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死亡结束（2 / 2）

柳激烟也冷笑道：“不错。你的方法，只能去吓唬毛头小贼，莫忘了我也是大捕头，我也出了手，你又何尝知道！”</p>

冷血说道：“你出了什么手？”</p>

柳激烟冷静地道：“你一击疾快无伦，我一击势不可当，但你背上和肩上各一道刀伤，难免会影响你出剑的速度，你奔忙了一天，厮杀了两场，而我的身体状态却正是强盛！你适才已杀死二人，杀气已减，我今日尚未开杀戒，论杀气，你不及我！在你身旁，却还有个不能动弹的凌玉象，我可以一招攻你，也可以攻凌玉象，我身旁却什么人也没有，论形势，我又胜你！我为什么要逃？我正要杀你！”</p>

冷血汗已滴下，冷笑道：“你杀不了我。”</p>

柳激烟道：“也许本来我是杀不了你，但你不该问那些话，现在你己不得不恐惧起来了。”</p>

冷血冷笑道：“你可以试试看。”</p>

忽然间，两个人都静下来。</p>

堂内的空气，也随之而凝结。</p>

一场恶斗，即将开始，再多说话，也于事无补了。</p>

冷血心里知道，以柳激烟的武功，自己只怕很难胜他，而对方也很难战胜自己，不过二人的招式都是以攻为守的，只怕一个照面下来，就有伤亡。</p>

柳激烟的想法也是一样，所以他要力求打击对方，使对方恐惧或松懈，自己才会有机可乘。</p>

冷血盯着柳激烟的烟杆。</p>

柳激烟盯着冷血的剑。</p>

一触即发。</p>

忽然之间，柳激烟和冷血，各自发出一声怒吼！</p>

两人迅速冲近！</p>

是冷血的剑刺中柳激烟？</p>

还是柳激烟的烟杆点中冷血？</p>

眼看他们就要接触之际，柳激烟的烟杆里，忽然打出十余道星火！</p>

原来他的烟杆里也藏有暗器！</p>

他点亮烟杆里的烟草，就等于是扳动了活扣，随时可以发出暗器。</p>

星火耀目，直逼冷血！</p>

冷血始料未及，“嗤嗤嗤嗤”冷血连环出剑，又快又准，剑尖部把星火顶飞出去！</p>

可是柳激烟已夺得了先手！</p>

柳激烟烟杆一震，快若闪电，直取冷血胸膛！</p>

就在这时，忽然又是一声大吼！</p>

在冷血后面的凌玉象，忽然连人带椅，飞过冷血头顶，直压柳激烟！</p>

这一下，犹如泰山压顶！</p>

而在同一瞬间，凌玉象已自帚柄中抽出了宝剑！</p>

“铮！”</p>

金虹一震，如长虹般击向柳激烟！</p>

“长空十字剑”！</p>

迷香只能迷住凌玉象一个时辰，现在迷香药力已过去了，柳激烟与冷血的对话间，凌玉象已悄悄的回复了功力。</p>

柳激烟怒吼，烟杆一震，迎空反刺出去！</p>

金虹疾快，烟杆更快！</p>

烟杆已没入金虹之中！</p>

金虹顿灭。</p>

“噗！”</p>

柳激烟的烟杆已没入凌玉象的胸膛！</p>

就在这时，冷血已弹开星火，转腰出剑！</p>

“噗！”</p>

一道白练，自凌玉象身边飞过，直投柳激烟！</p>

柳激烟一杆刺中凌玉象，凌玉象的剑再也刺不下去了！</p>

可是凌玉象连人带椅仍压了下来！</p>

柳激烟用手一格，震飞了凌玉象的座椅。</p>

就在这一刹之间，柳激烟的视线被遮住了。</p>

白练从下而上，直插入他的咽喉里！</p>

“嗤！”</p>

柳激烟顿住，带血的烟杆跌下。</p>

“嘭！”</p>

凌玉象及座椅跌落在数尺外。</p>

冷血没有动，他的剑仍在柳激烟的咽喉里，又白又亮，正一寸一寸抽出来，不带一丝血！</p>

柳激烟也没有动，凌玉象更不能动。</p>

柳激烟用一种致死也不相信的目光瞪着冷血。</p>

冷血猛地一抽，剑倒抽出，柳激烟血喷出。</p>

柳激烟抓住喉咙，格格作响，瞪着冷血，挣扎说出：“好好，天下四大名捕，冷血，我去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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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激烟倒下，永远也说不出最后一个字了。</p>

冷血呆了一阵，即奔至凌玉象处。</p>

只见凌玉象脸色惨白，倒在地上，胸前一片血渍。</p>

凌玉象知道是冷血扶着自己，勉力露出一丝笑容，道：“谢谢……谢……谢……你……”</p>

冷血用本身真气，逼入凌玉象体内，边道：“凌兄，不碍事的，我叫个大夫来替你治治。”</p>

凌玉象惨笑道：“你，你告诉我……我，沈……沈四弟……是不是……是不是已遭了毒手？”</p>

冷血黯然不语，凌玉象泪眼昏花地道：“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们……，五，五兄弟……报了仇……他们……死了我……我也活着没，意思，冷兄……我求……你一……事。”</p>

冷血道：“什么事？你快说。”</p>

凌玉象喘着气道：“……快……快给我那张……布慢……”</p>

冷血迅速把内堂的黄布慢撕了下来，凌玉象挣扎半起，用手蘸血，在布慢上写着字，一面巍巍颤颤的，说道：“……我……我大概不能……上公堂了……我写下这血书……是我的笔迹……来指认……柳激烟他们……三……三人……的罪行……吧……”</p>

凌玉象竭力支持到写完了血书，终于无力地倒下，冷血接过血书，凌玉象以无力的双目看着他，露出半丝微笑，道：“……柳激烟对我说……你……你是凶手……我没有相信……我不会相信的……”</p>

冷血含泪，不断点首道：“我知道，我知道……”</p>

他说着“我知道”的时候，凌玉象已闭上双目，与世长辞了。</p>

“武林五条龙”，就是这样，被“飞血剑魔”的三个传人，杀个干净。</p>

可是剑魔传人，柳激烟、庄之洞、高山青，也是一样，因这桩事，尽皆死亡！</p>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p>

——问题只在这缓疏网几时收？</p>

冷血心里仍在回响着凌玉象临死前的那几句话：</p>

——“……他对我说……你是凶手……我没相信……我不相信……”</p>

他眼里的泪光始终不会摇落。</p>

——他心里的泪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