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根源（2 / 2）

赵亮没有回答，而是大概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p>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标准避难所，照明，恒温，空气交换……这些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法阵让伊凡觉得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仅仅四年时间没有接触这些，伊凡却感觉像是隔了一辈子。</p>

“你提前来了，”避难所内，唯一一位穿着现代服饰的法师对赵亮说，“为什么？”</p>

“我觉得在你们出现在地球之前，有些话需要先跟你们交代，”赵亮回答，目光依次在所有人脸上扫过，“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p>

“是的。”</p>

赵亮点了点头，对所有人说：“虽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凡，以前的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名逃亡的法师，不过现在，我是卡梅尔的国王，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规模接近两亿的，意识网的创造者。”</p>

在说到意识网的时候，伊凡注意到有几位法师的精神出现了比较强烈的波动，他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转向眼前的这位法师，开口问道：“你们呢？”</p>

“在你出现在这里之前，我竭力让他们都相信，你是善意的，但现在看来，似乎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年轻法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有些转冷。</p>

“我是否善意，还是要取决于你们，”伊凡开门见山的说，“告诉我，如果对抗皇帝和保持你们作为法师的骄傲，两者只能选择一样，你们会选择什么？”</p>

“我不明白。”法师说。</p>

“这不难明白，”伊凡伸出手，张开五指说，“如果五根手指头都想着以自己的方式去对抗一只拳头，那遭遇的结果只能是失败。”</p>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服从你！”</p>

“如果你愿意这样理解的话，”伊凡淡淡一笑，“没错。”</p>

“这办不到！”法师的脸色就像一坨冰块，“你也曾经是一位法师，你应该明白，这不可能。”</p>

“是的，我知道，”伊凡说，“所以我给你们带来了另一个建议，离开地球，离的越远越好。”</p>

“为什么？”法师还是不明白，“你害怕我们的出现会给你的统治带来威胁？”</p>

“不，不是威胁，”伊凡摇头，“你们对我，就好像对皇帝那样，造成不了真正的威胁，只能是麻烦。”</p>

“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伊凡接着解释道，“地球即将面对的，将是一场无比艰巨的战争，在这样一场事关存亡的战争中，我只需要一种人，那就是能够服从命令的人，而恰好，你们不在其中，而且你们的出现，将会阻止更多人成为这种人，所以，我的意思很明显，地球现在不需要你们。”</p>

“可我们是准备来帮……”</p>

“你们的离开就是最好的帮忙，”伊凡不留余地的坦言，“我现在不需要盟友，只需要部下。”</p>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呢？”十二个人当中，另一名法师对伊凡传话。</p>

“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伊凡抬起手，对所有人说，“但如果真是如此，我也对此有所准备，相信我，这条路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一个错误。”</p>

“我们没有恶意，”人群中已经有人在构建魔法，年轻的法师试图做最后努力，“而且我们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影响你的统治。”</p>

伊凡看了他一眼，却是提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就是那个一个月前，在Z国出现，最后通知我还有140多天的预言法师？”</p>

对方点了点头。</p>

“你叫什么名字？”</p>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称我为先知。”</p>

“先知？”伊凡笑了笑，“的确是一个好名字，我知道，在皇帝那里，预言魔法被称之为时间眺望，预言魔法的施法者被称之为眺望者，而你，就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眺望者，相信你可能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当时在地球上继续逗留，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p>

“是的。”他承认，“不过那是因为你……”</p>

“不，你还是不明白，”伊凡打断他说，“即使没有我的因素，甚至，即使我和卡梅尔，意识网根本不存在于地球，你们这么多法师的同时出现，也很容易引发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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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之前在地球上生活了多久？”</p>

“一个多月。”</p>

“说说看，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对地球生活的印象。”</p>

“他们在科学技术领域有令人惊叹的成就，几千年的文明史取得了许多位面数万年都没有取得的发展……但……”</p>

“但这个世界却生存在极度脆弱的核威慑平衡之中，毁灭世界的按钮被掌握在少数几个特殊的领导人手里，稍有不慎，这颗小小的星球就会被他们自己毁灭，他们最伟大的创造成了自己脖子上的绞索，全部的生存希望就维系在这几个领导人在关键时候是否理智，是这样吧。”</p>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过来人，伊凡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心中所想。</p>

“你们是不是想过，如果掌握这些力量的是我们这些法师，专门用来去对付皇帝，那肯定就完美了，是这样吗？”</p>

先知点头承认。</p>

“这就结了，”伊凡说，“在我看来，法师这种该死的自以为是和想当然，就是最大麻烦的根源。”（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