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C60（1 / 2）
这章算是黑历史，觉得不好看的话可以跳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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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美国，每部星球大战系列电影上映，都会导致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下降0.个百分点。</p>
考虑到那高达八万亿美元的基数，这确实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p>
如果说这类传言毫无根据可信度不高的话，那么Comiket对RBACG界的影响，周游却是切实地感受到了。</p>
去年冬季展会前，连动画外包都找不到人做的窘境还历历在目。</p>
“周游，你偷懒不推车就算了，还想让车拉着你走么？”</p>
听到顾镜川的指责，周游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适合播放回忆杀的时候。</p>
梦想工作室全部四名男性成员，都被发配来搬运明天展会上要用的商品。</p>
由于每个团体只核发三张搬入作业证，周游的证件还是特地跑了一趟搬入本部，凭借大手团体的特权才追加发行的临时用品。</p>
特地注明当日有效的手写纸质证件，眼下用一根别针，扎在周游的太阳帽沿，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p>
这个是僵尸吗？</p>
“我真傻，真的。”周游低垂着头碎碎念，“我单知道大手团体可以申请增加搬运人数，却不知道大家都是委托印刷所运送同人志的……”</p>
印刷厂和出版社申请直接搬入许可是需要交钱的。因为女王贪便宜而选择了一个没有提交过此类申请的小印刷厂，虽然省下了一些印制费用，但剩下的征程，就需要周游他们用双腿走完了。</p>
夕阳西下，一阵暖风吹来，几个人推着一辆体型庞大的沉重台车，影子在落日的余晖中拉得老长。</p>
嗯，多么健康的有氧运动啊，出汗脱水只是无伤大雅的副作用罢了。</p>
“东三展厅，南区域‘ア’01B，01C……就是这里了，和型月平分墙角的位置呢。”向俊飞对摊位的地点很是满意。或许是考虑到了排队的需要，梦想工作室和型月的摊位都靠近出口。</p>
“顾镜川你留在这里看着箱子，这种时候经常发生盗窃案的，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余晨擦了把身上的汗，这样说道。</p>
“不过也不用太紧张，箱子都用胶带封了好几层，没那么容易打开的，只要注意别被整箱抱走就好。”向俊飞狠灌了几口水，转头对余晨说，“那我们快回周游那边吧，搬入的限定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得抓紧时间了。”</p>
由于大型台车不能进入展厅，周游就在外边的空地上看守着货物，由向俊飞和余晨两个能评上十二工分的劳动力负责搬运。</p>
“呼……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顾镜川一口气将整瓶饮料喝个精光，坐在纸箱上伸长舌头喘气，“MMD，那个周游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偷懒的时候都是第一个跳出来。”</p>
不过眼下顾镜川自己也摊上了看守这个轻松的差使，这点小小的怨气自然很快化为浮云。</p>
缓过气来的顾镜川，抬头看了看忙碌的展厅。</p>
到处都是推着小型台车，或者抱着箱子，挥汗如雨的参展者。</p>
随处可见戴着绿帽子，别着绿袖章，清理白天展会留下垃圾的志愿工作人员。</p>
偏过头，顾镜川看见邻接的展位上，一位瘦削的男子向他点头致意。</p>
相连的摊位，那应该是那个叫TONY的画师吧。</p>
顾镜川也勉强地点了两下头。</p>
“真是的，为什么本王要跟这些庶民平等的行礼啊！”</p>
顾镜川向TONY投去不忿的目光，正好TONY咧开嘴，对顾镜川友善地笑了笑。</p>
露出了他那口发黄的龅牙。</p>
“顾镜川，顾镜川……咦，你怎么躲角落里了？”向俊飞喊了半天，才在纸箱堆叠的墙角中，找到了埋头玩GBA的顾镜川。</p>
“才不是被吓到了哪！”</p>
向俊飞一头雾水，索性置之不理：“东西已经搬完了，余晨和向俊飞说要先回去。”</p>
“哦，那我们也走么？”</p>
“得等到闭馆时间，不然丢了东西都没处说理去。”</p>
“嘁，还好本王准备齐全。”顾镜川将MP的耳塞带上，继续玩他的GBA。</p>
“我先去趟厕所。”向俊飞对顾镜川叮嘱道，“在我回来之前不要乱走动。”</p>
向俊飞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p>
等顾镜川从游戏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展厅已经是大门落锁，人去楼空了。</p>
“放我出去！~~~”顾镜川尖锐的喊声斗破苍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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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不准通宵排队吗，外面怎么还这么多人？”</p>
在会场之外，余晨有些被彻夜组的气势吓倒了。</p>
“只是不准堵在会场附近而已，站远点谁管得到啊。”周游撇了撇嘴，对余晨遵纪守法的恶劣行径表示不屑一顾，“而且第三天的人是最多的，决战嘛。”</p>
按照展会的安排，第三天主要参展物是原创作品。和第一天展品都是无版权的动漫同人志，同人恶棍充斥的情况不同，第三天的同人展，才是真正的同人展。</p>
“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内才能有这样规模的展会……”余晨心有感触地叹息。</p>
“展会很快就会有了，数量也会越来越多，不过规模……你还是省省吧。”周游一如既往地无责任剧透。</p>
后世那种打着官方旗号的动漫节和动画展四处开花，完全是以圈钱为目的，主打商品都是些简单山寨来的抱枕、服装、手办和玩偶。这样的展会，就算规模再大又有什么用？</p>
“你这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语气真让人火大。真想一拳打你脸上，就用普通的石破天惊拳。”</p>
“后知10年而已，说话要认真负责。”周游很是谦虚。</p>
“……”</p>
“说起来，每天布置会场的时候，都会发生几起盗窃案……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为了避免有情破颜拳一类的招式打在自己身上，周游又开始扯远话题，“以前只听说经常有人在会场的女厕里安装盗摄设备。”</p>
“这跟我们扯不上关系吧？”余晨对这种事情兴味索然，不过对某些八卦却是饶有兴致，“不过，听说你快要翻船了？”</p>
“这是哪里来的谣言？”周游怒道，“中国人是有办法的！”（注）</p>
“真没说服力。”</p>
“女王说交给她了。”</p>
“那真的没问题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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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中国是有办法的！——《国防论》，蒋百里著。</p>
为了驳斥少数反动分子散布的，说作者整天跳帧的谣言，本人决定写个长篇。</p>
话说回来，每个长篇加一个后_宫是国际惯例呢（出自糟糕小叮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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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6点，天还没大亮，会场之外已经是人山人海。</p>
还没到参展者的入场时间，先行入场口也还处于闭锁状态。</p>
不过梦想工作室的全员已经通过这里进入了会场内。</p>
要问原因，自然是得提前找到组委会——把被扣留的向俊飞和顾镜川领出来。</p>
在工作室的摊位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批斗会。</p>
“顾镜川就算了，只是犯了天然呆被锁在会场里，不算什么大问题。可向俊飞你居然被抓到安装盗摄器材……我不记得有把你教育成这样的人！”主持会议的唐女王首先定下了批斗的基调。</p>
“胡说，本王才不是天然呆哪！”</p>
“冤枉啊，我只是发现墙壁上有个奇怪的东西，凑上去看了两眼而已！”</p>
顾镜川和向俊飞纷纷表示了异议。</p>
“住口！”女王一声断喝，“余晨，周游，你们也来批判他们的错误路线！”</p>
“这个……顾镜川你还是认了吧，要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余晨劝说拒不接受天然呆称号的顾镜川。</p>
这话似乎不是很有说服力？</p>
“向俊飞，你盗摄也就算了，怎么能把针孔摄像头装到男厕所里去呢？盗摄男厕，节操何在啊！”周游一脸震惊。</p>
这话题好像偏了？</p>
“真是指望不上，你们这些家伙。”女王不满的神色溢于言表，“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顾镜川，向俊飞，你们还有什么遗言？”</p>
“我是被向俊飞害的啊！他让我等他，结果放了鸽子……”</p>
“口胡，我没从厕所出来就被扣住了，怎么回去找你！”</p>
“你们两个登记结婚好了。”女王拿出两个袋子，朝向俊飞和顾镜川扔了过去，“对工作室名誉造成的损害，你们就用身体来补偿吧！”</p>
“身身身……身体！？”顾镜川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p>
“袋子里是什么啊？”因为长期被折腾，多少有了点免疫力的向俊飞表现还算淡定。</p>
“当然是COSPLAY用的衣服啊，按照俺妹里的制服式样制作的。顾镜川的话，就COS高坂京介好了。”</p>
“总算还是校服，可以接受。”向俊飞打开手上的那袋衣服，“那我COS谁，赤城？”</p>
“你啊，眼镜属性的家伙，自然是COS土妹子了。”</p>
“！”向俊飞如同被十万伏特的电疗器击中了一般，瞬间变成了蜡像。</p>
他手中的袋子掉到了地上，敞开的袋口中，露出一件格子短裙。</p>
“女王……我想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向俊飞他们要犯路线错误，提前准备好COS用衣服的？”余晨擦着头上冒出的冷汗，小心地问。</p>
“我怎么可能知道？”唐星樱用看傻子一般瞪着余晨，“只不过工作室所有人的COS衣服我都准备好了，就等有人犯错误。顺便一说，余晨你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就准备COS赤城，跟向俊飞一起，在秋叶原的中心呼唤基情吧。”</p>
“……”</p>
唐星樱的视线又转到周游身上：“周游你呢？不想知道你会COS哪个角色吗？”</p>
“我还是算了……”周游自觉地退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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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左右，展厅内的人逐渐多了起来。</p>
梦想工作室的摊位前面，也开始有人逗留。</p>
“这个时候能进会场的，自己肯定有摊位吧？”对于同人展只是一知半解的顾镜川，对此十分疑惑，“不去布置自己的摊位，在我们这里排队买游戏真的没问题么？”</p>
“一般都是这样吧，四个人一起在同人展上摆摊的话，就分出两个人四处出击，先把想要的同人志都拿到手。”向俊飞穿着裙子，蹲在地上撕扯纸箱上的封条。</p>
“也有很多人报名参展就是为了能提前进会场买东西呢。”余晨也在撕着纸箱上那些层层叠叠的胶带，“向俊飞你不去接待客人，躲到这里开箱子？”</p>
“我去的话，就没有客人了。”</p>
“也对。”</p>
“哦呵呵，看来我们的人气比型月要高嘛，他们那里还没几个人，我们这边已经开始排队了！”对于这样的反差，唐女王十分开心。</p>
“我想不是人气的问题……”周游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女王的过度自信，“型月的商品，之后还可以在同人商店补仓。我们的限定版游戏，只有在同人展上才能买到，同人商店里只卖通常版。相比之下，自然是我们这里比较有吸引力吧。”</p>
“所以说，这种销售策略，不也是我定下来的吗？RB人嘛，就是对限定商品毫无抵抗力呢！”女王对自己的英明决策赞不绝口，“同人展每天可是有十多万人参加，要是每个人都能买一套我们的限定版游戏，那我们就发财了！”</p>
“卖出十万套，那还叫限定版么？”周游对这种妄想不屑一顾，“要是RB人每人给我一日元，我也能发财。”</p>
“要是中国人每人给我一元RMB……”抱着好容易打开的箱子，余晨走了过来。</p>
“要是全世界每人给我一美元……不对，这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属于王！”顾镜川也把一个纸箱拖了过来。</p>
向俊飞还缩在后边，没敢出来。</p>
既然游戏已经搬出来了，那就开卖吧。</p>
“真不错呐，或许不用等十点展会开始，就能把限定版游戏卖光了。”女王对销售状况很是满意。</p>
“这个……我听向俊飞说，每天都有在会场外通宵排队的人？”顾镜川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p>
“你说的是彻夜组？”打发完冗长的队列，余晨终于有空回头聊上两句。</p>
“可能是吧。不过，既然这些限定品在展会开始之前就会卖光，那他们辛辛苦苦通宵排队时为了什么呢？”</p>
“少年,你要知道这世界是很残酷的……”周游把手搭在顾镜川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是那些彻夜组有关系的话，就可以从认识的同人社团拿到参展用的通行证；要是他们有财力的话，也可以在网上高价买到。既然他们都做不到，那么也就不能抱怨想要的东西在眼前卖完了。”</p>
“怎么这样……”顾镜川还是有些无法接受。</p>
“所以说，都是世界的错！”周游很有气势地下了定论。</p>
“周游你还是别自我感觉这么好了，不是说平野和宝儿都要来么，人呢？”余晨在一边泼冷水。</p>
“对啊，已经九点了，明明说过到了就打我手机的……”</p>
“你二了吧？在会场附近打手机，有的时候拨十来次都打不出去！”</p>
“啊！？”</p>
“愣着干啥，赶紧出去看看。九点半各展厅的门就锁了，十点才再次开放。要是没赶上，你就等着去排那几万人的队吧。”</p>
“不是我的错，错的是世界！”周游泪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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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原作的名气却黑原作，这种难道不是同人恶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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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英梨在母亲的陪同下布置好了摊位。</p>
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她也算是资深宅女了，又是Comiket的常客，自然知道新人画师的原创同人本有多么难卖。</p>
因此她的本子只印了0册而已，还好同人社团有关系密切的印刷所，这点数量也能顺利付印。</p>
将本子全部堆到桌上，空箱子就放在脚边，心情紧张而期待。</p>
“英梨，我还有限定品要确保，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对了，这个摊位不止你一个人，因为人情的关系，社团答应了合摊的要求。”</p>
“合摊？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冈村英梨对此很是好奇。</p>
“那是个同人恶棍！”</p>
十来分钟之后，让冈村英梨母亲咬牙切齿的同人恶棍抱着一个沉重的纸箱，在冈村英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p>
看样子只是一位普通的大叔而已，除了裹着一条奇怪的头巾之外，与常见的宅男没有什么不同之处。</p>
不过，冈村英梨已经被母亲先入为主地灌输了讯息，认定眼前这个家伙是个同人恶棍，每年做的事情无非是——找来当年最流行的动画，选择人气最高的几个角色，用娴熟的画技，画一些毫无情节可言，或者干脆就是黑暗凌虐风格的H同人志。</p>
所以，当大叔友好地向冈村英梨打招呼的时候，她的回应相当的不客气：“我知道，你就是恶棍大叔吧？”</p>
“真是过奖了呢，不用这样，叫我TK就好。”大叔很不好意思地隔着头巾搔了搔头皮。</p>
所以说谁都没有夸奖你啊！</p>
“那么小唯，我可以这样叫你么？”麻利地码放好几叠同人本，大叔还有空回头跟冈村英梨搭话。</p>
“恶心死了！还有，不要随便给人起名字！”</p>
“难道你COS的不是鸣泽唯吗？最近已经很少看到有人COS这个人物了。”</p>
“我COS谁跟你无关吧？”</p>
一阵掌声在馆内外同时响起，这是展会正式开始的信号。</p>
不多时，一股人流便拥挤着从冈村英梨的摊位前涌过。</p>
当然没有人停下来看周围的摊位一眼，就算有人想这样做，也会被裹挟在人潮中身不由己地前行。</p>
“这个是正常现象，展会一开始，大家都会先排队去买那些大手摊位的展会特典和限定商品。下午才是闲逛淘金的时间。”也许是看到冈村英梨脸上无法掩饰的失望，TK大叔很好心地劝慰着。</p>
冈村英梨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p>
不过大叔说得没错，接近中午时分，随着大手团体的商品纷纷迅速完卖，在普通摊位逗留的人也多了起来。</p>
大叔的同人本也卖出去十来本，只有冈村英梨面前的本子还原封未动，连走过来翻看的人都没有。</p>
虽然展厅的顶棚将大多数阳光挡下，但十多万人散发出的热气，还是将会场闷得如同蒸笼一般。</p>
心情烦闷的冈村英梨更是觉得酷热难当，一口接一口地灌着矿泉水，很快带来的水源都消耗殆尽。</p>
“不介意的话，我这里还有没开封的。这个时候贩卖机里已经没有冰的矿泉水了，想买还得排队。”大叔这样说道。</p>
“当然介意了。不喝大叔给的饮料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p>
“……”</p>
“而且我可不想喝多了水去排队上厕所。在会场内排队的话，或许一个小时都排不上，外边虽然有移动厕所，但出去之后想回展厅的话，又得在太阳底下排N久的队……”</p>
“看来你也参加过不少次同人展了呢。”</p>
“那是……嘁，我跟你说这些干嘛！”</p>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叔那里的销售状况还算差强人意，而冈村英梨这边，虽然有两个人翻开本子浏览了一番，但都是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匆匆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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