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逐个提审（2 / 2）

差役将陈大年带出后堂，很快将冯婆子带来，这个妇人能有近五十岁，一脸的尖酸刻薄像，岳肃只看一眼，就知不是什么善类。还是老一套，告诉她不要当堂给假口供，不然定是不饶。</p>

冯婆子老老实实地跪着，赌咒发誓说，定会实话实说。</p>

岳肃冷笑一声，说道：本官先问你一个问题，去年十一月份，郭凯的妻子张氏可是在你府上做工。</p>

这个来府上上工的人太多，民妇有些记不清了冯婆子一脸迷茫的样子，像是真想不起来一样。</p>

混账你家看门家丁尚能记得张氏那时到府上做工，做工的地点是在北角小院，你身为府内管事，她每日跟着你做工，你会记不清定是搪塞本官，来人啊，给我掌嘴</p>

一声呼喝，马上有两名差役走到冯婆子身边，这婆子吓了一跳，马上呼道：大人息怒，民妇想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来府上做工</p>

晚了岳肃重重一拍桌案，怒道：先掌嘴二十，本官再问你话对这种刁钻，岳肃是了解的，必须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否则接下来还是没有实话。</p>

差役得了吩咐，拿出木牌对着冯婆子的嘴巴打去，劈哩啪啦二十下，打的嘴巴破裂，尽是鲜血。</p>

打完之后，差役退到一边，也不为她擦拭嘴巴上的血迹，冯婆子现在则是心惊胆寒，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大老爷，民妇再也不敢撒谎了</p>

量你也不敢，本官有话在先，若是再敢说半句假话，下次招待你的就是夹棍</p>

是是民妇一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p>

好本官再问你，张氏每日上工，都是几时到府，几时离去</p>

回大人，都是辰时到府，酉时离去。</p>

那张氏在府上做工时，可曾请假，或无辜旷工</p>

这个好像是没有</p>

什么叫好像是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公堂之上，岂容你这模棱两可的回答</p>

没有没有</p>

武府上工，想必也有点卯的本子吧。</p>

有。</p>

现在何处</p>

每月上交账房一份，我的手里也有一份。</p>

你的那份在何处，拿给本官观瞧。</p>

我的那份在府内，未曾带在身上。</p>

这倒无妨，金蝉，你现在带人陪她去武府将点卯册取来。</p>

金蝉领命，点了四名衙役，带着冯婆子前往武府取点卯册。岳肃坐在后堂，翻阅起武府的账本来。冯婆子的话倒也不假，很快岳肃找到一份府上短工的点卯册，张氏的名字赫然在内。甚至连十一月二十三日案发那天，也记载着张氏有去上工。</p>

看到这项记录，岳肃更是信心十足，认定今日便能查清此案。</p>

过了半晌，金蝉将冯婆子押回，点卯册也带了回来，呈到岳肃面前，岳肃翻越记录，和从账房那里得到的那本是一模一样。</p>

这也不是武家太过愚蠢，故意留下证据，只是当初勾结官府，轻易将郭凯定成死罪，这事也就不再放在心里。时过境迁，再提此案，也就嘱咐了府内下人，并让抬尸的崔贵刁良躲起来，忘记将账册毁掉。也是他们没有想到，岳肃会从这里下手。</p>

岳肃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冯婆子，问道：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张氏是否到府上做工</p>

岳肃手上有点卯册，冯婆子岂敢抵赖，知道若是再矢口否则，搞不好真会动大刑。只好如实回答，是。</p>

算你老实。那一日中午时分，郭家的邻居看到武府仆人崔贵刁良将张氏的尸体抬回家，本官问你，张氏是不是死在武府</p>

这这个民妇实在不知</p>

岳肃看出冯婆子言辞闪烁，啪地一拍公案，怒道：张氏在府上归你管理，你会一点也不知情，看来刚刚的掌嘴是有些轻了</p>

民妇确实不知啊，民妇虽然负责管理短工做活，可也不是一直都在现场。</p>

狡辩岳肃指着冯婆子喝道：即便你当时不在现场，但张氏终究是在北角小院做活，当时没有请假外出，怎会无缘无故死掉，被崔贵刁良抬回家中。分明是你当堂哄骗本官，来人啊大刑伺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