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忆昔月（1 / 2）

 酒店在清海城的市区林立只要有钱就不怕没法住宿不过在金钱负担得起的前提下抱著伤者的易龙牙并未光顾任一间酒店或者旅馆离开姬家的别宛大宅他是找单欣帮忙借了个空置单位作隐身之用。</p>

“嗄……咳咳……”</p>

单位面积不大而且家俱也简陋得很不过紧急关头也不能顾及那么多把姬月华放到平躺易龙牙就是著手处理她的伤势。</p>

练气武者间的对决只要不涉及兵器通常不会有多重的外伤就像姬月华虽多处受伤但却没多少道见血的伤口内气才是迫切处理的重。</p>

不避男女之嫌的爬上床易龙牙把姬月华的上半身扶起双掌分按肚腹和玉背减轻沧海杀法的雷劲然后以平常运行的两成度输进姬月华体内。</p>

异己内气虽然摧人脏腑但密度不高而且运转缓慢的雷劲一旦进入姬月华体内太阴气顿时把这些雷劲吞噬融合然后再自行运转身上各处修补经脉要穴。</p>

这种以气疗伤的方式不管对伤者来还是对疗伤者来都是极其耗损精神。</p>

前者因伤而精神散涣想要运聚内气再以融合异劲为目标这种事本就困难至于更困难的是后者内气度和密度要控制得宜太快太密会加重伤者负担甚至是加剧她的伤势太慢太稀则会影响进度更可能会因为过弱关系而失去效用而且因要长时间维持相同的内气输出率所以疗伤者的精神和身体负担往往都高于伤者本身。</p>

这种时候易龙牙特别想跟姬月华交换身分他虽然有深厚内气不过控制技巧方面他自问不及天资极佳的姬月华。</p>

“呜呜呜──咳！”</p>

也不知了多久姬月华出一连串痛苦的低吟直到吐出口鲜血易龙牙的输气才告终移开抵于玉背上的左手好让姬月华能仰靠著自己。</p>

“月华身体怎样？”</p>

“嗄……还好好像在山跳完舞又喝醉酒然后不心堕山的感觉有够该死。”</p>

五脏六腑的压迫感已经减低大半至于经脉也不再有如被针刺的痛感姬月华脸色总算回复几分红润。</p>

瞧她的脸色又听见她的话易龙牙拨开嘴巴不心含到的香哭笑不得的道：“别用这种古灵精怪的解释！”</p>

“龙牙你变得不懂开玩笑呃痛！”</p>

“活该你的身体也叫你老实一。”</p>

易龙牙可不紧张她的呼痛反而来个落井下石她的内伤虽然未好不过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会呼痛的原因大概是触碰到身上的瘀伤而已。</p>

然而者无心姬月华却听出别种意思再看看现在二人的姿势姬月华是怪声道：“色牙！”</p>

“乱、乱什么！好了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今次的事我可是要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p>

他的问话可不单纯为转移话题虽然时间称不上体贴但对于姬月华的过去易龙牙已经难以忍受尤其今天整日四处奔波最后还以为抓著一丝端倪却又遭到否定这种心情是教他难以忍耐。</p>

“……龙牙如果我不想答这样可以吗？”</p>

“不行过去就是太姑息你才弄得现在那样狼狈。”</p>

顺从虽是不错的温柔但这件事上易龙牙并不想行使这种温柔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如果不懂适当的争取抗议是不行。</p>

“怎么怪到我的头上耶！”姬月华不服气的念：“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这样走出来！”</p>

虽然没有怒眼瞪视不过听见姬月华就像补充似的指责易龙牙略微一呆便是苦笑道：“果然是因为我对不起。”</p>

“呃……那个……也不用道歉反正这件事我的确是太冲动。”</p>

意识到易龙牙的失落姬月华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她不知这是因易龙牙的失落而心痛还是对于他能怀抱别人而心痛。</p>

话回来开著跑车回家的中途她就是因为易龙牙后宫而迷茫不知怎样面对变质的关系加上知晓悲阎罗有所动作使得她作了个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冲动决定嗯她暂时是坚持这样理解至于心底里意识到的最后一个理由她有意忽略。</p>

“虽然知道你就是这样不过也未免太离谱吧！”</p>

易龙牙把这种话闷在心底如果是考虑到她的个人安全易龙牙是会恳切期望她是因为有组织、有计划的离家出走才不是因为心理突然不爽而离家出走。</p>

“虽然气氛不太对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p>

易龙牙凝重的完后心底不禁念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感觉？”</p>

如他所言他的话根本不配现在气氛只不过他仍想姬月华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追来清海城。</p>

寻找佳人期间他就一直在想见面后他自己将会做什么而没一次例外他的结论都是拥抱以及表白仿佛不这样做姬月华就会再次失踪。</p>

“……我明白了。”</p>

“咦？”</p>

鼓起勇气就在易龙牙想把心底所想的话宣之于口时姬月华却是有所回应。</p>

没留意易龙牙的讶异反应背靠那坚实的胸膛姬月华呆望天花板角落用著了然于胸的态度道：“龙牙你是想问姬家的事吧！”</p>

“我不……嗯是、是的。”</p>

虽然误会不过姬家亦是必需关心的事想到这儿易龙牙也不再否认。</p>

表白可以随时随地不过姬月华肯过往却是满罕见绝对不能错过。</p>

活像要把易龙牙拖进时光隧道姬月华听见回覆后呆然目光渐转迷离然后……</p>

“龙牙有件事要清楚我很早之前就没有隐瞒你的打算只不过我希望你能自行现所以才一直没……我其实不懂哭。”</p>

“呃不懂哭……吗？”</p>

姬月华露出一抹苦笑道：“对就是不懂哭严格来是自从离开姬家后我就没有再哭过这就是我的缺憾。”</p>

“……姬家对你做了什么？”</p>

如果天生不懂哭易龙牙反而不觉奇怪但她却是后天形成那就代表当事人一定在姬家受过什么特殊刺激易龙牙能冷静想通逻辑但同时也有讶异现在回想起来才赫然醒觉一直以来自己真的没看过姬月华的眼泪。</p>

一个人数年不哭其实并不奇怪但姬月华喜欢看电影而且范围非常广偏偏她看悲情片、催泪片都毫无感觉还记得一套爱情大悲剧上演时连席家姊妹也看得动容孙明玉她们更是泪水失控唯独是她愁眉深锁看完后特别有劲的诅咒戏中反派现在想来不妥其实非常明显。</p>

“嘻。”出难以界定感情的笑声后姬月华语调悠闲道：“那要先从一个预言开始起……二十年前武君山的伤月预言开始。”</p>

“夜空星宿暗云掩玉轮缘结显凡尘遗恨穹苍无二日十年双月成伤月。”</p>

姬月华低声清吟语调尽是悲凉沧桑之感。</p>

“多年之前姬名扬还是继承人之时因为爱上府中地位低下的婢女虽然身分悬殊不过他们仍是干犯禁忌私自相好直到二十年之前两人就算再心也终于露府中婢女怀孕这种事根本不能隐瞒。”</p>

姬氏一门历史极其悠久千年历史中并不乏无媒苟合、通奸**等等黑暗事迹像姬名扬这种主子污婢的戏码实在不上严重到哪如果婢女能诞下男婴这就更为理想。</p>

当时的姬名扬未有妻房又无婚约至于女的除身分低下外身家清清白白相貌娟好当时的家长大老都不反对给她名分。</p>

然而幸福光辉并不持久婢女以姬名扬正室身分怀胎十月却在快到产期之际姬家迎来一位久未回家的长老。</p>

这位长老大半生沉醉于占卦术数热衷占术的他就是在当年卜出一个伤月预言使得日后的姬家变得复杂起来。</p>

婴孩还未出生这位长老就依自己见解将婢女快要诞下的婴孩比作毒物只要十年一过婴孩即会带著惨祸及至姬家。</p>

术数之唯功深者才可信服至于这位长老靠自学得来的玄功可靠与否并不是重问题是他回来之时姬家大肆散布这位长老的术数高深而武君山各人都深信这个事实。</p>

当伤月预言出现可想而知快将诞下女婴的命运会是如何。</p>

“姬月华就是那女婴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