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跨年夜下(1 / 2)
观众只有数十人?大多不认识自己?没几个听得懂英文?还有好几个老人家?对于将此弗雷迪来说,确是正正好。他相信摇滚能打破年纪的限制、打破语言的障碍、打破文化的差异,而一场落幕演出,又何须太多粉丝出来挽留。
人少显得更落寞悲情?不,人少更难带动情绪。
弗雷迪将此看成一次考验,使出浑身解数来燃烧与释放,将自己的摇滚传递到这些观众心里。
新专辑十二首歌曲一一呈现,《BOHEMIANRHAPSODY》在众人情绪堆叠至顶点时,一举将所有人掀翻。
近一个小时的火力全开,让弗雷迪爽得飞起也累得够呛。他毕竟已经四十六岁了,一波爆发之后浑身大汗地回到玛丽身边。他们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从此刻起,世上再无歌手弗雷迪。
现场的气氛已经完全被弗雷迪炒爆,大伙也放开了,轮番上场表演才艺。
珊璞拿着一对三十多公斤的花锤子,展示了一套女杰村的锤法,两只锤子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珊璞身边围绕,赢来一片掌声。
夜玫瑰再次登场,演唱攻略得差不多的《ISURRENDER》。有过一次表演经验,加上各自都放开了,女孩们的伴奏水平明显高了不少。
狂四郎搬来一个大水盆,奇葩地表演一出人工尼斯湖水怪。惹得男士哄笑,女士狂喷,女孩们被各自家长捂住双眼,三个色老头围上去一本正经地研究其中原理。
这时,一个木兰意想不到的人登场,白玫瑰吉岡达也往道场中间走去,跪坐在场中时若有深意地看向木兰的方向。
木兰心里一噔,暗道:我勒个擦,你这是要提前放大招?还是玩一次模拟毁灭?
木兰:“有纪,你把眼睛闭上。”木兰忍不住叫出了天蝎座女孩的名字。
红玫瑰也看着木兰,对木兰做嘴型:“你果然知道。”
木兰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红玫瑰就说出那番话,更不会见到白玫瑰就打算绕道走。现在的问题是,白玫瑰究竟是真想放大招,还是想试探木兰的反应。
吉岡达也对着木兰的视线戏谑地一笑,他哪会让这这家伙那么轻易的猜到答案。
木兰看到白玫瑰的笑容,心里顿时一松,有表情就好,不是那支诡异的舞蹈。
没有经由加持的傀儡之舞,美则美矣,但懂得欣赏的人却不多。这是与摇滚相反的另外一种极致,自控的极致,静止的极致,无情的极致。
弗雷迪完全看不懂其中的门道,视作文化差异便不再关注。
普通人将其视做扇舞的一种,以欣赏国粹的心态观看。
武者们则瞧出了旋转发力些许奥秘,几个老家伙如临大敌地不敢动弹。
舞毕,大多数人鼓掌称赞,唯有四个老家伙送了口气。
白玫瑰此时提出告辞,众人挽留不下,便让木兰去相送。
木兰见这祸害要走,虽不情愿,但也起身送别。站起来时扫眼一看,红玫瑰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撤了。
出了道场大门,白玫瑰走在前边,木兰跟在后边。白玫瑰一直走,没有回头告别,木兰也一直跟,没有出声告别。
路越走越远,身旁的行人越走越少,脚下的积雪越走越多,周围的温度越走越冷。直到一个公园的空地,白玫瑰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木兰面无表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玫瑰戏谑:“不知道你会跟我到这?”
木兰:“知道又如何,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玫瑰认真:“就当是感谢我吧。”
木兰:“感谢你什么?”
白玫瑰:“感谢我不杀你的家人,也不杀你。”
木兰:“这就能让我感谢你,然后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白玫瑰:“难道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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