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掏鸟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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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近来十分高兴,因为他父亲来信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了,吃过早饭,她便兴高采烈地去了木家,木青云兄妹正在院里玩耍,见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忙笑着迎了上去。三人在院里玩一会,觉得无聊,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今天玩什么呢?”如月问,挠了挠头,“我有个主意,山上那片白杨林里有一个大鸟窝,前几天我还见一只大鸟在那林子上空飞来飞去,说不定那窝里有鸟蛋,我们去掏鸟蛋吧?”木青青点着手说,“好呀,好呀!”如月说,高兴地拍起手来。

那片林子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自从赶走那些猴子后他们就常到那里玩,那个大鸟窝他们也是知道的:那些猴子走没多久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大鸟,它一过来就围着林中一棵高大的白杨树飞来飞去,没多久那棵树上就多出了一个鸟窝。三人蹦蹦跳跳地来到那棵白杨树下:“你们看,那大鸟不在家!”木青青说,歪着头朝上方看,指着树上的鸟窝满面兴奋,那个大鸟窝就筑在那棵白杨树顶端的枝杈上,木青云和李如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鸟巢里果然是空的。“太好了耶,大鸟不在家我们可以掏鸟蛋了。”如月挥着手说,很是高兴的样子,“快上啊,哥哥。”木青青说,推了木青云一下,木青云抬头望了望,面有惧色:“太……高了。”他说,“云哥哥别怕,我和青姐姐在下面看着,大鸟来了我们会提前告诉你的。”如月说,向他扑闪着两眼,“对呀,怕什么?就算大鸟来了也不用怕,我们帮你赶走它就是了,哥哥,你就放心上吧!”木青青说,边说边推他。

木青云怕扰了妹妹们的兴致,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树,可那棵树实在太高了,他爬一会歇一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那鸟窝的附近。他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去够那鸟窝,怎奈他的胳膊太短只能够到鸟窝的边缘,他遂又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这才勉强够到鸟窝里。他的手刚伸进鸟窝,一个滑溜溜暖乎乎的东西滚进了他的手底:“有!”他扭头向下面喊道,话音未落,只听空中一声长鸣一只黑色的大鸟向他俯冲下来,他急忙闪避,只觉手上一滑,身子便如自由落体般栽了下去……噗通一声,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木青青和李如月顿时吓懵了,跑过去摇着他的身体哥哥、云哥哥叫个不停,但他仍一动不动,二人开始大哭起来。“如月,你在这看着,我去叫俺娘。”木青青如梦方醒似的说,说罢擦着眼泪飞快地跑出了林子,如月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一个劲地摇着木青云喊道:“云哥哥,你快醒醒……”

李青山近来心情不错,族里的事除了天命之人仍没有眉目外其它诸事都很顺利,加上儿子前天来信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了,儿子虽然不争气,但能想着在中秋节前赶回来和家人团聚,他的心里还是感到很欣慰的。吃罢早饭,他到书房里看了一会书,心情很是不错,遂决定到外面去转转,刚出结界门见木青青哭着跑了过来,忙拦住问:“青青,谁欺负你了?”“族长爷爷,我哥哥从树上摔下来了,你快去看看吧!”木青青擦着眼泪说,“你哥在哪里?”李青山大惊道,“在山上的那片白杨林里。”木青青回答说,不停地吸鼻子。

李青山快步走到那棵白杨树下,见木青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如月正趴在他的身上抽泣不止,他过去试了试木青云的鼻息,不禁惊叫一声:“哎呀!”如月这才看见他,哭着说:“爷爷,你快看看吧,云哥哥从树上摔下来了。”边说边使劲晃他的胳膊,他刚把手放到木青云的胸膛上,只觉一阵强劲有力的跳动自手下传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暗忖道,来不及多想抱起木青云往山下跑去。

他一口气跑到刘大夫的家里:“快,看看这孩子!”他说,刘大夫正准备出门,忙放下药箱,问:“族长,这孩子怎么了?”“从树上摔下来了!”李青山回答,说着把木青云放到了一张椅子上,刘大夫过去诊断了一会,满面疑惑道:“脉息全无,通体滚烫,不瞒族长说,我行医多年遇到的疑难杂症不少,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症状。”“可还有救?”李青山问,紧盯着他的脸,“不好说,不知病因,无从下手,只能静观其变。”刘大夫摇了摇头说。

“刘爷爷,你快救救云哥哥吧!”如月说,眼泪汪汪地摇着他的衣袖,“如月乖,刘爷爷这就想办法。”刘大夫说,摸摸她的头走进了里屋,“好端端的这是怎么的?”杨玉梅急匆匆地跑进来,见木青云一动不动地歪在椅子上,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李青山望了望她,说:“青云他娘,你也不要太着急,刘大夫正在想办法。”刘大夫手里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杨玉梅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刘大夫,你快救救我家云儿吧!”她说,一脸哀求的神色,“刘爷爷,你快救救我哥哥吧!”木青青跑进来边擦眼泪边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想的馊主意云哥哥也不会从树上摔下来。”李如月指着木青青满面怒气地说。

“这怎能怪我呢?我要知道哥哥会从树上摔下来就不会让哥哥掏鸟蛋了,你当时不是也同意了吗?怎么只怪我?”木青青哭着反驳道,“我同意,我同意,那还不是因为……”李如月抽抽噎噎地说,“好呀,原来都是你这个鬼丫头搞得鬼!”杨玉梅气呼呼道,拉过木青青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这怎能怪我呢?”木青青说,哭得更厉害了,“哎哟!”木青云呻吟了一声,所有的目光全向他转了过去,刘大夫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腕,说:“有脉息了!身体也不再那么烫了。”

木青云渐渐苏醒过来,他刚睁开眼便感到下面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地呻吟起来,“哪里疼?”刘大夫问,盯着他的脸,“腿。”他回答。

“这只吗?”刘大夫按了按他的左腿。

“不……不是。”

“这里吗?”刘大夫又按了按他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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