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经意的偶遇（1 / 2）

 “曾经厌恶过血的你为什么要投入血的怀抱？</p>

因为我需要坚守正义。</p>

以杀人制暴行，不会受和平所欢迎，你不怕永远生活于战斗的杀戮中吗？</p>

为了我的正义，我还要干下去。</p>

杀外人来守护自己人，杀上万敌人以保五千己人，这一类情况说不上正义，你有没有想清楚？</p>

有！不过，我的正义只是要结束这场战争，以求世界和平，其他事不想理会。</p>

你明知道这条路会非常难走，也要决定走下去？</p>

没错，我有这个想法。</p>

你知道你这个想法是很蠢笨的吗？</p>

知道，但我不会后悔。</p>

哪怕是自身堕入黑暗之中，只为外人争取灿烂光明？</p>

是的！</p>

真的不怕这条路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p>

……若真是如此，那我冀望自己即便身陷黑暗之深渊，也能谨守心中一点光明，以求万劫过后，还能重返光明的怀抱！”</p>

新历九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离清杭镇被袭已经过了三日。当日众人在冰面上玩乐不久，曾与他们有些交情，固守于小人工岛的何局长也找上了他们。他除了道谢之外，也应他们的请求，行使一些私人权力，快速地为他们作了个简短笔录，让他们可快些离开回去港城。</p>

当然，孙明玉也要求了今次的额外帮忙是要列为高度机密，何局长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也答应了。所以这次事情除了少数人外，其他人对葵花居还是一无所知，传媒的报导也只是说明了清杭镇的警队异常英勇的防守，力拒叛军来袭，并没有提及葵花居一点凤毛麟角。</p>

而伊洛这个清杭镇镇长当然也是知情者之一。她把酬金转去葵花居的户口时，还多给了十八万，一共给了众人六十万作为报酬，感谢她们的额外帮忙，而对此事最为高兴当然是孙明玉无异。</p>

另外，众人亦在事后的一天，得知许清清她们四人原来是出于自愿，偷偷地前去消灭巨妖灵。事后她们四人自然少不了内部处分，不过，基于她们的上司贾桂心关系和本身特战队的身分，她们也只是遭受在本月减薪一成罢了。</p>

葵花居今日一如往常般，客厅还是热闹得很，易龙牙被孙明玉逼着温习，莉莎和姬月华在打电动，凌素清坐在沙发上看着某本古书，她旁边的菲娜则是看着能量学的书籍，而最后的葵无忌还是留在竹庐中。</p>

一阵轻快的电话铃声传来，这是属于易龙牙的手机铃声。</p>

难得有机会逃离孙明玉的地狱式恶补，易龙牙即时取过搁在饰柜上的手机，接通电话后说道：“喂，说话。”</p>

“命牙，是我喔！”</p>

“清风？有什么事？”</p>

“不要问了，快些来我家吧！有重要事喔！”李清风说完后，也不理他有没有问题，就切断了电话。</p>

“喂喂……呃！断了……搞什么鬼？”</p>

“龙牙，怎么？你要出门吗？”在他一旁的孙明玉问道。</p>

易龙牙随手从沙发椅背抓起件外衣，说道：“嗯，是的！我要出去一会，应该很快回来。”</p>

“龙牙，你回来时顺便买些零食回来，存货就快吃完了。”姬月华听到他要出门，立即说道。</p>

他讶异的问道：“不会吧！前天你们不是买了一大堆零食回来的吗？”他环视了其他人一眼，发觉她们都是红着脸，不敢正眼望自己，答案已经很明显了。</p>

“喔！好讨厌的问题！女孩子的食量和你这个男生无关，记着要快些回来。”姬月华随手就抓起一个软垫掷向他，把他驱逐出客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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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就是了，不要乱掷。”</p>

李清风的家离开了葵花居，易龙牙就动身前往李清风的家，到达后拍着门叫道：“喂喂……清风，是我啊！”</p>

“来了。”李清风几乎是应声的为他开门。</p>

“清风，你搞什么鬼？这么神秘叫我……呃！圣、圣母！”当门一开，易龙牙可以看到那一位留着长长蓝发，身穿古宫廷服装的高贵妇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持白杯子放于唇前，一手则放于大腿之上，脸上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p>

“小牙，你来了喔！”金色圣母愉悦的说道。</p>

“圣、圣母……”易龙牙望向李清风，只见他耸肩小声道：“不要怪我，是圣母说要给你‘惊喜’……咳咳……我都这么老了，可不想再劳动了，咳咳……”</p>

“你不要装了，今次真是有够‘惊’喜了。”他现在只能低声的抱怨着，他可不敢在金色圣母面前乱放肆。</p>

“怎么了，还不进来？是不是很惊喜呢！”金色圣母笑逐颜开，没有持杯子的手不知哪里抽出了绒毛扇子，遮盖住她优雅而迷人的笑靥。</p>

“当、当然啦……”现在他还能说什么，顺手找了张椅子坐下后，问道：“圣母，怎么今天你这么好兴致来港城喔？”</p>

“没有什么，我是来给你售卖古代能量经营权的授权书。”金色圣母把一张证书拿出，正是一张政府批准售卖古代能量的重要授权书。</p>

“哎呀！我也差点忘了去拿。真是谢了，要劳动圣母你亲自来。”</p>

当易龙牙取过了授权书后，金色圣母的脸色倏然一变，微笑依然，气势却百分之二百认真的说道：“好了，也是时候解释一下三日前清杭镇的事了。”</p>

“早该猜到她不只来寻我开心的。”</p>

易龙牙心中苦笑着，换着是其他闲杂人等倒是无所谓，虽说基于政治斗争而被抹杀于史书之中（第三势力的事很多都被两联邦政府同时抹杀），但身为传说佣兵、战争英雄的自己置身其中，竟然也不能阻止叛军的计划，他也实在感到不好意思，就更不用说金色圣母本人了。</p>

“这个嘛……”不用多解释，直接说出详情最为实际和要紧。天晓得任性女皇会要他做什么极限劳动，她的可怕主意和手段他见识得太多，体验也太多了。</p>

由伊洛找上葵花居开始，直到奇袭的发生、结束，他也详尽交代清楚。</p>

时间慢慢地过去，李清风中途冲了些早就预备好的红茶出来。当然，这些红茶全是高档货，目的就是为了应付金色圣母的随意突发性探访。</p>

“……事情就是这样子啦！圣母，我也是尽了力的。”</p>

“嗯唔……旧联邦的人为了一个计划而大费周章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目的真是掳人勒赎这样简单吗？”</p>

金色圣母现在丝毫不见玩乐的表情，一脸严肃，柳眉微微皱起来，一直杯不离手的白杯子也放下，把弄着绒毛扇子的绒毛，这是她思考时的惯性动作。此刻她的脑中做着无数次和多种类的运算、推演和猜测。</p>

金色圣母四字是其他人对她一种近乎完美的称呼（她本名神无华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任性女皇这个别称也不是叫假的，任性妄为的态度、绝对无上的权力，她能从桀骜不驯的第三势力人士中取得“女皇”这个代表无上权力的二字，是用她的真才实学换回来，并没有人敢质疑她处理大事上的能力。</p>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道：“小清风、小牙，你们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p>

“我们的意见嘛……”两人相视一眼，易龙牙看着李清风耸肩，示意把说话权交到自己手上，随即说道：“我想，旧联邦的计划不会只是掳人勒赎这样简单，他们一定还有别的计划在进行。”</p>

“很好，与我意见一致，我也不相信他们会为了钱而这么大费心力。不过，现在所知甚少，也猜不出他们的真正意图──好了，正经的事说到这里吧！”</p>

金色圣母拍一拍手，示意了两人不需再认真时，就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条项炼。这项炼看似平凡无奇，但事实上炼条都是由“零米纳亚”这种世上最为坚固的物质铸打成，炼条上有着一个细致的小剑形吊饰，同为“零米纳亚”打造而成，剑饰的剑锷上镶有一颗红宝石。</p>

易龙牙和李清风一见到项炼，就即时认出这条项炼的来历，两人惊讶的脱口叫道：“这不就是大统领的项炼！”</p>

“唔嗯……就是他的项炼。小牙，当年海底大战前一晚时，你不是说过想要这条项炼的吗？现在它就是你的。”</p>

金色圣母望着那一条项炼，目光中充满着数之不尽的柔情。</p>

“但这是大统领的遗物……你真的肯放手吗？”易龙牙先是惊喜，然后露出一副尴尬的神色。当年自己是出于一时冲动和对大统领的敬爱，所以才敢对金色圣母说出要这条项炼，事后他可是很后悔这个要求。</p>

“要怀念他，有心就可以了，而且魔剑‘昏神’我还保留着，你不用担心我……还有，这不算是遗物，我相信他一定没有死去……一定没有……所以，就让我来遵守这个五十年前的承诺吧！”</p>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易龙牙也知道她并不是说笑，一阵肃然由心而起，双手接过了项炼，并且当场把它戴上，说道：“谢了，圣母。”</p>

“嗯……很适合你呢……好了，我也要走了，我还有事要做……旧联邦那方面的事，我会随时找你们的，所以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喔！”</p>

看着金色圣母本来认真的表情换上了微笑的笑靥离开，两人都沉默起来，良久，易龙牙才叹道：“清风……你信不信大统领……还生存？”</p>

“我不知道，那你又怎样，相信吗？”李清风坐在沙发椅上，闭目问着。</p>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想……如果有一天即使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应该也不会感到奇怪。”</p>

李清风想了一想，笑着说道：“这又是呢！大统领这么厉害神秘，就算他现在突然出现，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