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战 上（1 / 2）

 ‘理卡，有没有看到苍望仪！’</p>

‘是谁！’</p>

苍白夜几乎不肯相信自己的感觉，伴随急迫的声调，从背后传来的强大压迫力，可教他这位实力者未战先怯，虽说跟他卑劣的个性有点关系，但突闻这种极具魄力的呼喊，会被吓到实在不出奇。</p>

‘龙牙，你不是跟明玉她们……’</p>

苍白夜回头一看，立见手执火红色剑鞘的年轻男生，正跟追杀自己的疯女人在交谈，不过疯女人茫然反问中途，年轻男生却不耐烦的道：‘这个迟点再说，苍望仪刚才是不是经过这儿！’</p>

‘咦，啊……是的。’</p>

‘很好！’</p>

易龙牙莫名其妙低声喊好，目光即席锁定于苍白夜，这下子可让后者进入最高级的警戒，不过实际上，易龙牙并不是瞪他，他只是瞪着他所在的方向而已。</p>

比起苍望仪，苍白夜并不算什么，俨如迅雷一般，确定过苍望仪的去向，易龙牙立刻动身追赶，对于理卡跟苍白夜的战斗，采取无视态度。</p>

‘好家伙，你别打算想逃跑！’</p>

就在易龙牙快要没入廊道尽头的黑暗时，后方又是传来人声，而今次则是来自于三老板的声音，不知为何，本应完好的他，此时的太阳穴附近有着一条渐渐干涸的血痕，虽然出血不多，但乍看之下却会教人惊心。</p>

三老板是浩劫之眼不常露面的狠角色，与二老板悲阎罗不同，他不是神秘主义者，但因为没必要露面的关系，他也常隐藏自己。</p>

现在，这位脸上总会带着两分嘲讽气息的三老板，嘲讽已经不再，在血痕的配合下，谁都可以看出他正在发怒。</p>

当他来到战圈之际，没有任何特别心机，他只是见著有武器可用，在理卡发呆而不能反应之下，伸手强行抽出苍白夜的长剑，然后往易龙牙快要消失的背影掷去，其中，他的动作半点也未慢下来。</p>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p>

先是苍望仪，然后是神秘的少年，最后是一反常态的三老板，苍白夜一时间的思绪是陷于短路，但没短路多久，他就能清醒过来，他可没有发呆这种奢侈时间。</p>

‘苍白夜！’</p>

苍望仪也好、易龙牙也好、三老板也好，理卡都只会把他们放到次要地方，现在首要的事非常简单。三老板抽剑时引发的痛楚，把她从发呆之中唤醒回来。</p>

‘给我去死！’</p>

骑兵枪再度刺出，一度停下的战斗再展，不过苍白夜是处于非常恶劣的局面，换过便于近战的骑兵枪，实力又在他之上，更别说长剑被三老板拿来丢掷，赤手空拳对上理卡，苍白夜只想到自己必定会死在枪尖之下。</p>

‘我才不会认输！’</p>

吼出了一句让理卡摸不着头脑的怒语，苍白夜居然转身拔腿狂奔，而方向正好跟前三人一样，与其苦战至死，他现在只想得到能够逆转局面的力量。</p>

‘没错，只要拿到那玩意，只要有那颗宝珠，我就……呜哇呃！’</p>

‘别想逃！’</p>

把背部让给理卡，那理卡也不会跟他客气，诸神流枪法之中，风神擅于为骑兵枪加上不属于它的撕裂特点，而火神的话，则是以爆破作为特点。</p>

‘火神．炎爆！’</p>

骑兵枪的枪尖陷入苍白夜的厚背，然后在零距离下引出爆炸，足够把他炸开十多米。</p>

带着低鸣，在地上翻滚两圈的男人，抬头一望，只见追杀自己的疯女人，正用冷漠得不像常人会有的目光盯着自己，在她眼中，他自己仿佛不是人类，而是连人也不如的害虫。</p>

‘她是来认真的！’</p>

虽然有点语病，因为他从不觉得理卡是跟他开玩笑，然而也不能说他形容错误，因为任谁看到现在的理卡，也一定会说，现在的她跟玩笑、玩闹等等字词扯不上关系。</p>

‘苍白夜，现在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袭击我们！我们主仆，明明跟你无仇无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迫死小姐！’</p>

理卡问到后来，骑兵枪突进，枪尖狠狠地贯穿了苍白夜的右大腿。</p>

‘呜哇——我……嗄……我为什么要告诉……呜哇呃！’</p>

虽然摆出傲气的姿态，但是在骑兵枪的刺击之下，与其说他傲气，倒不如说他不识好歹较好。</p>

‘因为我有知道的必要！’</p>

眼看理卡没被自己的‘傲气’动摇，反而还想再刺自己，苍白夜的胸口顿时充满着屈辱不甘，仿佛要豁出去的喊道：‘还会有什么！只要知道水音都塔伦家的宝藏，谁都会心动！’</p>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种事！什么宝藏不宝藏，我们根本不知道！’</p>

‘谁信！如果不是宝藏，你们主仆为什么要突然失踪人前，别跟我说你们不是为了寻宝！’</p>

咬着牙关，苍白夜忍着大腿的痛楚，朝理卡扑去，双手抓住了骑兵枪，用着激动的语气咆哮，不过听到这儿的理卡却是‘惊叹不已’，声音也发抖的道：‘就……就为了这个原因，你才迫得小姐跳崖？’</p>

想不到苍白夜就因为尤加莉是突然失踪，才会坚信塔伦家的宝藏，想到这儿，理卡先是愕然，然后怒骂：‘混蛋，我们失踪只是因为要逃避，根本不是为了寻宝，小姐根本不知道宝藏在哪儿！’</p>

风神．螺旋在骑兵枪上展现，沿着枪身奔走的锐利枪劲可把苍白夜的手划出多条血痕。</p>

‘谁要信！若果她肯乖乖把宝藏交出来，她根本就不会死，说到底，还不是她的错！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多需要那个宝藏！八年前我被赶出港城，落得要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过生活，你知道这是有多屈辱，为了保住这条命，我甚至连女儿也不能要，这个仇我发了誓一定要报，但偏偏你们就是把我复仇的曙光葬送，这哪能怪我！’</p>

空出一手，苍白夜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横拳挥打向理卡的脸颊，货真价实的一拳，在理卡的脸颊留下了明显的红印。</p>

‘……’</p>

‘怎样！无话可说吧！没办法保护宝藏的人，本来就有被杀死的觉悟，而且我要狙击宝藏有什么不对！我不来，还有其他人会来的！’</p>

‘……歪……这是歪理！’</p>

听到苍白夜自己主仆的真相，理卡再也不能忍受眼前的人存活世界多一秒钟，枪劲全面开放，硬生生震开苍白夜的手，带着仿佛燃着火炎的目光喝道：‘你这种人……小姐竟然被你这种人……被你这种……哇哇哇哇！’</p>

根本想不到怎样去形容外表稳重成熟、内里却是满腹废水的苍白夜，理卡只能用行动代替语言，骑兵枪先是贯穿苍白夜交叠抵挡的双臂，然后骑兵枪长驱直进，在喉结位置前入后出。</p>

‘可、可恶……我怎可能……可……可恶……你别以……以为……这样就没事……就算主人死了……但你一定不会安宁……一定会有其他人来找你要宝藏……你走着……’</p>

带着不甘的恨意，喉咙被贯穿的苍白夜并不能活多久，不能出常呼吸，双臂的出血量又是足以致命，狠狠瞪住理卡，拚尽最后一分气力诉说心底的恶质感想，他的身体就像失去丝线的线偶。</p>

‘该死！’</p>

把骑兵枪回收，理卡虽然想再在他身上多补几枪发泄，然而她终究没这样做，除了没时间之外，她也不想犯下这种恶质的残忍。</p>

‘轰隆’</p>

而就在她作出抉择之后，爆炸声是突然传进她的耳中，而且距离也似乎不远，声浪大得让她稍稍的耳鸣起来。</p>

‘啊！’</p>

耳鸣是教人难受，尚幸并不持久，不过透过廊道上的窗户望去，先是确认到易龙牙三人跑来的方向的一处外墙是被炸出一个大洞，然后从这个洞是有数条人影跳出来，直落至大宅的露天中庭。</p>

而这些人，理卡都能认得出来，唯独是一个貌似年过花甲老翁，她霎时间不能叫出名字，不过倒是叫出他的身份……</p>

‘四老板！’</p>

‘呵呵——小姑娘，你的程度还不足于压制我。’</p>

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凭借纯白天使泪炼，于半空飘浮的鲍应天，带着轻松的口吻针对刚刚被他轰回地面的少女说着。</p>

‘啧，好强！’</p>

听见鲍应天的话，秦希怡可是不服气的低骂出来，即使身为风使，但竟然不能压制这名年老重力使在空中的动作，这一点是让她很难受。</p>

‘希怡，别冲动！’</p>

正当她想行动之际，贾桂心却从旁伸手拉住她，同时间，艾露诗则行使神术为她治疗身上的创伤。</p>

‘心姐，我不是冲动，现在不迫他下来会很糟糕的！’</p>

没有挣开贾桂心的手，但她可是要交待清楚，现在不比刚才于饭厅的战斗，室外的战斗会对能飞翔的对手给予巨大的优势。</p>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要你别冲动，你没办法压制他的飞翔！’</p>

贾桂心带着苛斥的语气，露天地方对鲍应天有利这点，她知道、艾露诗也知道，而正因如此，她们才要小心应付。</p>

‘心姐，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艾露诗介入说道。</p>

贾桂心的话无疑是正确，然而现在也的确只有秦希怡能压制鲍应天，如果在往昔，这种飞翔对手或许能用重力来限制，然而同为重力使的能耐，鲍应天可比贾桂心高出数筹，这方法根本用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