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渊源（1 / 2）

 最怕就是雪樱会敏感得提刀斩来，易龙牙一给发现即时举手表明身分，只是五官有点古怪的挤在一起。</p>

夜晚又是单独一人的雪樱特别容易动手，这是易龙牙的经验之谈。</p>

‘龙……君……都这么晚了，怎么你跑到这儿来！’雪樱看见来人是易龙牙，自然就没必要戒备，不过当刀放下后，大概想到刚才的失态惊叫，反应敏感得很，羞怒的说着。</p>

‘没……没有啦……我不知道这样会……会吓到你……哈……刚才的“哇”真精彩……’想到刚才雪樱那可爱的惊叫声，易龙牙虽然想忍住笑，不过这种明显的忍笑，却又忍不住偷笑几声的姿态，只会让当事人更恼怒。</p>

‘龙君！你胡说什么，那是你突然进来，我……我才会比较奇怪！’激动自辩时，她是恶狠狠的盯住易龙牙，一度放下的东瀛刀也有重新举起的迹象。</p>

直觉跑到笑意前面，为了避免说不到几句话就给她拿刀追砍，易龙牙今次真是压下笑意，不好意思的道：‘咳咳，抱歉，因为你刚才……的叫声很可爱……’</p>

本来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他，不过雪樱冲着这句话，脸颊泛红的她决定不予追究，仅是羞骂道：‘别、别说这种傻话！你又不是那种轻佻的人！胡说个什么劲！’</p>

说到起劲，她倒是比易龙牙厉害，不过易龙牙没有说出来，讪讪笑了两声就是混过去，道：‘那些就不要谈，倒是你这么晚不睡，还特意来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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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为了隐瞒刚才的窥视，抑或想到其他原因，易龙牙是显得多此一举的问着，来到这儿除了练习之外，实在想不到另外的原因。</p>

‘这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被问及原因，雪樱霎时间摆脱了害羞，微嗔着提醒对方她也有同样的疑问。</p>

不过这答案不难去想，易龙牙只需把事实搬出来就行。</p>

‘原来是我吵到你。’听见是自己把人吵醒，雪樱的眉头轻皱，明显是为此感到懊恼。</p>

反而被吵醒的人是不觉什么，一脸轻松的道：‘那些事别介意了，再说伏桌睡到明天，我也很不舒服……好了，我的说完，轮到你答我。’</p>

‘我……我只是来练习。’</p>

答得非常没诚意，当易龙牙看见雪樱避开自己的目光，他打从心底肯定这个事实。</p>

‘除了练习，没有其他吗？’</p>

易龙牙另有所指的意思，雪樱不是不明白，不过闻言后是装傻的道：‘那是当然，来这儿除了练习之外，还会有什么事？’</p>

‘但你不是怕鬼怕黑的吗？会挑这时间来这儿？’</p>

‘什么！龙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怕黑怕鬼会很好笑吗！’</p>

完全是对此事敏感得不听人话，闻及易龙牙提起她所在意的事，雪樱是立时把东瀛刀架到易龙牙的脖子旁，激动的抗议起来。事实上，她一路来时，不需运动，心跳已经快了几拍。</p>

‘等等，我常说刀剑无眼，很危险的，我没取笑你，真的，哈哈！’被刀锋架住，易龙牙苦笑说道，今夜最终仍逃不过给要她威胁。</p>

‘下、下次别乱说！’把刀收回，雪樱似乎特别心浮气躁，皱眉又道：‘好了，你快些回房睡，明天还要应试的。’</p>

‘考试可以多等一会，不过你的事好像还未说。’</p>

‘啊！’雪樱诧异的回头盯着对方。</p>

不过回应她的，是易龙牙那带点傻气的笑容。只看他搔了搔脸颊，然后笑道：‘那些事都算了，不过别想我回房睡，既然你说要练习，那我来陪你好了。’</p>

话题急转到练习上头，雪樱对于易龙牙打什么主意是完全不了解，道：‘怎么突然说到这个，练习我一人就行，你要考……’</p>

说到这儿，易龙牙就是强行打断她的话头，讽刺的说：‘怎么了，雪樱，怕黑怕鬼就算了，现在连跟我练习也怕了吗？’</p>

‘龙君！’</p>

‘放心，我会留手的，你不用怕我会伤到你。’</p>

哪怕知道易龙牙是刻意挑衅，但本来雪樱已心浮气躁、为着什么而苦恼得很，现下听见如此挑衅的话，不愤急速升起，怒道：‘练习就练习，别说那么多！’</p>

气上心头，雪樱一个后跃即跟易龙牙分开一小段距离，看着易龙牙双手提起，她也紧握着刀柄。</p>

‘计都还留在玉姐那边，我用双手就够了。’</p>

‘别小看人！’</p>

不是没跟用剑的易龙牙对打过，雪樱很清楚，易龙牙的拳脚功夫很强，不过用剑的他还要再强上一筹。</p>

易龙牙大半生浸淫的战斗技术，绝不是她能抵挡得了，所以虽是叫他不要小看人，但雪樱也是庆幸他不用剑，不然肯定会受到‘侮辱’。</p>

‘哼！’沉沉一哼，雪樱立时往前疾冲，而同时挥起东瀛刀，由上而下的朝易龙牙劈去。</p>

‘还不错，蛮快的刀。’</p>

对象是易龙牙，雪樱的攻势自不会有留力的必要，这一记已说得上全力一击。</p>

然而易龙牙却不慌不忙，右手一伸，居然后发先至的托起雪樱手腕，其力之大、其速之快，不由雪樱有反抗之力，甚至连反应也未有，一度下劈的刀，迫得再度高举。</p>

双手不自主的高举，雪樱立时中门大露，只是易龙牙却没急于进攻，在雪樱准备对抗冲击时，他一个后跳便离开雪樱的攻距，情形俨如二人未动手前的样子。</p>

‘怎样？’易龙牙轻浮的双手一摊，摆出一副要被赞美的态度。</p>

这下子，被他阻截攻击的雪樱更是气恼，不满道：‘别开玩笑，我不用你留手！’</p>

她怒语同时，双脚一蹬，再一次发动攻击。然而当易龙牙进入她的攻击范围时，却听见易龙牙笑说：‘如你所愿。’</p>

这句话一出，易龙牙的手就如变魔术似的，再度从下而上的袭来。</p>

刚刚才吃过亏，如果不到一分钟再度中招，那雪樱大概早已战死，一见易龙牙故技重施，她是立即刹停自己的前冲，藉此避开易龙牙的袭击，只不过这一手易龙牙是有心阴她。</p>

就在雪樱避免重蹈覆辙，而把身子急刹的滞碍下，易龙牙的另一手来袭，行使同一种手法，竟又一次迫得雪樱再次中门大露。</p>

‘嘿嘿，你输了。’</p>

两度中门大露，而且均是败于同一种方式，就算易龙牙不说，雪樱也知道自己是输是赢，又气又不甘心的瞪了易龙牙一眼，便把刀收回，晦气道：‘我又没说我没输！跟你打，哪可能会赢！’</p>

前半段还好，但后半段的晦暗负气意思，就算傻子也能听出来。</p>

事实上强弱悬殊是无话好说，只不过她要不心浮气躁，也断没可能败得这样轻易，不过既然她是心浮气躁，那失败是不能避免。</p>

没太在意胜负，易龙牙两手一摊，道：‘赢输也不重要，不过是时候到你了。’</p>

‘咦？什么到我？’如果是攻守立场互换，那她恕不奉陪，现在单挑易龙牙只会让自己更生气罢了。</p>

‘当然是烦恼，现在都练习完，我是很想知道，你到底烦恼什么。’</p>

‘胡说什么，我何时答应过告……为什么我非要告诉你不可！’话冲口而出的中途，雪樱惊觉已没法收回，银牙一咬，就是倔强的说着，语气中还有不少怒恼之意，今天的易龙牙纠缠得叫她心烦。</p>

‘真是的！他怎么这样缠人！’</p>

易龙牙仿佛听到这种碎碎念的声音，不过他本人却是没有在这方面想太多，对于雪樱的话，他是笑说：‘别问为什么，一切也是因为公平，刚才你请求我不用手下留情，我已经很老实的依你，所以你现在应该回应我的请求才对。’</p>

老实说，这种俨如无赖而厚脸皮的论调，一听就知是在乱说，不过这种用公平字眼编出来的玩意，却对素来认真的雪樱有很大作用。</p>

不是绝顶聪明，说话技巧又不是大师级，当雪樱听着对方诡辩起来，霎时间是想不出半句适合的话去反驳，一脸着急的道：‘胡、胡说！我不是请求……那个只是……只是……总之，我没必要回应你的任性请求！’</p>

预想得到的反应，所以易龙牙没为她那没威势的反驳而头痛，混有轻视的意思，用眼角瞄了她一眼后，便摊手摇头。</p>

这种举动看在雪樱眼中是让她感到为难委屈，半晌，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雪樱气道：‘龙君，你……我……我说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