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印记（2 / 2）

"刚才..."</p>

他回想了一下，却想不起刚才的事情。</p>

正在他困惑不解之际，在视野之中，出现了一圈圈的秘文。</p>

他转动筒身，视野中的秘文，也在有序的流动。</p>

良久过后，密主放下万花筒，他已览尽内中信息，并记在心里。</p>

"忒修斯之船！"</p>

密主转头，看向那一肉眼，说道。</p>

"没错！"</p>

掌中，那嘴咧牙，笑道。</p>

"不知背景的故事中，一艘船在海上航行。</p>

无聊的神祇，偶然看到了它，并生出了一个绝妙的想法。</p>

祂注视着船，几十年如一日。</p>

这船只，无目的的航行，老旧的部分，不断的腐蚀掉落。</p>

神祇捡起老旧部件，并替换上新部件。</p>

当最后一块替换上，一艘新船诞生，但它依旧是原来是那一艘。"</p>

伏手怪说着，五指屈伸，扯去野精灵的服饰。</p>

"啊！"</p>

密主惊讶一声。</p>

在他这个年龄，能够惊讶住他的事物，已经是少之又少。</p>

只见野精灵身上，各处的缝合线。</p>

在他的腰身之下，并非正常躯干，而是一对枯硬的尸腿。</p>

并且，这对尸腿上，肌肉如圆圈，紧固在上面，并发散灵性。</p>

"弹跳之腿！"</p>

密主吃惊道。</p>

他视线一动，看到野精灵胸膛上。</p>

在胸膛上，有七八只眼，正在盯着密主，让密主心里发慌。</p>

"多眼飞怪。"</p>

密主道出这一名。</p>

他算是明白了，野精灵各个部件，皆是被替代了，成了「另一艘船」。</p>

"你还是你吗？"</p>

密主问道。</p>

他问的对象，不是伏手怪，而是野精灵。</p>

"是我。"</p>

野精灵肯定道。</p>

"我还是我，我的思想还在，思维在持续，所以我依旧存在。"</p>

"那如果你的头颅，也替换了呢？"</p>

密主问道。</p>

"这..."</p>

肢体、器官等，皆可以替换，只因它们只是一个个的零件。</p>

没有大脑驱动，它们什么也不是。</p>

可是，大脑如何替换。</p>

不，应该说，思想如何替换。</p>

"不知道。"</p>

野精灵如实道。</p>

他只是一个试验品，他接受了这种命运，安于被摆布操纵。</p>

"这就是「船」。"</p>

这一次，密主是对伏手怪说的。</p>

"不，现在不是..."</p>

野精灵手掌上，那一张嘴，露出白牙，笑着道。</p>

下一刻，这只掌上，经络暴起，指节扭曲，一个印记浮现。</p>

"忒修斯之印！"</p>

密主后退一步，他知道这印记。</p>

在名为「忒修斯之船」的真术中，这一印记是终末之印。</p>

它代表真术的完结，也是一切的开始。</p>

"来，看清楚它的效果！"</p>

伏手怪-约太，说道。</p>

密主犹豫一下，又近前三步，低下头，近距离观察野精灵的状态。</p>

他知道，这印记的效果，可让意识滋长，进一步突破限制。</p>

一旦突破了限制，印记便会将意识，替换到"旧船"之上。</p>

"别！"</p>

野精灵意识到了什么，可却无法操纵躯干。</p>

他的每一个部位，皆被「异怪」替换。</p>

如「弹跳之腿」、「多眼飞怪」，又或者「溺尸手」、「握灵臂」等。</p>

这些部件，皆是特殊死灵物。</p>

不过，多数的，都被磨灭思维，成了活死之物。</p>

说实话，这一个躯体，大多数的时间，那是被伏手怪操纵的。</p>

或许在很久前，野精灵就预料到这一幕。</p>

"很久前..."</p>

野精灵放弃了反抗，喃喃道。</p>

他正在想，'很久前，那是多久前？</p>

对了，好像是手臂被替换的时候，又好像是腿被替换的时候。</p>

不对，是伏手怪让他不要乱动身体时。</p>

那一种语气，就好像在埋怨，埋怨他动了私有物品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