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回江湖奇丐（2 / 2）

“少爷，明天只要我们留心寻找，不信找不到那个魔穴来。”</p>

“对！我记得我装死逃出来时，魔穴的不远处有一座高高的镣望台，只要我们发现了那座镣望台，秘密魔穴就在它不远的山谷中。”</p>

“好！少爷，那我们明天只往一些高峰处观望就行了。”</p>

“峰弟，明天我们还要注意一件事，不论见到什么山寨村落，我们都别闯进去。见到人就远远闪开，别让人家见到了我们。”</p>

“少爷放心，我知道。”</p>

小丹问：“万一我们碰上了人怎么办？”</p>

焦峰眨眨眼：“那好办得很。”</p>

“怎么好办得很？”</p>

“一个办法是杀了他们灭口；另一个办法，就是将他们捆绑起来，丢到一处没人注意的地方。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别让人碰上我们，以免我们杀害了无辜的人。”</p>

公孙不灭说；“最好还是别让人看见我们，我们自己小心好了。”</p>

是夜，他们就露宿在这棵参天古木的密枝浓叶中。</p>

第二天一早，首先小丹惊愕的叫起来：“你…你是什么人？几时跑到我身边和我一块睡的？”因为小丹是睡在大树另一侧的藤网当中。小丹的惊叫，顿时引起了公孙不灭和焦峰的注意。一看，是一个蓬首垢面，衣服百补的老叫化，不知几时，他爬到小丹的藤网中，仍在呼呼的大睡，而且还带有一身的酒气。</p>

焦峰比小丹更惊愕不已，这个老叫化是山妖还是岭怪？几时纵上树来，爬到了小丹的藤网里睡的？怎么连少爷这么深厚的内力也发觉不到？不是山妖岭怪，哪怕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不可能办到。</p>

小丹用力推了推他一下：“喂！你醒来，我问你几时爬到我身边睡了？你怎么不问一下人家？”</p>

老叫化大概仍睡意未消，嘟哝着说：“别吵！别吵！你让我睡睡。”</p>

小丹说：“你再不醒来，我可要推你下树了！”</p>

老叫化仍迷迷糊糊的说：“推吧，推吧，我不会跌下去的。”</p>

小丹对这么一个奇异的老叫化一时没办法，当然也不会真的将他推下树去。树商几十丈，掉下去真的会掉死的！那太过残忍了。虽然小丹恼怒他莫名其妙的路来和自己睡。但这样缺德的事，他却做不出来。</p>

公孙不灭看见这老叫化时，一下便怔住了，这个老叫化，不就是自己昨夜在那狼窝里看见的那位老叫化么？心想：这位高人几时来到了这里的？而且还纵上树来和小丹一块睡，自己居然半点也不知道，他要是敌人，自己和小丹、焦峰还能活命么？这时，他更加肯定这个老叫化是武林中的一位异人，心地善良，不会伤害人，因为昨夜他逐那一对狗男女也没有伤害，问清楚了话后就走了。</p>

公孙不灭惊讶的是这位异人，怎么也会跑到这树上睡了，不会他昨夜里暗暗的跟踪自己来到了这里吧？公孙不灭越想越感到心头惊然，这位异人的武功，真的是深奥莫测，起码在轻功上，高出自己一倍多。他对小丹说：“小丹，你过这边来，让这位前辈睡吧，可能他真的累了，别再去吵醒他。”小丹从树枝中纵过来，焦峰问：“少爷，这个老叫化是什么人？他几时纵上树来睡的？”</p>

公孙不灭说：“这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异人，他几时来，我也不知道。”</p>

“少爷，你过去认识他么？”</p>

“我不认识，但我昨夜在狼窝里见过他。”</p>

焦峰一怔：“什么！？少爷昨夜里在那狼窝中见过他？”</p>

关于公孙不灭在狼窝中见过老叫化的事，公孙不灭担心小丹、焦峰会好奇的追问下去，影响了睡眠，所以没有说出来，因而小丹、焦峰对老叫化全然不知道，更不了解。</p>

小丹更震惊了：“少爷在狼窝中见到了他，那他不是东厂的爪牙吧？”</p>

公孙不灭说：“你们放心，他不会是东厂的人。”</p>

“少爷怎么知道他不是东厂的人？”</p>

“因为…”</p>

这时，老叫化突然惊醒过来，惊愕的四下望望，茫然的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稀里糊涂的睡在这么一个地方了？这么高，要是摔下去，我老叫他还有命吗？”</p>

小丹没好气说：“你自己跑到我们的地方来睡，你怎么还不知道？”</p>

“什么！我自己跑来的？不是你们抱我来这里睡的？”</p>

“谁得闲抱你来这里睡了？”</p>

“那么说，是我自己爬到这树上睡了？不对，不对，我就是老得再溯涂，也不会爬到这么高的树上睡，因为我还不想去地府跟阎王爷吵架。”</p>

焦峰听了感到好笑：“你认为是别人将你抱上树睡吗？”</p>

“不错！不错！”</p>

“人家抱你上来你也不知道？”</p>

“我老叫化知道就好了，我会跟他没完没了！”老叫化说到这里，又望望他们，问：“是不是你们故意抱我上树睡，想吓我老叫化一大跳？”</p>

公孙不灭知道老叫化是位奇人异士，性格异于常人，他小时从母亲的口中，也知道了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往往他们武功奇高，喜欢游戏人间，便一揖说：“前辈，在下孙芜，就此拜见。”</p>

“哎，哎！你别跟我老叫化来这一套，我老叫化最怕这一套文皱皱、酸溜溜的东西了，我老叫化只想知道是不是你们想吓我一大跳。”</p>

“前辈别说笑，在下等人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戏弄前辈。在下感到前辈前来，一定有所赐教。”</p>

“我是一个糊涂的老叫化，除了向人讨吃外，有什么赐教了？对了！我现在肚子饿了，你们有什么可吃的给我一点？”</p>

“有！有！我们带有一些干粮和食水。”公孙不灭便叫焦峰将水囊、干粮献上。</p>

老叫化也不客气，抓过干粮，提过水囊，大口大口的吃喝起来。</p>

焦峰眨眨眼说：“老叫化，你不担心我水里下了毒么？”</p>

老叫化愕了得：“你又想吓我？”</p>

焦峰笑问：“你喝不出来？”</p>

老叫化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说：“不好！这水里真的有毒。”老叫化似乎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咕咚”一声，竟从高高的藤网里翻落到树下去了。公孙不灭看得大惊，急忙纵下，当老叫化快要掉到地面时，他一手抱着，然后才缓缓落下，不然，老叫化不给毒死，也给摔死了。</p>

公孙不灭将老叫化轻轻放在地下，急问：“前辈，你怎么样了？”</p>

“我，我…”老叫化口吐白沫，似乎不能言语了。</p>

这时，小丹和焦峰也跟着纵了下来，公孙不灭望着焦峰问：“你真的在水里下了毒？”</p>

焦峰茫然的说：“少爷，我没有呵！”</p>

“那前辈怎么中了毒？”</p>

“少爷，我也感到莫名其妙。”</p>

“真的？”</p>

“少爷，这水囊中的水，我们昨夜里都喝过，我们都没事，他喝，怎么会有毒了？少爷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看看。”</p>

“那你怎么说水里有毒了？”</p>

“少爷，我是吓吓他而已。”</p>

公孙不灭茫然：“这就奇怪了！前辈怎么会突然中毒了？”</p>

小丹说：“少爷，会不会是这老叫化昨天吃了一些有毒的东西，直到现在，才毒发起来？这是江湖上常有的事？”</p>

公孙不灭一想也是，他相信焦峰不会无端端的下毒，而且焦峰身上更没有什么毒药，他问：“现在我们怎么办？”</p>

小丹说：“让我看看他中了什么毒？”</p>

公孙不灭问：“你会看？”</p>

“义父义母曾经教过我诊断一些人中毒的现象，那些人中了毒，不外乎全身痉挛，心腹绞痛，皮肤发黑发紫，嘴角流血。”</p>

焦峰说：“这老叫化除了在树上叫一声肚痛外，就晕过去了，嘴角也没流血，也不痉挛，再说他浑身脏得黑呼呼的，你怎么看？”</p>

小丹说：“那可以看看他的瞳孔，有没有放大了！”</p>

当小丹府身要去翻老叫化的眼皮时，老叫化，“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下跃起，笑着说：“你这毛小子，简直是胡说八道，一个人的瞳孔放大了，那叫中毒吗？那叫死人，死人的瞳孔才会放大。”</p>

焦峰惊道：“你没有中毒？”</p>

“中毒了，我老叫化会跳起来吗？”</p>

“那你怎么吓我们？”</p>

“小子，谁叫你吓我者叫化的？我老叫化不吓吓你们，那不吃亏了？”</p>

公孙不灭说：“前辈，在下刚才几乎给前辈吓坏了！”</p>

“看来你为人心地极好，幸而昨夜在那狼窝里我老叫化没向你出手。”</p>

公孙不灭不由一怔：“前辈昨夜发现在下了？”</p>

“不错！尽管你轻功极俊，当你从瓦面飘落盘伏在屋檐下的按子上时，我老叫化就感觉到了，当时，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p>

“前辈疑心在下是他们的人？”</p>

“不错！我老叫化虽然装傻扮懵，明在审问那对狗男女，暗在提防你，只要你一向我出手，你想，当时死的是什么人？”</p>

“是在下？”</p>

老叫化摇摇头：“我老叫化察觉到你的内力极深，轻功又那么好，顶多出其不意可伤了你，杀你却不轻易。”</p>

“哪是谁？”</p>

“是床上的那一对男女。”</p>

公孙不灭不明白了：“要是在下向前辈出手，怎么死的是他们了？”</p>

“我老叫化没别的本事，却会一套与众不同的移星换斗功夫。”</p>

小丹和焦峰奇异地问：“移星换斗？这是什么功夫呢？”</p>

“就是不论任何刀剑；暗器向我老叫化偷袭而来，我会转擦到对手和旁人身上，我老叫化却一点事也没有。”</p>

公孙不灭惊愕：“这是哪一门武功呢？”</p>

“没门。”</p>

“什么？没门？”</p>

“就是说，是我老叫化的独门武功，不列予武林中的任何门派，所以没门。”</p>

公孙不灭和小丹、焦峰相视愕然。老叫化含笑问：“你们不相信？要不要我老叫化试试给你们看？”</p>

焦峰好奇了：“怎么试法？”</p>

“小子，你可以用刀砍我呀！”</p>

“用刀砍你，刀就会砍到我少爷和小丹兄弟的身上了？”</p>

“你们要是我老叫化的敌人，就会这样，现在，我当然不会叫你砍到自己的身上。”</p>

“砍到我自己的身上？”</p>

“不，不！我会叫你的刀砍到这棵大树的身上。”</p>

“真的？”</p>

“小子，你不信，不妨用刀砍我呀！”</p>

“万一我砍伤了伤怎么办？”</p>

“那就算我老叫化自己找死，不天你这小子的事。”</p>

焦峰更加好奇了：“好！我来试试。”说着，焦峰将刀拔了出来。</p>

老叫化招招手：“来！来呀！”</p>

焦峰一招错刀法劈去。明明是劈向老叫化左边，刀刚贴近时，刀刃竟然从右边劈到了。老叫化“咦”了一声：“好怪的刀法！”身形一闪，破烂衣袖一拂，焦峰顿时感到一股劲风乎地涌起，手中之刀不由自主的，给劲风中的一股无形的暗力带动，朝大树劈去。“笃”的一声，刀真的砍在大树的树干上了，而且砍得极深，焦峰几乎拔不出来。</p>

这一下，不但焦峰感到愕然，连公孙不灭和小丹也看得惊讶起来。小丹惊讶的是焦峰的刀明明朝老叫化身上砍去，不知为什么会吹到大树上去了。公孙不灭谅讶的是，焦峰的刀法虽然不测，变化突然，但用劲不大，就是真的砍中了老叫化，也只是划破老叫化的一处皮肉而已，断不会重伤了老叫化，这是焦峰心中害怕伤了老叫化，所以出刀用劲有一定的分寸。可是刀砍到大树上时，竟然砍得这么深，这显然不是焦峰的劲力，而是老叫化衣袖一拂的暗劲，焦峰是刀不由自主。</p>

公孙不灭越想越感到骇然，老叫化的话没有说错，要是对方是敌人，老叫化这一莫测的暗劲，就会使焦峰的刀，朝自己或小丹身上劈来了，自己可以避开，小丹必然就会死于刀下了。因为小丹怎么也不舍想到焦峰的刀会向自己劈来的，想闪避也恐怕来不及了。</p>

当焦峰用劲从树身上拔出刀后，得然的问：“你这是什么妖法呢？”</p>

“我老叫化的移星换斗功力，怎么你说成是妖法了？小子，你要不要再试一下？”</p>

公孙不灭连忙说：“峰弟，不可造次。”跟着自己向老叫化一揖说：“前辈有夺天地造化的功力，在下等人不但佩服，也大开了眼界，我等有什么得罪前辈的地方，请前辈宽怨。”</p>

“嗨！我又给我老叫化来文皱皱、酸溜溜的了，看来你是一位秀才吧？”</p>

“在下过去只是在家读书，没考过乡试、县试，秀才说不上，只是一个没用的书生。”</p>

老叫化哈哈一笑：“你不是没用，反而是给我老叫化大开眼界了！”</p>

“前辈说笑了！”</p>

“不！我老叫化在说真话时，从来不说笑话。”</p>

“在下怎样给前辈大开眼界了？”</p>

“你试想一下，一个没用的书生，居然有这么一身惊人的内力和极为敏捷的身手，我怎不大开眼界了？”</p>

“这是前辈的夸奖。”</p>

“哎！在武功上，我老叫化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夸奖人。我昨夜要不是一直跟踪你来到这里，我又怎能看到你有如此俊秀的轻功？”</p>

公孙不灭一怔：“前辈昨夜一直在跟踪在下？”暗想：我怎么一点也不发觉“你以为我老叫化真的是稀里糊涂跑来这里的吗？”</p>

公孙不灭一时不出声，小丹可嚷了起来：“你怎么刚才说是莫名其妙的睡到我身边了，还说我们抱你上树的？”</p>

老叫化笑着：“毛小子，你知不知道我老叫化今年有多大了？”</p>

“你有多大因这事有关吗？”</p>

“有关，有关，我今年足足有一百零二岁了！”</p>

“要是我老叫化不找人开开心，经常欢笑，能活到一百零二岁吗？要是整天愁眉苦脑的，我岂不早老死了么？”</p>

小丹嘟哝说：“原来你是故意来寻我们开心的。”</p>

“不！毛小子，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我老叫化主要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焦峰一下警惕起来：“现在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p>

老叫化摇摇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老叫化仍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你们都是好人，尤其是你们的少爷，武功好，心地更好。”</p>

公孙不灭一揖说：“多谢前辈，在下好人不敢自称，但却本着良心做人。”老叫化笑着：“这个已够了！我相信我老叫化的一双眼睛，不会看错了人。”他又对小丹笑了笑说：“尤其是你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子，我老叫化更相信了。”小丹愕然：“你怎么对我更相信了？”</p>

“因为你叫小丹呀！”</p>

“就是这样。”</p>

“对对，就是这样，小丹两字，我老叫化听了感到舒服。”</p>

小丹和焦峰听了感到好笑，一个人的名字听了感到舒服；就更相信了，世上哪有这样道理的？只有公孙不灭，听了却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他一揖问：“前辈必定是以前听过‘小丹’的名字吧？”</p>

“对对，我老叫化听一个人说过。本来昨夜里我悄悄跟你来到了这里后，看看四周附近，没任何人，便打算走了，可是一听到‘小丹’两字，便留了下来，悄悄的爬到小丹的身边睡了！”</p>

小丹好奇问：“你听到什么人说过我呢？”</p>

“一位老车夫。”</p>

“一位老车夫？”</p>

“对对，江湖上人称他为神鞭叟，了解他的人却称他为江大侠。”</p>

小丹惊喜了：“是他老人家？”</p>

“是呀！看来你这毛刀小子也没有忘记他了！难怪他惦挂着你。”</p>

小丹急问：“现在他老人家在哪里？”</p>

“不知道。要不，我老叫化怎么会跑到这人烟稀少的千里岗来寻找他呢？”</p>

小丹还想问下去，焦峰却警惕地抢问：“老前辈，请问你与神鞭叟是什么关系？”</p>

“一对老冤家，也可以说是老对头。”</p>

“你跟他有仇？”</p>

“这个仇可大了！”</p>

这样一来，不但是小丹和焦峰，连公孙不灭也不由戒备起来。</p>

老叫化看在眼里，一笑说：“你们别紧张，我老叫化是来找他，并不是找你们。”</p>

公孙不灭问：“不知前辈与神鞭叟有何仇怨？”</p>

“他欠了我老叫化的债，所以我非找到他不可。”</p>

“神鞭叟欠了前辈何债？”</p>

“秀才，你想代他还债？这个债你恐怕还不起。”</p>

“前辈请说。”</p>

“他欠我老叫化一笔酒债。”</p>

“酒债？”</p>

“是呀？他跟我老叫化赌酒喝，次次都是我老叫化输，好容易我赢了一次，他却悄悄的溜掉了，你说我气不气？”</p>

公孙不灭等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初时他们听到老叫他说这个仇可大了，以为是什么血海深仇，原来不是赌饮酒，这简直算不了什么一回事，同同时还感到好笑。</p>

焦峰笑着问：“老前辈，你们经常赌酒喝么？”</p>

“是呀，除非我们不见面，一见面就拼酒；我老叫化真是倒霉透了，次次拼酒次次输。这一次我侥幸赢了，他得为我老叫化办一件事，可是他笑笑，趁我酒醉来醒，却赖账悄悄溜了，你们说，我这一口气吞得下吗？”</p>

焦峰笑着：“要是我也吞不下。”</p>

“对嘛！我老叫化输了，从来不赖账，他要求我老叫化做的事，我都办到了，可是他一输就跑了。”</p>

公孙不灭问：“前辈，不知道你要求神鞭叟办一件什么事？”</p>

“带我老叫化去见一个人。”</p>

“前辈要见什么人？”</p>

“水月宫宫主上官无极。”</p>

公孙不灭又怔了一下：“前辈要见水月宫宫主？”</p>

“对对！秀才，是不是你能代他还这个债，这样，我老叫化就不去找他了。”</p>

公孙不灭慌忙说：“前辈，这个债在下的确还不起。”</p>

“你没听闻水月宫宫主？”</p>

公孙不灭一下又警惕起来，东厂的汪老贼，千方百计的要活捉我，就是想打听水月宫的下落，逼我说出水月宫在哪里。现在这个老叫化又要见水月宫宫主，莫非他也是东厂的人？这样，怪不得神鞭叟悄悄的溜走了。于是说：“在下只闻其名，从未谋面。”</p>

小丹问：“你老人家为什么要见水月宫宫主？”</p>

“我老叫化听闻水月宫宫宫主武功极高，就是神鞭叟在几十年前，也败在她的剑下，我老叫化想试一下，她破不破得了我老叫化的星移斗换之功。”</p>

“你是找水月宫宫主比武试招？”</p>

“是呀，要不，我去见水月宫宫主干吗？”</p>

焦峰笑问；“老前辈，要是你和神鞭叟拼酒拼输了，他要求你干什么事？”</p>

“要我老叫化为他打听两个人的下落。”</p>

“哦！他要你打听哪两个人？”</p>

“一个是江南武林世家的公孙不灭：一个就是你身边的毛小子小丹，哈哈，现在，我老叫化不用去打听，就找到小丹了。看来我老叫化今后该走运：了，没输，也给神鞭叟找到了他所要打听到的人。真是盲公竹探路，一探就穿中了一个金戒指，你说走运不走运？”</p>

小丹问：“神鞭叟请你打听我家公子和我的下落？”</p>

“是呀，他听闻你们去了淳安县姓任的家中，不久就先后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闹得江湖上人人皆知。公孙家的公孙不凡先后来过淳安县两次，又派人四处寻找，都打听不到你们主仆两人的下落。神鞭叟在暗中打听，也没有结果，碰上我老叫化，就与我拼酒，谁输了就为谁办事，可是我没有输，他却输了！输了却赖账。小丹，现在你明白我老叫化昨夜为什么不走，溜到你身边睡了？”</p>

小丹问：“你要带我走？”</p>

“我带你走干吗？我又没输给神鞭叟，不过我老叫化十分的好奇，想知道你是怎么莫名其妙失踪的，你家公子呢？他现在哪里？”</p>

小丹看了看改容化了装的公孙不灭一眼：“我也不知道。”</p>

焦峰机灵的补充了一句：“小丹兄弟现在是跟随我家少爷去寻找他家公子的。”</p>

老叫化瞅着小丹：“你不是跟着你家公子先后在淳安县失踪的吗？你怎么不知道了？”</p>

小丹说：“我家公子是先莫名其妙在淳安县城里失踪的，当时我急得要命，哭着去找我家公子。以后我从任家逃了出来，四处去寻找我家公子的下落。”</p>

“小丹，你干吗从任家逃出来？”</p>

“因为任家不让我去寻找我家公子。”</p>

小丹为什么非要出去寻找公子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