是献祭少女，虽然很多文明都有献祭少女的传统，不过方法不同的是，这个礼仪是让处女和神牛（其实就是普通牛，但祭司们认为那是神的化身）进行那个啥。而这些把处子之身奉献给牛的，在那时被认为是最高贵的女人……当然由于种种型号方面的原因，好多少女都会死在这个仪式上……</p>

这天晚上，由于柏舟被豪尔吐了一身，所以不得不去营地旁的小河边洗漱一下。</p>

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仰望着漫天星斗，耳边聆听着微风拂过林木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兵士的笑骂声，柏舟觉得天地在这一刻就安静了下来。</p>

自从大病之后，柏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过。</p>

柏舟并不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但族人把他推上了这个位置，那么也就决定了他这一生必须得有担当。先祖的梦想随着一代一代的流传，似乎只成了一句口号，可如何让族人们安稳的生活，却是柏舟，这个公子辰所必须面对的问题。虽然他只有十五岁，可能肩膀还太瘦弱，但柏舟明白，生而为人，就必须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该负的责任。</p>

柏舟不会选择逃避，不管前路有多么危险，自己都必须挑起整个西秦一族的大梁，不论最后成功还是失败，最起码自己问心无愧。</p>

如果不是那个女子，可能柏舟也会像尉夫他们说的那样，安安稳稳的待在松博特海伊那片并不属于自己的土地，直到被附近的国家视为异类、视为危险，然后被他们以上帝的名义捆绑到绞刑架或者是火刑柱上……</p>

可现在柏舟知道了，就不得不冒险去为族人们争取一块可以休养生息的土地。索性，最起码到现在，西秦人的路途还算坦荡。去征伐一个陌生的国度，不能说谁对谁错，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丛林法则一向如是。</p>

“是谁！”柏舟的思绪正随着河水流淌之际，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p>

“是我，伯爵大人。”是菲奥拉的声音，只见她也坐在了河边，面朝着天空。似乎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似乎又不太像。</p>

天色已黑，只有天上洒落下来的月光和从林木间透射过来的堆堆篝火光而已，柏舟虽不怕菲奥拉看见自己，但还是把身体沉了下去，只留个脑袋在河面上。</p>

“这么晚了，子爵夫人不需要休息么？”柏舟见这个菲奥拉，大半夜跑到这个河边，又抬起头看着天，委实不知道她在干什么。</p>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伯爵大人您也在这儿。”菲奥拉轻声说道。</p>

“你以后可以叫我柏舟，伯爵伯爵的，听着不舒服。”</p>

“柏…舟…这是您故乡的名字么。以后您也可以叫我菲奥拉。”女伯爵说着，把面前的面纱摘了下来。不过，在这么黑的夜晚，柏舟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p>

女伯爵摘起了身边一颗小草，含在嘴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月空，而柏舟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从新漂浮在了水面上。</p>

“柏舟，你就不好奇我的到底是谁么？”菲奥拉终于低下了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p>

“确实好奇，不过看你和卡特兰诺的样子，估计问你也不会说。”柏舟闭上了眼睛，安静的漂浮在水面上。</p>

“那您就敢带着我们上路？不怕日后会给您带来什么威胁么。”菲奥拉的嘴角似乎露出了点儿似是微笑的表情。</p>

“怕，怎么不怕。特别是这种未知的威胁。但是我的族人需要生存，我需要在瑞士为大家找到一块可以生存繁衍的土地。如果说从这一点上来考虑，我无所畏惧。”柏舟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菲奥拉一直用那种安静的语调，原来语调的安静，也代表着思绪的清澈。</p>

“您不怕死么？”菲奥拉看着水面上的身影，又问道。</p>

“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说呢。”柏舟这时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给他带来改变的女子。</p>

“确实，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菲奥拉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向河里投了一块石子，“只是，我不想我的死像这块石子般，只能溅起一些浪花。”</p>

“野心大于实力，那是灾难的开始。”柏舟笑了笑，看来，面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p>

“难道你没有么？”女伯爵的语调终于有点像正常人了。</p>

“老实说，我也有，不过我知道目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选择把它藏在心底。”重回咸阳啊，多少代人的梦想，似乎一直是那么遥远。</p>

“这次，攻伐瑞士，你有多少把握？”菲奥拉决定换一个话题。</p>

“不出意外的话，十层。”柏舟游上了岸，不顾菲奥拉还在一旁，旁若无人般擦起了身子，穿起了衣服。</p>

“哦，我看不出你的信心来自哪？”菲奥拉本来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说有五层把握就顶天了，虽然瑞士城邦内忧外困，但也不是柏舟区区几千人就能打下来的。</p>

“很简单，他们后退，有活路，而我，没有。”柏舟系上了腰带，甩了甩头发，“还有，下次能不能在天亮的时候再把面纱摘下来。”</p>

说罢，也不管菲奥拉到底有没有其他事情，独自向营地走去。</p>

菲奥拉伯爵望着柏舟轻颜一笑，也离开了河边。似乎在黑暗下，菲奥拉只是一个名叫菲奥拉的女子，而在白天，菲奥拉才是一个到处奔波的女伯爵。</p>

菲奥拉看着柏舟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中，冲着那个方向轻喊了一句：“我叫菲奥拉*洛西”。</p>

上帝也不知道柏舟到底听见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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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千字，同志们就权当两章合并吧，不能上网，我也很dantengjujin，这段时间只能凌晨发新章节了。</p>

另：书评区大家多提意见，看看我有没有必要大修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