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漏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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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意参加比赛?......为什么又是这样?廖井丹非常难以理解。</p>

怕实力不够,会输棋丢面子吗?......赢了崔尚志,甚至赢了谭浩强,有这样的成绩如果都自感实力不够,那京城棋社中有谁还敢说自已会下棋呢?</p>

怕麻烦,躲清静?......这就更说不过去了,金钰莹讲,京城棋社联赛如果搞起来,顶到天,一个星期最多也只会有两场比赛,比赛地点最远也就到五环附近,上午去,下午回,方便的很,哪儿有什么麻烦可言?</p>

怕担责任吗?......这倒也是一种可能,不过团体赛至少四人组队,怕担责任最多不守第一台就可以了,没必要连参加都不愿意吧?</p>

难道是性格使然?......</p>

廖井丹忽然想起了试镜《棋道纵横》时,王仲明也是如此拒绝电视台的邀请,让人感觉莫名其妙。</p>

“京城棋社联赛应该是棋社的公事了吧?难道陈总不能下命令要求他必须参加吗?”廖井丹在大型企业工作,同时又是银海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被人管,同时也管着人,对于上下级想法不一,有矛盾和对抗时的情况见过不少,也经过不少,很自然的便想到以权压人这一招——兵听将令草随风,身为棋胜楼的一员,难道不该听棋社领导的命令吗?</p>

“行不能呀。如果管用的话,你当我爷爷不想用呀?!”陈见雪插言道,“问题是他有尚方宝剑——加入棋胜楼时,他和棋社有协议,除正常教学外的工作,棋社不能要求他必须去做。棋社联赛是比赛,不是教学工作,他不愿意去,我爷爷也没办法呀。”</p>

“呃......,他这样违抗领导的指示,就不怕被炒鱿鱼吗?”廖井丹惊讶问道——没想到,这个王仲明有时比她这个富二代还屌,就算是她自已在面对上层下达的不合自已心意的指示时,也不会这么我行我素,完全不放在眼里吧?</p>

“炒鱿鱼?.......,算了吧,这话吓唬别人管用,吓不着他的。”陈见雪撇了撇嘴,对这个主意嗤之以鼻。</p>

“哦,因为什么?”廖井丹不解问道。</p>

“他不是愁找不到工作的人。没加入棋胜楼之前,他是一位作家,收入多少不知道,吃饱肚子肯定是没问题,就算不搞写作,以他现在的知名度,想到哪家棋社哪家棋社会不举双手欢迎?”陈见雪忿忿说道——她不得不承认,围棋讲师,男老师要比女老师吃香的多,那些学生家长大多觉得男老师的水平比女老师的水平更高......中低级别的教学,老师自身实力的强弱有那么重要吗?大学教育的水平肯定高,但让其去教小学四则运算,恐怕还比不上小学老师呢!</p>

“他又不想打比赛,别的棋社请他干吗?”廖井丹不同意陈见雪的分析,如果是她,肯定不会请一个不听吩咐,不干事的属下。</p>

“他要的工资又不高,只是最普通讲师的待遇,花钱留在自家棋社,总比呆在别人那里安心吧?”陈见雪答道。</p>

“呃......”,仔细一想,陈见雪讲的还真对,请这样一个人,虽然未必能给自已创造多少利益,但至少不用担心会为竞争对手所用,只是......,“他的待遇真的很低吗?他不是为棋胜楼做过很多贡献吗?难道你爷爷没给他提高待遇?......,要是那样,说不定他是在怄气呢。”廖井丹猜测道。</p>

“错,不是我爷爷不想给他提高待遇,是他自已不要。天元赛后,我爷爷就说要给他涨工资,是他自已说不要涨的。”陈见雪不高兴地叫道,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已的爷爷是一个鼠目寸光,贪图小利,不知礼遇人才的老糊涂。</p>

“噢,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觉得好奇,你也说了,以王老师的实力想要在京城棋社中找到一份待遇高的工作不难,可他为什么委屈自已呢?应该没有人和钱过不去吧?”看出陈见雪会错了意,廖井丹连忙解释,声明自已并非对棋社领导,也就是陈见雪爷爷能力的质疑。</p>

“那谁知道呀,不过他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不抽烟,不喝酒,不爱逛街不爱玩儿,除了书以外很少见他买东西......,我真想像不到,他赚的那些钱除了吃饭,租房外怎么才能花的掉呢?唉......简直是个怪物!”陈见雪叹道,想想自已这个每个月一过二十号就得想办法蹭饭度日的月光族,她实在是无法理解有人怎么能过的了那样的生活。</p>

“别胡说,王老师哪里怪了?自已花钱大手大脚无节制,还好意思主别人!”金钰莹不爱听了,说起来王仲明也就是不好热闹,不贪图享乐而已,难不成不喜欢抽烟喝酒还是错?不可理喻。</p>

“嘿嘿,好啦,你说不怪就不怪,我说错了话还不行吗?”陈见雪嘻笑说道,说是道歉,却哪里有道歉的诚意?</p>

“无聊!”金钰莹瞪了陈见雪一眼——当着别人的面,说这干嘛!</p>

廖井丹却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小动作,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想着王仲明为什么不想参加棋社联赛的问题.......如果没有其他理由的话,很可能就是个人的思想问题,想起在首尔那天清晨的对话,廖井丹觉得这种可能性还真的不小——得过且过,没有功利欲、上进心,这种习惯一定得想办法扳过来!</p>

逃过三个女人的欺压,王仲明自是不会去找陈淞生诉苦,当然,呆在楼底下不上去也不是办法,谁知道廖井丹什么时候走,万一下楼的时候被抓住,岂不是更加的麻烦?</p>

好在今天的课业已经完成,自已也不需要坐班,于是王仲明决定回家躲着,至于落在办公室的东西,暂时就不要去管了,反正放在那里也丢不了,明天再去拿好了。</p>

回到家中,倒了一杯水,刚要喝,手机响了。</p>

该不会是廖井丹打来的吧?自已编的那个借口很容易被识破,只要让陈见雪去问一下儿她爷爷在干什么,一切便会真相大白——三个女人知道被自已骗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p>

王仲明猜不到,即使能够猜到,他也不愿去费那个脑子,他只知道,躲过一时是一时,反正不能让那三个女人晓得自已躲在家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电话,来个眼不见,心不烦。</p>

铃声响过了一遍又一遍,在七八次之后,终于停了下来。</p>

终于放弃了?......王仲明松了一口气。</p>

“嗡,嗡嗡”,片刻之后,震动声传来,这回是短信。</p>

还是不甘心吗?不过短信的话,看一看到没什么关系,或许是什么威胁的话语,比如‘再敢玩失踪,饶不了你’之类的——嘿嘿,大不了等两三个小时后,确认对方已经离开棋胜楼后发回短信,就说自已的手机落在哪里,没有收到信息好了,隔着电话,难不成真能把自已怎么样?</p>

拿起手机,按下阅读键,看到发信人的姓名,王仲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原来是范唯唯发来的,‘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正在忙?看到短信,速回消息!’</p>

赶情是自已白紧张了半天。</p>

‘完事了,你拍了完戏了?’不接电话的真正原因当然不能说,好在躲人也可以算是事儿,王仲明编好短信发了出去。</p>

‘是呀。现在已经在回北京的路上啦,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就到了。晚上来我家,我给你看我拍的风景照片。’没过一分钟,短信回了过来。</p>

‘好呀,几点?”没能陪范唯唯去坝上拍戏已经让对方很失望了,如果连拍的风景照都不去看,恐怕就不是失望,而是生不生气的问题了。</p>

“六点吧,带点儿好吃的,太累了,我不想做饭。”</p>

“小助理呢?不是一直她做饭吗?’</p>

“人家也是爹妈的心肝宝贝,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放她一天假。”</p>

“哦,那你想吃什么呢?”</p>

“随便你啦。”</p>

“好吧。晚上见。”</p>

发完短信,王仲明又头疼起来——偷偷溜出棋胜楼时因为怕被怀疑所以没有拿背包,而他的钱包就是放在背包里边,那时觉得反正暂时也用不到钱,拿不拿无所谓,但现在情况变了,等会要去范唯唯那里,而且还要给她带饭,没钱,谁卖给自已呢?</p>

还有,在所有指示性语句中,就属‘随便’这一条最让人头痛,从来没有一道菜的名字叫做随便,也就是说选任何一种都是对,选任何一种也都是错,所以看起来给的条件很宽松,自由度很大,实则却是一道无形而且随意大小的金箍,让人无所适从。</p>

怎么办呢?</p>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钱包拿到手,男子汉大丈夫,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去碰碰运气了——但愿廖井丹已经等不急走了。</p>

就这样,王仲明又回到了棋胜楼,怕廖井丹还在,他不敢直接回办公室,正在楼梯口犹豫时,却见张海涛从楼上走了下来,眼前顿时一亮,心里有了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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