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球场情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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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听了况教授的报告之后,我对武侠小说感起了兴趣。老三王生是个武侠迷,我问他有什么经典推荐。老三惊喜,很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对这些末流的东西感起兴趣。老三忙向我推荐了一些,于是这些日来我陷入了一个武侠的世界,千古文人侠客梦。没想到我之后的时代发展了专门记录侠客义士的小说。</p>

瞧我看了几天,老三就凑过来和我探讨,他说:“我从小就梦想当一侠士,能飞檐走壁,杀富济贫,那感觉一定特棒!”</p>

我笑道:“就你!真有那本领恐怕想得最多是怎么去偷香窃玉?”</p>

“哈哈,你就这样贬我!偶尔干一两回也不失英雄本色嘛。”</p>

老三转而是一副思考的模样,问道:“你说这凌空飞行,到底行不行?从生理角度来说,人不象鸟儿有宽展的翅膀,结实的肌肉,轻盈的骨架;从物理学角度而言,人在空中无任何借力之处,怎么能腾空飞行呢?”</p>

我说:“如果你理解气是静止的,人也是静止的,那么空中的人就像一个秤砣一样,掉下来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呀……”</p>

我故意停顿一下,以增神秘感,说:“可是武功练到高明处的人,身体结构可不再和常人一样,并非秤砣一般实心,而是全身窍穴打开,与外界循环流动粒子相通,内外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就有力可借,厉害的就可以像神仙那样了!”</p>

“咦?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也。那我岂不是有可能练成神功?”</p>

我说:“哪有那么容易。古代成人不比婴儿,全身窍穴堵塞十之六七,而现代人堵塞是十之九八,所以,相对而言,古代人较现代人有练武的天分,那是环境恶劣的缘故。现代人惟有些根骨奇佳的人才有可能,你呀,是没希望的!”</p>

老三嘿嘿一笑,说:“我也就这么一问,说得好像你倒是武术大家一样!”</p>

说到这,无意中说通了一点,我现在远不及从前的功力,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现在我这心还没有与这身完全融合,等这身体全部窍穴打开,打通内外宇宙,那时我的功力也就恢复并会有新的发展。</p>

对于恢复功力,我并不着急,毕竟这里过的不是刀光血影的生活,没有日夜在生死线上的挣扎,也就失去了那种不断对体内潜力的刺激,所以我进步缓慢。世间万法通天道,只是难易、途径不同而已,我又何必执着一个“武”字呢?</p>

自打上次和谢小兰见面后,我们就没有来往。她由我前面的位子调到最前排,想是有意避开我。这些日子我的变化她也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只是从她的眼里我读到了一些疑惑。我想,如果这世间上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我是借尸还魂的话,那个人就是谢小兰!于是,我也有点刻意回避她。</p>

这些阵子我觉得她神情有点黯淡,似有烦恼,以前看她和齐云出双入对的,而现在的她常常是黯然独行。</p>

不久我听人说她好像和齐云吹了,我心下奇怪,也有些愤然。也许是一种报复心理,突然想起很久没看到的周芸。以前说过的要做她模特的,一直没兑现,于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决定登门拜访,而且是突然造访。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要拜访一个知名美女有多大的难度,然而我的第一次,很幸运。</p>

我来到女生宿舍楼门口,就直往里走,被守门的老太太叫住,语气很冲:“喂!你懂不懂规矩,这是女生宿舍,什么呀你就一直往里闯!找谁呀,到这里登记,先呼叫。”</p>

我乖乖地来到门口,说:“我找周芸。”</p>

“哦,你找周芸呀!”老太太脸一下变了过来,堆满了笑,神情古怪,让我摸不到头脑,说:“是呀,我是找周芸,您能帮我叫一下她吗?”</p>

“你是要进去呀,还是要叫她出去?”</p>

“我是要进去。”</p>

“哎呀,她们寝室的传呼都按坏了,不好叫呀。”说完,老太太望着我不说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赶情这也是一衙门口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p>

老太太笑眯眯地接过来说:“按规定是要交传呼费的,这一时也没得找,我记住你了,下次可直接进来。”我真是哭笑不得。</p>

终于我进了女生宿舍楼。我有一种即将进入小姐闺房的好奇和冲动。可一走进去,大失所望,黑通通的走廊门口不时一堆果皮瓜子壳什么的,偷眼看去的,有的宿舍里,天呀!那也叫闺房,太不象样了!</p>

待到战战兢兢来到周芸宿舍门口,轻轻叩门,只听得里面轻轻应道:“进来!”推开门,那感觉就像刚爬过一长长黑黑的隧道,突然可以挺起身子,张眼看去,竟是另一番桃源仙境般的开阔天地。前后对比就是那么强烈!</p>

房间整理得干净素雅,桌上摆着一盆兰花,轻纱的窗帘卷了起来,温柔的阳光漫不经心地洒满整个房间。周芸正坐在床边,长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素衣白裙,一种惊心动魄的美!</p>

周芸笑着起身迎道:“长袍怪来了!呵呵!”</p>

我说:“你也知道我这绰号呀,今天是专程给你做模特的,怎么样,准备画哪个角度?”</p>

周芸说道:“现在校园内外,有谁不知道你长袍怪的大名?怎么,今天没把你那身行头穿过来,照那样子,我可以马上给你画一张漫画!”周芸说话的神态很是俏皮。</p>

“那也就是和寝室的打一个赌。”我忙说道。</p>

“是吗?画肖像,在这里不行,房间太小,得到我的画室里去!”</p>

我说:“就这样也行,就来一张快的,漫画也行。”</p>

“真的!”周芸答:“不怕我丑化你的光辉形象?”</p>

我笑道:“就我这模样,想美化也难呀。”</p>

周芸抿着嘴笑道:“太谦虚,就你这形象,估计进十大校园美男没问题。”</p>

“什么?也有个十大美男榜呀,我怎么没听说过?”</p>

“你说你愿做出土文物,我记得的。”周芸眼神中透着调皮,说:“要知道,出土文物可珍贵了,很抢手的哟!”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这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故作深沉的话。</p>

与美人谈话是一种享受。我环顾四周,周芸床头贴着几幅小型的仕女图,栩栩如生,周芸看我留心这画,问道:“有什么意见?”</p>

我说:“谈不上什么意见,画得很美,浓淡干湿也适宜,只是少了点韵味,特别是古代女子独有的气质没有很好地表达出来,我想可能是现实中缺少有古典气质的女孩做模特的缘故。”</p>

周芸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想不到你是行家,几句话?*鑫侍獾墓丶!?</p>

我心想,我让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了,我继续卖弄道:“工笔仕女画虽然一勾一勒都很是讲究,但更重要的神韵,无神则无力。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也是随便说说,班门弄斧了。”</p>

“呵呵,没有呀,虽然你讲的和我们老师说的没什么不同,但从你嘴里说出,好像更有说服力。”</p>

“是吗?”我高兴地问,心里觉得有些得意。</p>

真是难得,寝室里就她一个人,没什么干扰,我们俩越谈越是投机。无意中,我发现墙上斜挂着一长方的黑色物件,不禁问道:“那是?”</p>

“哦,那是我的古琴,闲来没事的时候就会弹弹。”周芸答道。</p>

我大喜,起身,揖手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姑娘为我弹奏一曲,如何?”</p>

“好呀!”周芸很大方的答应,从墙上取下古琴,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稍微停顿了一下,抬手,抚琴。</p>

铮!铮!</p>

一曲高山流水犹如天籁一般缓缓道来。久违了,这悦耳的音乐,我沉浸其中,仿佛与我的那个时代,此刻有了某种的契合。一曲罢了,余音缭绕。周芸含笑望着我,说:“小女子献丑了!”周芸的语气也变得文绉绉起来。</p>

周芸继续说道:“怎么样,你也弹奏一曲?刚才见你激动的样子,想是也精通此道。”</p>

我也不推辞,把琴接了过来。当手指轻轻地触摸到这把古琴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从前总是还有那么多的牵挂,前生后世混杂在一起,我该如何自处。想着,眼睛露出伤感迷惑之色</p>

周芸望着我,饶有兴趣,我一惊,忙收拾好情怀,说道:“好,我就给你弹首《广陵散》,如何?”</p>

“是吗?太好了!”周芸惊喜,脸上晃过一抹异彩。</p>

我轻轻调弦,把第二弦调得和第一弦一样都是宫调,凝神,然后弹了起来。</p>

《广陵散》取材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晋朝嵇康临刑时叫来一琴,弹奏《广陵散》,弹毕,自叹从此《广凌散》成为绝响,但还是有流传下来的,只是版本不同,我这个的是宋之前的版本,和现在的版本却又不一样。</p>

刹那,我沉浸在一个刺客卧薪尝胆、立志报仇情节当中,特别弹到《拔剑》那章更是慷慨激昂,犹如神哭鬼泣,心中顿如火烧一般,我浑忘了身处在这二十一世纪钢筋水泥的世界。终到了《乱音》这章,心已乱,再无法弹奏下去了,弦停而心不止。周芸一脸骇然,瞪了我很久很久,眼神中有惊异与崇拜之色毫不掩饰。</p>

周芸说道:“天呀!这就是《广陵散》,你是哪学的?教教我!”</p>

“哦,这个,这个……”我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小时候听一游方道士这样弹的,我向他学的!”</p>

周芸叫道:“哈!讲得你小时候像个神童一样。据说你也向一位游方和尚学过吟诗,你还学了什么?”</p>

我有点招架不住,只好说道:“这个,我是有苦衷的,所以不好说。”</p>

周芸也没深究,一托香腮,喃喃道:“想不到现代社会还会有隐人高士!”</p>

我一想不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曾经向一个游方和尚学过吟诗的?”</p>

周芸扑哧一笑:“谁让你进入追求我的黑名单的,我有我的情报网,当然要调查一下呀,否则岂不是所托非人?”说完,眼睛顽皮地看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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