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就算不断失败,也应永不放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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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座寂静的小屋中,帕秋莉与一名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相对而坐。两盏香茗冒着热气,袅袅青烟在这寒冷的冬季中升腾而起,如云如雾。</p>

"这里...是什么地方?"穿着紫色睡衣的魔法使手拢杯盏,率先打破了寂静,"我,我应该已经用了'神代.崩坏';,应该彻底消失了才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p>

"为什么?"红白的巫女似轻声叹息,又似自言自语,"这世间存在无穷未知,没有任何存在能知晓一切。反过来说,探索未知的道路,本身就是件很有趣的事。"</p>

巫女端起茶盏,轻抿香茗,将目光凝聚到帕秋莉身上。</p>

"至于此处是哪里?你的心早已给出了答案,不是么?"</p>

"我需要的不是这种猜谜式的答案!"帕秋莉"啪"地一声摔破了茶杯,任由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沿滴到衣服上,"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消失!"</p>

然而下一刻,激动的魔法使就软化下来,啜泣着瘫坐在榻榻米上。</p>

"我,我还能回去的,对吧?一定...还能回去...回到大家身边,回到团长身边...对吧?"</p>

巫女轻扬素手,破碎的茶盏便飞舞着恢复如初,犹若时光倒流。</p>

"回去么,你真的想回去?"</p>

"当然,不,我绝对要回去!"帕秋莉咬着嘴唇,任由皓齿刺破肌肤,流出猩红的血,"我还有那么多没做的事,怎么可以死在这里!至少,至少也要把任务完成!"</p>

"我已经...不想让大家再对我失望了..."</p>

巫女长长地叹息,淡漠地轻抿苦茶。</p>

"现在的你,已经看不见'心'; 了。也罢,还是我亲口告诉你吧。"</p>

她放下茶盏,放出了清脆地"咚"声。。</p>

"这里是'一';,这里也是'全';;这里'存在';,这里亦'无存';&mdash;&mdash;"</p>

"这里,是'幻想乡';。"</p>

"幻,幻想乡?"帕秋莉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失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p>

"为什么不可能?"巫女俏皮地挑了挑眉,如玉的指尖轻点桌面,"你坐在'博丽神社';里,和'博丽巫女';一起喝茶,那这里为何不是'幻想乡';?"</p>

"你...灵梦?"帕秋莉感觉大脑一阵眩晕,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灵梦,你也不是先代巫女。你,你究竟是谁!"</p>

"这代巫女是'博丽灵梦';,先代巫女也是'博丽灵梦';,历届历代的'巫女';都是'博丽灵梦';。就算那个被你们恐惧着放逐、封印的,又再次被接纳的,甚至获得了自己神社的'灾祸';,一样是'博丽灵梦';。"</p>

巫女小姐嘴角弯起一丝微不可查地弧度,似是揶揄地续道:"只不过,我是第一代'巫女';,真正以'博丽灵梦';之名行走世间,还与八云紫共创了'幻想乡';的那位罢了。"</p>

帕秋莉张着嘴,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p>

"你是...初代巫女?!"</p>

红白的巫女点点头,微微一笑。</p>

"这里,是最初的幻想乡?!那我,我又怎么会来这里?"帕秋莉急迫地发问,心中隐隐抓住了一线希望。</p>

也许,还能回去?</p>

也许,还能见到大家?</p>

也许...也许,还能回到那个让我无法忘却的,家一样的超红莲团!</p>

"为什么来这里么...因为这里是所有幻想乡住民的最终安眠地,最初亦是最后的'幻想乡';啊。"</p>

帕秋莉颓然地跌坐回去,绝望地低啜着。</p>

"安眠地...我,果然只是在妄想么..."</p>

巫女小姐没接话,而是扶着那张博丽家代代相传的圆桌,缓缓站了起来。</p>

"我【知道】你,'帕秋莉.诺蕾姬';。"</p>

她一挥手,整座神社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刚刚没过脚踝的青草遍及视线,如同一片翠绿的海洋。天空之中,昏黄的夕阳慢慢地下落,却仿佛永无落山之日。</p>

"不止是你,每一个幻想乡的住民,我都知道。无论是她们的过往,还是她们的梦想,亦或是她们的野心...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p>

夕阳的光映照在无尽的草原上,将大地映成了一片翠绿的火海。</p>

"情感?记忆?愿望?爱恋?哀怨?悲痛?欢笑?这些在我眼中,就如同一本摊开的书籍,毫无秘密可言。"巫女小姐转过身,红色的裙摆荡起一阵炫目的光,"就如同你,帕秋莉。"</p>

"在进入幻想乡之前,你是个魔法使。但在那之前呢?"</p>

如火海般的草原上忽地升起一片幻影。</p>

那是一座破落的城镇。肮脏的街道,华丽的教堂;衣衫褴褛的麻木民众,光鲜亮丽的高贵传教士...如同每一座中世纪的城镇,没有任何生机,没有任何未来,似乎存在的意义只是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之中。</p>

就在这样的城镇中,有着一个眼中带光的小女孩。</p>

"在那之前,你只是一个失败的人类。在海选圣女时失败落选,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家财。父母因病而死,亲人无影无影&mdash;&mdash;这是你,帕秋莉。"</p>

幻影变幻,忽地转到了一座阴暗地地下室内。在那里,小女孩手捧厚厚的书籍,似是在苦读着什么。</p>

"因为你眼中的希望,你被路过的魔法使救助,成为了她的弟子。然而你在魔法一道上天分不足,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高贵的魔法使,一生只能在学徒中徘徊&mdash;&mdash;这也是你,帕秋莉。"</p>

幻影再变。这一次,小女孩已长大成人,却依旧坐在那阴暗的地下室内。周围摆满了艰深的魔法书和强大的魔法器具,却只有一点烛火在摇曳,照亮的也只有那寸许之地。</p>

"你们被教会的人发现,不得已只能迎战。其他人逃跑了,只有你依旧和老师并肩作战,哪怕你只是个学徒。在最后时刻,你的老师用贤者之石将你催生成魔法使,任由力量暴增却动弹不得你的被教会抓走,自己趁机跑的无影无踪。是什么支撑着你从火刑架上下来,又是什么支撑着你回到这个称不上'家';的大图书馆?"</p>

幻影变化不休,这次却已在幻想乡中。</p>

"在那之后不知多少岁月,斯卡雷特家的'叛逆幼月';突然找上了你,还强硬地将你带进了幻想乡。呵,对你来说,那之后的确是段不错的日子,至少你有了朋友。"</p>

巫女顿了顿,怜悯地看着她。</p>

"可你知道么?那位'叛逆幼月';只是想找个趁手的道具,用以反抗家族。就如同当时年幼的十六夜一样,都只是她用完就会抛弃的棋子。甚至于她的亲妹妹芙兰朵露,也不例外。"</p>

幻影一转,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众多熟悉的天使。布伦希尔德、艾可妮斯、风音日和、伊卡洛斯、妮姆芙、阿斯特蕾娅...如今赫赫有名的天使们,那时却只是六翼天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们围在紫发和金发的魔法使身边,静静地聆听着什么。</p>

"与纳斯拉德的交汇,或许是个意外之喜,又或许只是某个笨蛋不小心的'操作失误';。总之,你们与她们相遇了。在'叛逆幼月';的怂恿下,你和爱丽丝成为了天使们的法术启蒙者,甚至为她们创造了'天使圣域';的雏形。对你来说,对幻想乡的许多住民来说,这段时光,都是无比快乐的吧?可惜,欢乐永远那么短暂。"</p>

在幻影的幻化中,狰狞的妖怪突然冲进了地下的大图书馆。成群成群的天使被妖怪们撕碎、吃掉,哪怕此刻她们都还活着。而魔法使呢?她无力阻挡,只能拖着重伤的躯体在一旁哭泣。</p>

"主战派的妖怪认为,吃掉天使可以大幅提升力量。当然,她们也是这么做的。而你呢?你试过阻挡,却被一招重伤。因为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七曜的魔法使啊&mdash;&mdash;这还是你,帕秋莉。"</p>

妖怪退去,留下遍地狼藉。生着蝠翼的幼小少女哭泣着扶起了魔法使,低声在她耳边诉说着自己的过错。</p>

"因为这次事件,'叛逆幼月';幡然醒悟。从此以后,她成了斯卡雷特家真正的'叛逆';,身形也在族长的诅咒下永远定格在1岁。'永远鲜红的幼月';,又有多少人还记得这称号的来历?"</p>

巫女摇了摇头,继续说着。</p>

"你、十六夜、红和斯卡雷特姐妹亲眼见证了幻想乡与西纳普斯的决裂。那之后,你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住民不断试图挽回二者曾经的美好过去,得来的是什么?"</p>

巫女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弧度,轻叹一声。</p>

"天使的...复仇。一些主战的鹰派死了,一些主和的鸽派却也被红了眼的天使们杀了。你的一些朋友,也是死者名单中可悲的一员。帕秋莉,你的努力没能换回应有的回报,反而只是得来了一场又一场失败。因为这依然是你,'失败者';帕秋莉。"</p>

幻影中的画面突地一转,竟变成了许天时所在的晶壁系。</p>

"在这个世界,你经历了许多许多。从初来乍到的困惑茫然,到对死亡的恐惧。你不是没有过自救,但那失败了;你不是没想过求救,但那还是失败了。到最后,你只有奄奄一息的倒在路边,在无声的哀鸣中静待死亡来临...直到那个笨蛋到家的魔神孽龙,突然出现在你眼前。"</p>

画面不断变换,帕秋莉在这个世界中的经历一点一滴地重现又消失,宛若无声画卷。</p>

"为了他,你硬抗强大的反物质伪神,却毫无还手之力;为了他,你在圣杯战争中独当一面,却在一照面中就被开膛手划破胸膛,重伤濒死;为了他,你在螺旋城塞里呕血构建术式,却比不上那一句'超红莲团,全员集合';;为了他,你向所有觉醒了原始螺旋的团员们寻求觉醒之道,却依旧找不到自己的那个原始螺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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