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网天网（2 / 2）

凌风身上缠满了绷带躺坐在床上，桌上摆了一些水果罐头，还插了一束鲜花。看到我来了，凌风声音微弱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医生说要是送晚了，我这条命就没了，真的很感谢。”</p>

我走到他身边说道：“凌律师，我叫黎浩天，你曾经在一天实现了我一个小小的梦想，现在算是还你的人情。”。</p>

凌风问：“那天我刚出来，就被一帮子人围着，还闹不清什么事，人就打昏了，朦胧中我看到你扑了过来，那些人没对你怎么着吧？”</p>

我笑道：“你看呢？我学过武术，那些人不是我对手，基本上都被我废了。”</p>

凌风不禁一叹道：“可怜我一介书生，空有热血，却……！”</p>

“不说这，”我问：“那些人为什么打你呀？你得罪了他们？”</p>

凌风欲说脸部却先扭曲，想是由于激动而牵动了伤口。</p>

凌风把事件的一五一十说了，我静静地听着，一股怒火在我胸中逐渐燃烧。</p>

我问他：“你后悔吗？这样的法律你现在觉得值得这样为它献身吗？”</p>

凌风笑着摇头：“即使众人皆醉，我亦当独醒。就是再砍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一样做的。”我不禁佩服眼前这位青年。</p>

我心下已经有了主张，问道：“假如说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杀了那可恶的罪犯，而绝对安全，无人得知，你会背弃法律的原则而犯法吗？”凌风显然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问题，思索良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神魔交战。</p>

最后凌风恨恨地说道：“当所有的法律手段都失效了，我会替天行道！”</p>

我说：“不需要如此，你是一个有才华的律师，今后你仍可以用你的知识和勇气去帮助需要你帮助的人。”那次谈话后，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而我对现行的法律与犯罪渐渐有了兴趣，我想，当法网有漏的时候，天网就该行动了！</p>

已是凌晨时分，我蒙着面来到这当地人称之为红灯区的街道，在角落处静静地等待。从那夜总会走出了五个男人，中间那个肥胖小子正是那患着精神病的被告，正搂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姐，旁若无人地亲着嘴，啧啧作响。旁边是他的四个镖，身材魁梧，都穿着西装。</p>

他们拉开车门，上了车，正想发动，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站在他们车前，如鬼魅一样。那个衙内顿时在里面骂骂咧咧的，我手轻轻一按车盖，真气内透，车里的零件全部扭曲断裂，他们毫不知晓。</p>

四个保镖雄壮地下了车，骨头关节一阵夸张的咯咯响，向我走来。我身子一飘，他们看都没看清，四个大汉全部倒地。他们并没有受什么伤害，我只是帮他们改造了一下经脉，以后他们的痛觉将比常人灵敏一万倍，他们总是喜欢打架的，那就让他们打吧，估计他们以后的日子只有在战战兢兢中过日子。</p>

我拉开了车门，那衙内大叫：“你知道我的老子是谁吗？敢动我？”</p>

我一把把他像拎什么样的拎了出来，故作恶声，狠狠地道：“王八蛋，敢跟我们老大抢女人，老子今天废了你那玩意！”</p>

衙内一听吓得面如土色，高叫：“别别，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p>

“我呸！人在江湖上混，得讲一个义字。”当下我也不再多说，手一探，只听他杀猪一般大叫，彻底废了他那玩意。我心想，我不杀你，你这种人杀了算便宜了。我暗做了手脚，这王八蛋以后的**要强一百倍，几乎是见到母的东西就来反应，可是一来反应下体就有如割体的巨痛，那时不疯也得疯。</p>

事情不到两分钟解决，干脆利落。事后回忆起来，我心中很是得意。</p>

凌风出院的那天我去接他，他的漂亮助手柳倩也在。</p>

柳倩一脸关切，问道：“怎么样？还好吗？你就是逞强！”眼睛内却挂着泪花。</p>

柳倩嘟着个嘴说：“当时都把我们吓坏了！”凌风身子还虚弱，懒得跟她辩。</p>

柳倩继续说道：“凌风你知道吗？那个被告还真的疯了！据说是他抢了黑道老大的女人，被黑道老大找人给吓疯了的，到现在还查不出具体是谁？这小子做过的恶事太多，一时候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干的？”</p>

“哦，真的？”凌风很是奇怪，也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假装的。</p>

我心里暗暗发笑。</p>

柳倩看出凌风的意思，说：“开头我也以为他是假装的，但以他的家世和他的作风应该没有必要这样做，后来从他身边的人传来比较确切的消息，好像是真的。奇怪的是，他不能见女人，一见到就如被杀了千刀一样大叫起来。更好笑的时候是，有一天他的保镖在外面听的他在房内大叫像杀猪一样，人家进去一看……”</p>

柳倩不禁捂着嘴一直在笑，说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止了笑，说：“呵呵，人家进去一看，他躺在地上痛得打滚，指着地毯上的一只蟑螂，后来人拿去一检验。”柳倩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原来是母的！”凌风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竟然有这样的事情？</p>

我心想：事情离谱了，有那么夸张吗？定是那些下人们编派的。</p>

我说话了：“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小子是得报应了。”心头一阵好笑。</p>

出院。晚上凌风请我到所住附近的一家舞厅喝酒。</p>

一走进去，感觉就和学校附近的酒吧不同，音乐混乱，各式各样歇斯底里的人在舞场中央扭动跳跃。</p>

我们随便找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两杯酒。</p>

凌风看出我的神色不耐，说：“社会上的舞厅和学校的不一样吧，这里什么人都有。一方面它使得白天紧张工作的人们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另一方面它也是黑暗中进行一些罪恶的勾当的场所。这个时代的青年，有太多的偶像，有太多的诱惑，很容易陷入各式各样的陷阱。我常来这里，因为这是观察社会的一个很好的窗口，作为律师就应该学会很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p>

凌风说的对，这的确是一个观察社会的很好的窗口。过了一会，来了一个样貌猥琐的男人，轻轻地问：“要不要**？”凌风一摆手，这个男人马上就走了。</p>

我问道：“什么是**？”凌风说：“毒品的一种，舞厅里很流行，吃了非得摇头不止，很容易上瘾。”</p>

我望向舞厅中央，正放着激烈的音乐。DJ在那里拼命地喊：“摇呀摇呀摇呀摇，摇到外婆桥！”下面一大堆人跟着叫喊，头拼命地甩着，我想这是怎样的一个迷乱时代？也许及时行乐是这个时代惟一的主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