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回校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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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就像是在不断地转圈,没想到我离开校园三年后又回来了。这个时代,我是从校园开始的,难道要在这结束?</p>

不管命运的安排是否如此,我心里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了,找一个没人烟,还存几分古风的小村落住下,过着与世隔绝,与人无忧的田园生活,当然,身边最好有几位志愿美女。</p>

然而,纵观以往,能走到这一步,已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再想如此幸运,实在是奢求。</p>

香港大学,不同B大,这里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地方,冲击与融合无处不在。</p>

管理系是学校西头的一个建筑群,从那所院系走出的学生,成为香港乃至内地沿海炙手可热的高级管理人才。</p>

我和段琴是同班,坐同排,看来吴父也是有着深刻用心的。对于这点用心他并不对段德隐瞒,他说他只是给孩子们一个相处的机会,能不能处到一块,那要看他们自己的缘分。</p>

段琴一进校,立把原来的校花给比了下去,这非是她的本意,只是校花的评选历来是由男生说了算的。</p>

香港大学的学生做事风格不同内地,大有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势头,若不是有个野蛮女友兼保镖的鄢心若在,真是如苍蝇一般怎么挥也挥不去。</p>

对于那些好意的纠缠,段琴总是礼貌地给以拒绝,实在有不长眼的,看不过去的,就任由鄢心若处置了,于是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男生被人飞起一脚踢到湖里,或者人莫名其妙地挂在树上。</p>

我是离段琴最近的男生,每天我们是一同来校,一同返家,这个位置,能每日闻香,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了,还好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原始人,显没有追求段琴的资格。</p>

上课时,段琴很认真,边听边记笔记,主题讨论的时候更是积极发言,且爱提问,常把教授都问得哑口无言,段琴一如既往地保持旺盛的求知欲。</p>

而我,则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有时吃着泡泡糖,有时干脆口含一根巨大的棒棒糖,吮得啧啧作响,好几次被老师轰出教室。</p>

鄢心若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她是陪读,每天听得发困,趴在桌子上,可别以为她真的在睡觉,有一次一只小鸟飞进教室,谁也没看清楚鄢心若是怎样动作的,手就捏住了那小鸟,搞得老师学生一楞一楞的,后来有个学生会妹妹大着胆子找心若,说要请她当校女足的守门员,被鄢心若骂得忧愤交加地捂着脸跑了。</p>

我小声地说:“你也太凶了吧?”</p>

鄢心若双手一叉,说道:“你懂什么,我一眼就看出那女孩是那个,想泡我?门都没有!”</p>

在社会上打一个滚之后再回到校园,原先那种清淡纯洁的感觉没了,但总还有些淡淡的喜悦。</p>

又一次被老师轰出了教室门,百无聊赖地在教室外晃悠,正是快下课时分,我低着头想方子哥,想着他的决定。他下个星期回英国一趟结束学业,据说要呆上一个月,我无法摸准他的真实想法,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把我拉回现实当中。</p>

“请问,段琴是这个班吗?”</p>

我抬头,竟、是、谢、小、兰,我的初恋情人,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一半是情感上的波动,一半是吃惊。</p>

已是夏初,谢小兰一套黑色的连衣裙,也没什么一般小女孩喜欢穿戴的那些零碎的装饰,简简单单的就这样站立在我面前,多年没见,她比过去成熟多了。</p>

小兰等我回话,我醒了过来,连忙道:“对不起,我看到美女就会这样走神的!段琴她在,她在这个班,马上马上就下课了,我帮你去叫她。”</p>

谢小兰说道:“你说笑了,谢谢你!”</p>

下课铃声适时地响了,我把段琴唤了出来,在段琴出教室门的一刹那,谢小兰的表情明显一呆,我知道,她以为看到活生生的周芸了。</p>

看着两大美女渐行渐远,不知聊什么,好像非常开心。</p>

不知道这么多年小兰在澳洲过得怎样?她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香港大学的呢?</p>

晚上回到公馆,吃饭时,不等我问段琴就主动告诉我:“吴洋,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来找我的那女孩曾经是我表姐周芸的校友,是浩天的同班同学哩!”</p>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浩天是谁了,有空我说给你听。”吃完饭的段琴径直就上了楼,留下表面食欲不振,实际心潮起伏的我。</p>

这两个女孩,因为有共同的熟人周芸、浩天,而对今天的会面格外兴奋吧。后来我才知道,谢小兰在澳洲读完书后就应聘到香港大学历史系当了一名助教。</p>

香港机场,我送方子哥去英国。</p>

方子哥说道:“家里的事,小杰就多费心了。”</p>

我笑了,说道:“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方少根本就没有放弃过,方少这招依然是以退为进啊。”</p>

方子哥没正面回答,却说道:“对人类情感的体验能有助于我们合理地控制他人。”</p>

我明白方子哥的意思,按正常人思维来说,段琴就是摆在他面前感情和事业上需要征服的对象,我的介入,只是事情变得更精彩一些,对外界解释也更合理一些,方子哥对任何事情不可能真正放弃过了,除非他亲口承认他输了。</p>

我说道:“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决赛,一位女科学家曾经断言我是人类爱之情感缺乏官能综合症。当方少再回香港之时,也是我缴械投降之时。”</p>

方子哥笑道:“就是那位叫秦梦言的女科学家?”方子哥对我有关系的人和物显然很留心。</p>

“是的,那还是好听的,其实她说我根本就是畜生。”说到这,我笑了,方子哥也笑了,这是男人之间会心的笑,无疑,“畜生”之说是针对我那异常猛烈的性生活而言的。</p>

方子哥说道:“要想追到女人,是要懂得一些怜香惜玉,小杰这方面确实还是有所欠缺,但小杰那副越是不爱理女人的味道却也让女人着迷,只是小杰不自知吧。”</p>

我说道:“可是我现在所扮演的半开化的野人,很难把握?”</p>

“很难吗?”方子哥反问道:“我听说可不是这样,小杰你有演员的天赋,目前而言,段琴对你是有好感的。小杰也不是轻易能言放弃的人。”</p>

我说道:“关键一点是我没选择过。”</p>

方子哥走了,是否就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实际情形显然不是这样,我知道,方子哥庞大的监视网会把我的一举一动回传给他。</p>

入学一个月,段琴在公馆举行了一个Party,邀请全班同学包括老师以及学校认识的一些朋友,自然那些自拟风流才俊的追求者也在其列。段琴和周芸一样,都擅长处理好众追求者之间的关系。</p>

我一个人在阳台上,任大厅里谈笑风声,那个场面不用看也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在绝世美女面前高谈阔论,一抒胸中的抱负,这点,人类社会和动物界一样,雄性动物总是想在雌性动物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强、最美的一面。</p>

我突然想起岛的日子,那段日子,今日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明日的太阳,在感觉到人性之中无比的凶残之后,岛上的蛇虫鼠蚁反让人觉得有可亲可爱之处,而这点,真实的吴洋也应该深有感受吧,瞬间,我从对吴洋这个角色行为的把握进入到他内心精神世界的了解。</p>

“吴洋,你怎么一个人在阳台?”是谢小兰。</p>

我转过身,装作有些不好意思,木衲地说道:“那种场合,我不太适合。”</p>

谢小兰望着我,忽然说道:“刚才看你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从背影看,很像我一位老朋友。”</p>

我心一惊,岔话道:“你怎么也上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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