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订婚（2 / 2）

魏九龄道：“好的，要不让二公子也跟老奴回去吧，留在这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今天的事把他吓的够戗。”</p>

石亨眉毛一挑，道：“也好，那个废物真是扫把星，走到哪都没个好，看不见他我心里倒也清静些。”</p>

卢先生心里说话，石尚还真是扫把星呢！没他去凑那个趣兴许就没这个事，嘴上道：“东翁这么晚把我们叫来不会是问这些问题吧？”</p>

石亨点点头，就把今天在皇宫的事情跟二人复述了一遍，末了道：“先生觉得皇上这么重视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反常啊！我说的意思事也不必迁怒张瑾阚飞等人啊！”</p>

卢先生沉思良久，道：“如果卢某所料不差，近几天在朝堂之上将会有重大的人事变动，皇上今天此举不过是铺垫而已。”</p>

石亨哦了一声道：“人事变动，卢先生所指的是哪方面呢？变动，会是削我和曹氏的权力吗？”</p>

卢先生摇摇头，道：“眼跟前还预计不出来，这要看皇上在哪个衙门开刀了，如果是在兵部换人，那么东翁可就要小心了，谁都知道兵部可是东翁的权力枢纽啊！”</p>

石亨点头道：“卢先生所言甚是，看来我得留心提防啊！我想步兵不大可能换人吧！谁还能当这个兵部尚书呢？马昂吗？”</p>

卢先生没有断石亨这个疑问，顿了有一会道：“东翁，卢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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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看了卢先生一眼，道：“先生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你有什么尽避说。”</p>

卢先生又看了看魏九龄，道：“我最担心的就是皇上会不声不响地拿东翁开刀啊！宝高震主，东翁现在的权势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哪个不得卖东翁一个脸面啊！树大招风，东翁的锋芒太盛了，皇上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哪能一点都不介怀呢！就算东翁拥立有功，可这个功却无法掩盖现今的弊病啊！”</p>

石亨听说卢先生话里有话，道：“先生的意思石某还不太明白，可望先生明示！”</p>

卢先生站起身坐到了石亨的旁边，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天红，东翁就可担保永远都拥有现在的权势吗？不可能吧！别看皇上赐予您三块免死金牌，那都是唬人的，他牙一迸说什么是什么，谁叫他是天子呢！东翁现在可也不差，差的就是那身龙袍吧！”卢先生的意思十分明显，希望石亨能面南背北身坐龙廷，卢先生心中却在冷笑，“石亨啊石亨，我就不信你不上套。”</p>

石亨被卢先生的话说的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们之间不是没探讨过，可想今天这么直接还是第一次，石亨道：“先生认为石某有几分胜算呢？”人就怕劝，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一劝，保证玩完。</p>

卢先生微微一笑，道：“东翁拥有大明王朝将近一半的兵权，背后还有通天教支持，胜算卢某多了不敢说，七分还是有的。”</p>

石亨沉默不语半晌，道：“可先生别忘了，旁边还有曹氏一门啊！实力并不比我们弱多少，他要是再一掺和，什么结果可不好说啊！”看来石亨也不是白痴，没有一味听信卢先生之言。</p>

卢先生把头一晃，道：“东翁，打仗可没有准备好了才打的，任何事都有他的不可预见性，您现在可以说是处于鼎时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成大事者哪个前怕狼后怕虎啊！不管您等到什么时候，这些因素都会存在的，想当年燕王朱棣起兵的时候，家底还没东翁雄厚吧，还不是照样打败了建文帝吗！打仗靠的是什么，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反正我觉得现在正是东翁起兵的最佳时期，至于干不干那是东翁您的决策了，卢某先行退下，望东翁多考虑考虑成破利害。”说罢他走了，把石亨吊在那块还下不来了！这招欲擒故纵确实高明透顶啊！</p>

石亨也把魏九龄打发了，躺在床上想着卢先生给他绘制的蓝图，现在动还是不动，石亨扪心自问，答案确是模糊的。</p>

早晨醒来，承焕的头痛的厉害，想是昨晚喝的太多了，还没醒酒呢！心中不由有些埋怨王鸿，他也太会劝酒了，自己还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呢。</p>

蓝梦司轻轻地翻了个身，将手搭在承焕腰上，迷糊道：“几时了？天亮了吗？”她昨天晚上也没少喝。</p>

承焕转头看了看挂着窗花的窗户，白花花的一片，估计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道：“大概过了辰时吧！哎哟！头好晕啊！”</p>

蓝梦司一听都辰时了，赶忙将功力运转全身，不一会头脑就清明了，坐起来道：“承焕，快些起来吧！孙伯彦他们也许早就起来了，不要让他们看笑话呀！你不还要去拜见伯母吗？”</p>

闻听此言，承焕也精神了许多，昨天因为要谈论石曹之事，所以并没有让伯母参加晚宴，晚宴真的吃到很晚，加之喝多了所以原本想要见见伯母的打算也搁浅了。承焕伸了个懒腰，道：“蓝姐姐，你真漂亮，但是还是原来的脸蛋美。”看着蓝梦司的易容，承焕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p>

蓝梦司横了承焕一眼，道：“现在呀！不管美丑可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要也不行啊！”想着昨晚的事，蓝梦司的心里还是甜丝丝的。那时候是封建年代，名分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上到皇家帝女下到百姓贫姑，没一个例外的。</p>

承焕握着蓝梦司的手，道：“蓝姐姐就是再丑我也要啊1正好和我这个丑郎配成一对，我倒是怕你不要我呢！那谁还嫁我啊！我不得打一辈子光棍了吗！”</p>

蓝梦司甩开承焕的手，道：“得了吧，你家的那个娘子军可不少人呢！再加上说不清楚个数的编外人员，几辈子光棍也抡不到你呀！”</p>

承焕听蓝梦司这么说，头一低心中恻然，道：“姐姐以后休要再提她们，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们了，我有你，还有桃…钟晴姐姐就知足了。”</p>

蓝梦司也知道触动了承焕心底的软肉，握着承焕的手，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快洗脸梳头好去见伯母吧！”</p>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天气越发的冷了，刮着西北风，直往人的脖子里钻，承焕穿的再单薄一些，一出门就冻得他有些上不来气，看来他还适应不了北方的天气啊！</p>

李夫人张氏是李贤的原配，今年刚好四十岁，出生于富庶之大户又嫁入官宦之家，人保养的就好，打眼一看，顶多三十出头，少相的很。承焕的事她听李贤父子叨咕了，既然都是实在亲戚她也就不外道，承焕和蓝梦司来了聊的十分融洽。</p>

张氏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办包，打开，里面是一对金耳环，做工十分精细，招呼蓝梦司过来道：“承焕的娘不在这，这耳环我就给你戴上吧！你呀！可真俊！”</p>

蓝梦司也挺乖巧，矮身在张氏的身侧，道：“多谢伯母。”</p>

李承烨昨晚也喝的多了些，比承焕起来的还晚，梳洗已毕过来给母亲问安的时候正碰上承焕二人，李承烨道：“承焕，你们也在这啊！娘，我还想告诉您承焕要来看您呢，没想到还来晚了。”</p>

众人轻笑之际，一个丫鬟进来道：“夫人，少爷，老爷回来了，让表少爷一个人去见他呢！”她似乎挺奇怪，自己在李府已经很长时间了，哪里来的表少爷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