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早餐（1 / 2）

 ‘懒虫，快起床！’</p>

葵花居中易龙牙的葬星墓内，响起了姬月华的精神叫声，今天可是轮到她来叫此房的主人起床。</p>

入房一看，可见姬月华未管还躺在床上的易龙牙的皱眉表情，半跪在床缘，双手抓住窗帘一拉，让阳光照得房间光亮起来，也微微刺痛着睡梦中的易龙牙的双眼。</p>

‘唔嗯唔嗯唔嗯……’</p>

被光刺得极不舒服，有丁点清醒的易龙牙，不知何故，在床上发出一大段没意义的怪异音节后，便把头塞到薄被子中，语气睡意十足，懒慵慵的道：‘……月华仙子……放过我啦……我不睡会死的，你就大发……嗯……’</p>

与她所想的一样，单靠一句精神说话和阳光就想弄醒他，实在是不怎么可能，姬月华听他说到中途，竟是低‘嗯’一声便又睡去，不禁露出一个有趣好笑的表情，拿起一枝蓝色彩笔，在座台日历上，圈起了四月六号这日子，又用红笔在五号打了个交叉，她便继续行动，压根儿没想过对方的感受。</p>

‘喂喂！龙牙，起床、起床喔！’</p>

与莉莎同为热情爱闹的行动派，姬月华一面笑一面把他整个人拉起来，道：‘懒鬼！不要睡，快起床，现在天亮了！’</p>

‘呜唔……不要……我要继续睡，给我五分钟……’</p>

姬月华嘿嘿一笑，不批准他的请求，道：‘不行，玉姐也是给我五分钟拉你下楼！快起床！’</p>

‘不要，会死的，现在我一见光会死的……’</p>

要死不活的迷糊样子，易龙牙辛苦地微睁开眼皮，‘狠狠’瞪了姬月华一眼，便把头扭至一边，任由她扶着自己，现在多睡一秒就是一秒，也不知这是反抗还是挣扎……垂死的那种。</p>

‘龙牙，我就知你最麻烦，你再不醒来，我又要摇了！’</p>

看着他拚命似的反抗，姬月华即时摇动起他的身躯，放任身体的没气没力，一给她摇动，身体还好，但是头首却摇得左摇右摆，好像随时会给摇掉一般，情景诡异得很。</p>

‘呜……姬大仙子……好心有好报……你就放过我……不行了……很晕……停手……’</p>

看着他就算痛苦，仍坚决闭目不睁开眼，努力地重返梦乡的怪相，姬月华忍俊不禁，‘噗哧’的愉悦笑起来，道：‘嘻，不行、不行！你不肯起床，我就要继续摇！’</p>

‘可恶，还敢笑……’</p>

感受到睡意逐渐远离，易龙牙痛苦地咒骂一声，脑海中描绘出姬月华的得意模样。</p>

‘呜呜……不行了……真的很辛苦……拜托……停手……很晕……晕耶……’</p>

多摇一下子，迷糊兼无神又不是清醒状态，易龙牙可是感到苦痛万分，昏头转向的恼人感觉全面发挥作用。</p>

‘嘿嘿！晕就当然，如果不晕我还摇你作什么，快起床！’</p>

没有留意她的笑声引起受害者的反弹情绪，昏晕得七荤八素的易龙牙，连话也省下，只是痛苦的呻吟，不想用力免得仅存下来的睡意给自己亲手打掉，很可悲的任由姬月华肆虐。</p>

‘大懒鬼，要起床啦！’</p>

致命的一击发出，易龙牙终忍不住的沉声道：‘呜呜呜呜……’</p>

一直都没反抗，但在悲吼完毕，他挣开了姬月华的双手，半带哭腔半带怨怒的骂道：‘月华，你是恶魔……你比妖魔更加可恶，女魔头，吼吼！’</p>

不敢也不会用低俗的粗言秽语‘喂’给姬月华，易龙牙醒来后用上文化的言词骂着泄愤。</p>

而对于他的抱怨，姬月华只是装出不满的样子道：‘好过份，我是好心来叫醒你的，吼什么吼！’</p>

‘呃！’给她这样一说，易龙牙登时无话可说，始终赖床是他的不对。</p>

但怎么说也好，总算完成了此麻烦唤醒易龙牙的任务，姬月华看着他那不爽不服的样子，只是觉得有趣，屈指轻敲了他的额角，轻笑道：‘快些下来，再睡的话，就给你吃特制的辣酱，嘻！’</p>

说完，她倒是径自离房，而留在房内的易龙牙，却脸色微变的低吟：‘唯独这个不要。’</p>

姬月华特制辣酱的威力，足能媲美凌素清的十全大补汤，粗俗的表现说法，就是有够***可怕。</p>

饭厅上</p>

易龙牙这个男的生物，在衣服上一向都不甚讲究，素来都是以牛仔裤和罩衫为主，不然就是柔软布料的长裤外加白衬衫，至于仪容也只简单的梳洗，起床不到一阵子就能下去客厅，他算得上是全家中能最快完成盥洗过程的人。</p>

‘大哥哥，早喔！’</p>

就像以往，易龙牙早上现身后，希琳便以她极其精神的音量打招呼，连带她两只宠物也鸣叫起来，主人喜欢的人它们也连带喜欢，站在希琳的两肩吵个不停，是在易龙牙横了它们一记愠怒的眼神后，才肯停下来。</p>

‘是、是，早、早，很好、很好。’</p>

相较于希琳的精神，易龙牙显得倦怠和随便，一面摆手说着一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瞄视眼前的白粥和酱油炒面，才平服了他早起床的不满，这是一顿神州风的早餐。</p>

‘小易，你的样子很不精神。’</p>

冰冷的语气，让睡意还存的易龙牙打了个微颤，望上身穿白黄二色相间道服的凌素清，讪讪地笑道：‘还好，没伏在桌上睡去。’</p>

传达过来的冷锐感觉，很明显是要他不要再颓靡下去。</p>

‘龙君，每天早起床会对身体好很多。’</p>

‘不就是，这样对我们也有好处喔，小牙。’</p>

雪樱和莉莎两女自然不过地插嘴进来。</p>

易龙牙微带怨气的道：‘喂喂，不用一下来就联手攻击我吧！’</p>

说着间，他把视线投向了菲娜，众女中最维护他的人，然而个性平凡的菲娜，迎上了他求助的眼神，却当作没看到般，赖床确实不是好习惯，即使想帮也没立场，别过脸就拒绝了求助。</p>

‘看，连菲娜也不帮你，龙牙，你要好好检讨。’</p>

大概是曾败给易龙牙，往常一些练习中又打他不过，森流绘可说是家中最喜欢跟易龙牙作对的人，事实上，他们也常为绝望圣剑柠檬红茶的名字吵起来。</p>

‘是、是，真是悲哀，一下来就给集体攻击。’</p>

揉了揉太阳穴，才没有气力跟她斗嘴，易龙牙主动提起茶壶，把森流绘桌前的空杯子斟得半满，她才满意地住口。</p>

然而易龙牙的话又惹来了席家两姊妹同声道：‘我没有攻击过你。’</p>

‘大哥哥，我也是、我也是！’</p>

希琳听到易龙牙把自己扯进当中，连忙举手辩解道：‘我和妈妈，还有玉姐姐也没有攻击！’</p>

‘没错，希琳很乖，不会攻击人。’听她的话，拉弥加挺高兴的笑道。</p>

至于孙明玉则是没好气地横了一眼一下来就‘搞风搞雨’的易龙牙，大力拍了一下手，笑道：‘好了，大家还是吃早餐吧，凉了可不好吃。’</p>

他们说着吵着，也真的差点忘了还有早餐这一回事。</p>

‘还真差点忘了，都是小牙的错。’</p>

看着桌面的早餐，莉莎以没怪罪的语气说着怪罪的话，对象不错……又是那位风雨创造人。</p>

易龙牙皱眉的脱口道：‘你们不要把责……唔嗯，今天是玉姐煮弄早餐……不要把责任全算到我头上，要说责任素清也有份引起。’</p>

餐桌上有人起筷拿匙，说话时也不忘吃东西，而易龙牙在抱怨中途，尝了一口皮蛋牛肉粥后，倒是说了一下孙明玉，然后才把重点拉回原话上。</p>

‘算你有点良心。’</p>

对于他能吃出是自己煮的，孙明玉浅笑的给了他一个俏皮眼神，庆幸他这厨房天敌还有点良心，不是每次吃饱就算。</p>

当然，孙明玉是赞扬，但凌素清可就不是，对于易龙牙一脸无奈的低叹下，竟说自己的不是，她漠然的道：‘我错吗？’</p>

‘呃！’</p>

接受到她的凌厉目光，易龙牙才惊觉自己的口误，干笑道：‘也……也不是啦……责任嘛，哈……雪樱和莉莎也有就是了。’</p>

‘扯到我们？小牙（龙君），你很差劲。’</p>

‘没错，差劲、差劲。’</p>

‘喔！差劲的龙牙。’</p>

明着是出卖她们来补救口误，不过两女亦仅是略微不满的同声说着而已，而易龙牙自然甘于接受批评，要是真拗起来，她们很容易会给自己动刀动枪，尤其还有人在旁推波助澜，那时多危险喔！</p>

然而，就在易龙牙干笑两声下，希琳适时救困的道：‘大哥哥、大哥哥！’</p>

‘唔？大哥哥叫一次就行，我不是聋的，怎么了？’</p>

被希琳唤及，易龙牙有点不悦于她的连续叫唤，夹起一口炒面放到口中，一面咬嚼一面反问。</p>

‘莉莎姐姐说昨天她跟你遇到幽灵船，这是真的吗？’</p>

稚嫩的女音问完后，易龙牙挑眉看了耸肩吐舌的莉莎一眼，然后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刚好给水呛到的雪樱，才不以为然的答道：‘嗯，是又怎样？’</p>

‘那、那幽灵船是怎样的？’希琳两眼像会放光似的盯着易龙牙，有点气急败坏的问着。</p>

‘这么好奇作什么？’</p>

看到她的样子，易龙牙偏头想了想，便把视线移回希琳的脸上，道：‘不就是一艘船，是古怪些……再加一点恐怖罢了。’</p>

中途停下片刻，他把自己的感觉大致说了出来，只是莫说船身，船影亦只有数秒时间可看，要他去清晰形容幽灵船是不怎么可能的事。</p>

‘说得挺随便耶！’</p>

‘很笼统，说详细的吧！’</p>

问是希琳问起，但兴趣可洒落在听众群那。</p>

看着各人或多或少的期待，易龙牙皱眉续道：‘什么详细一点？我和莉莎看到的不就是同样的东西，忽然有浓雾，然后雾内出现有大船影，近一点会看到褐色的破烂船身，就是这样罢了。’</p>

耸肩语毕，看着听众们都是以不满的目光望着自己，似是仍怪责说得不够详细，这可让易龙牙好气又好笑，尤其这些目光是连带莉莎在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