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散大骚动 其四（1 / 2）

 雪樱顺利把信号弹射上天空炸开，总算是有其作用，而且还很大。不过要说作用之前，先说当时为了莉莎和奈华尔而甘愿冒险的两女。</p>

‘素清！斯丽亚！你们没事吧！’</p>

‘素清、斯丽亚，拜托你们应我一下！’</p>

听到上面急切的呼唤声，被斯丽亚连累到掉下斜坡的凌素清可是立刻叫道：‘玉姐，没事！’</p>

然而，当她往上喊叫时，却发现到跌势委实快得很，转瞬间她已经望不到斜坡的顶端。</p>

‘啧！听不到！’</p>

她可以想像自己刚才的声音应是传不到孙明玉耳中，而且也没时间让她为此而烦，她与斯丽亚都不是于体能活跃的人，这种程度的斜坡兼而事情发生得突然，凭她们就想止住自己，实为不可能的事。</p>

与莉莎不同的是二女双手都有空，不过结果却是和莉莎一样，此时落水已经变成不能反抗的下场。</p>

‘噗咚’</p>

连续两声，接在莉莎之后，凌素清和斯丽亚也落到了急流之中。</p>

‘呼嗄！’</p>

然而，似是在滑落时看到急流，而预测到自己将会落水，在落水前，她们立时闭气。至于斯丽亚更是在闭气之际，多作一件横倒着的凌素清作不到的事──往一棵长在岸边的拜鲁树射出一个火球，把它硬生生炸断，使其树干落到急流中。</p>

在落水之后，她们以最大能耐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的同时，也快速搜出树干并双手紧抱，帮助自己浮于急流之上。要是再迟一点，树干可会就被冲开，就应变来说，她们也算做得很好。</p>

‘呼嗄……真是危险。’双手圈抱着树干，下巴抵在刚露出水面的树干上，斯丽亚以一副大难不死的口吻感叹的同时，也问着对面以同样姿势抱着树干的凌素清，道：‘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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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话，还好……总算未死。’在此危急关头，凌素清还是保持冷静漠然的说话语调，不过她那可圈可点的话，也说明了虽然未死，但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虽然有树干充当浮木作帮助，但持久地抱着也不是办法。</p>

‘你的水性好吗？’</p>

听到凌素清的问题，斯丽亚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的火系和雷系魔法很强，但不懂得水系魔法。’</p>

凌素清想了一下，似为着她的无谓答案而皱眉，道：‘……你不能老实一点说自己水性不好吗？’</p>

‘什、什么意思！人当然不可能完美！’</p>

‘就记忆所及，我没跟你谈过完美不完美的话题，你水性不好，那懂得游水吧？’</p>

‘这个……如果我说不懂的话，你会怎样？’斯丽亚皱眉了好一会，才别过脸反问着，但答案却是不问可知。</p>

凌素清保持一贯的漠然语气，摇头道：‘没有什么怎样……只是会说糟糕罢了，我也不懂得游水。’</p>

‘原来你也不懂！’本来听到凌素清问起游水一事，斯丽亚是觉得她会游水，殊不知她竟说自己也不懂，这可叫斯丽亚有丝惊愕。</p>

‘所以才说糟糕，现在可是有两个不懂得游水的女人掉进急流之中。’</p>

经她一说，斯丽亚原本有点放松的心情，顿时变得紧张，对面的人和自己一般不懂游水，虽然已不怕被看轻，但……现在她应该宁愿凌素清懂游水多于不懂。</p>

‘真是有够糟糕，我是专修火雷两系，水系的魔法我不懂得。你是道士，有没有道术可以封着河水？’</p>

斯丽亚在修习魔法时，是选了和她性格相近的魔法来练，所以除却雷火之外，其余的水风两主系她都不懂得。</p>

凌素清似是在诉说别人的事似的，语气还是欠缺起伏的说道：‘我的冰封冻土在这种急流中，应该可以作冻结，但我不知道规模和可以维持多久。’</p>

基本上，凌素清修习道术，是与斯丽亚同样专注于攻击一类，对于辅助性质的道术，她可没办法，知道归知道，但修习和能使用出来的却是极少。冰封冻土要不是见其有攻击力又能镇锁敌人，她大概不会去练。</p>

然而，就在凌素清刚说完后，斯丽亚本来眼望前方的表情忽然一变，急道：‘喂喂！前面有直角弯！’</p>

同是被急流冲着，她们所经的地方自和莉莎没有分别，不过对比起莉莎的惊愕，她们可是属于惊喜的发现。</p>

斯丽亚道：‘那里是最近岸的，你只要挡住那里一下子，我们应该可以上去的，你不会反对吧？’</p>

离岸最近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凌素清并没有什么怯场，看到直角弯后的下一刻，她也想利用这个弯角一举脱离急流回到地面，道：‘明白了，我不会反对，但可以冻住急流多久，这个我是不知道，总之我一截停急流，就随机应变。’</p>

‘没问题。’</p>

遇上这个难得的契机，凌素清没有多话，免得错过逃生机会，口中飞快诵念咒诀，随后右手猛然拍往波伏不停的水面，一道寒气直往前冲，至直角弯处停下，强大的寒气瞬间凝结出一道冰堤，硬生生把急流阻隔开来。</p>

同时间，被二女拿来充当浮木的树干也在冰堤展现时以极高速度撞上，两者一碰，从树干传来的冲击力对斯丽亚还是凌素清来说，都不是称得上好的感觉。</p>

强忍着那恼人的麻痹痛楚，她们在树干一撞上冰堤，便立即翻身上树干，再借力往岸上跳去。</p>

堤岸是非常湿滑的地方，当她们不顾一切的跳到岸上时，无独有偶，她们双双的向后滑倒，一屁股坐在翠绿的草上，急流离她们也不到一米之距。要是刚才跳得不够力或者滑倒时多往后滑一点，她们可就要重回急流中努力求生。</p>

‘咕！好、好险……’双手支着地面，斯丽亚扭头望着身后的河水，不由得暗捏一把汗。</p>

此时，那一道冰堤也受不了的倏然崩碎。</p>

一度被冰堤截住而中断的后至急流，一旦被解放，去势之强，单就声音已教她俩心中打了个突兀。</p>

碎裂之音响起，斯丽亚把目光移向那道已然不复存在的冰堤，道：‘你会不会弄得夸张了点？’</p>

凌素清回应了她一个冷眼，漠然道：‘早说了不能掌握冰封的时间和规模，刚才那一击我可是尽力放手，事前我也不知道威力。’</p>

对于已清楚效果，全力放手是很正确，但她却料不得这样自救的后果是蛮严重的，中断了急流的顷刻，然后以冰堤作墙，积蓄后面的强大水力一次爆发，是足够引起河水的异动……例如之后流水会升得高高，然后再在某一个时间往下扑，有如海中的大浪般。</p>

‘走吧，要休息也不是在这里，到那棵树下休息吧！’凌素清站起身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拜鲁树下。</p>

起初还不怎么奇怪，但也移步往拜鲁树的斯丽亚见到她那缓慢的脚步，道：‘你怎么了，走得……’</p>

说到这里，她瞥见了凌素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楚表情，立时上前扶着她，道：‘喂喂，你该不会扭到了吧？’</p>

‘……嗯，不幸给你猜中。’</p>

‘还说什么，你刚才怎么不出声？’不需要凌素清承认，斯丽亚看到她的脚步时，已经明了她的脚有事。</p>

‘小伤罢了，等一下处理就会好，所以没说。’凌素清斜睨了正扶着她的斯丽亚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