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维鹊有巢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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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无咎听她说得有趣,瞥眼见到红光卧榻边一柄银白长剑,奇道:“你的‘句芒’呢?”

莫玄炎道:“临行前留在牟庄‘快语厅’了。”

晋无咎又是大惊,道:“你,你是一不小心弄丢的么?我去帮你拿回,‘句芒’不会在旁人手中,只要找到宁伯庸,便能取得‘句芒’。”

莫玄炎道:“原本是我存心留给他的,你去拿回,岂不反而加重他对我教敌意?”

晋无咎道:“存心……碧痕交出‘蓐收’、‘息壤’时,我便觉得正道同盟对我教的仇恨,怕不是这‘五行剑’能安抚住的。”

莫玄炎道:“我自也这么认为,可碧痕总是为解我教之危,这才忍痛割爱,我若坚持带走‘句芒’,不免将碧痕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晋无咎道:“我入牟庄前便听说碧痕失踪,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和奚清和待在一块儿。”

莫玄炎道:“碧痕对奚清和绝无男女之爱,多半也是想为我教拉拢强援,她身为神界界主,能为我教做这许多事,我堂堂教主夫人,又岂会吝啬身外之物?况且我已嫁你,以你晋大教主今时今日的武功,我有没有这‘句芒’,似乎分别也不太大,等回到盘龙峡谷,拿家中‘简狄’用来便是。”

又道:“那柄‘帝喾’,你还想不想要回?”

晋无咎忙道:“想,想。”

莫玄炎抿嘴一笑,挽住他回到外间,在长椅前坐下,道:“说到这奚清和,身上处处透着古怪,从他反应来看,必已事先探知你背负‘祝融’,这才有恃无恐谎称‘玄冥’,以离间我们与碧痕,否则你只消取出一看,他这信口开河来得毫无意义。”

晋无咎点点头。

莫玄炎又道:

“奚清和武功再是出人意料,终究及不上你,我们想不透他,他们更想不透你,你是如何隔空吊起姚千龄,便是我这个做妻子的都答不上来,又如何将打到身上的内力转嫁旁人,他们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了,我担心的反是碧痕,她武功低微,却待在剑法邪门、心眼杂多的奚清和身旁,实是与虎谋皮。”

晋无咎回想自己躺在地上遭奚清和羞辱,是沈碧痕将之推开,对她更是歉意深沉,却不便对莫玄炎说这些事,轻轻叹出一气。

莫玄炎道:“说起至于姚千龄,自称医者仁心,实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晋无咎忿忿道:“这人贪生怕死到可以连亲爹都不管不顾,背叛我教,虐待汪前辈,更敢轻薄于你,任何一条都是百死莫赎,这种人要是活着,不知道多少人还要遭殃,下次见了他,非取他狗命不可。”

莫玄炎道:“你怎知他轻薄于我?原来那日你早已到了。”

晋无咎道:“是啊,先是姚千龄,再是唐桑榆,又是沈碧仁,我始终没找到机会露面。”

莫玄炎道:“吃醋了?”

晋无咎奇道:“没有啊,你生得这般美丽,有人喜欢,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为何要吃醋?”

莫玄炎嘴唇轻噘,道:“早知便不该这么快松口,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晋无咎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若只是其中一个,自会嫉妒他们,可你已是我的妻子,我还要在意这些,活得不累么?”

他记事起与鸟兽相处太久,对世事时常傻傻难分说得出口说不出口,在外人面前固然懂得隐忍,可面对至亲之人,往往想到甚么张口便来,却无意间说得莫玄炎艳眉笑弯,芳心甚喜。

晋无咎道:“对了玄炎,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何狭谷那日,你一早便能看出有人伏击?”

莫玄炎道:“晚间才看出来的,真是一早,也不必绕一大圈忙着自投罗网。”

晋无咎道:“那也比我厉害得多,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

莫玄炎道:“我们当晚见到的情形,明明脉势连绵,多得是山间窄道,那些人武功低微,却偏不据险以守,而在四下开阔之处摆开阵势,生怕我们找不到他们似的,岂不怪哉?”

晋无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存心站在显眼的地方,好引起我们注意。”

莫玄炎道:“而且我们一到谷口,立时出来一人,说话阴阳怪气,事后想来,多半也是特意现身,好教我们瞧见柴房中的古怪。”

晋无咎一拍大腿,道:“有理,玄炎你真是冰雪聪明。”

莫玄炎道:“第一日成亲,便夸完美丽又夸聪明,且看你下一句再夸甚么。”

晋无咎笑道:“我倒没考虑太多,但我只要和你一起,便会说不出的踏实,想来你总有许多教我欣赏之处,反正来日方长,往后我想到甚么便夸甚么。”

莫玄炎挽住他的右臂,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道:“柴房门口是汪前辈与姚千龄,这个你已知道,窗口双手红掌是周子鱼,红蓝双掌是周子鱼身后那个老儿,出柴房后又来六人,抓手是崇法大师,擒拿手是崇报大师,另外四为一体将你打伤的是秦枭鹤楚伯楠与他们的脓包徒弟。”

晋无咎道:“原来你都知道,我是在少林寺闯八层塔时,才看出柴房那两个,崇法崇报二位大师适才听你说过了,至于秦枭鹤楚伯楠,二指二拳,的确如此,我早该想到他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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