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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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民生经济这种超级神秘的科目,林风基本上可以算做一无所知,虽然说他来自无比伟大地的二十一世纪,但若要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以一人之力去规划出什么调调框框,从而决定几百万人今后的奋斗方向,那绝对是一场极其可怕的灾难——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他统治下的人民。

至今为止,他手头根本没有什么成熟的发展计划,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追求的理想化目标,现在的他很像是一首著名的歌所唱的那样,懵懵懂懂的跟着感觉走,所幸的是作为最高领袖,他也不必干那些很繁琐很现实的工作,基本上只需要唱唱高调,再顺便发表一些高屋建瓴的指导性意见就可以了——当然这样看起来是有点无耻,不过作为一名政客,不无耻恐怕也是干不下去。

当晋商和徽商联合救市的时候,陈梦雷极其所领导下大小特务们在李光地的配合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清除计划,之前被调查清楚的那些倒霉蛋纷纷落马,一时间整个京畿地区政治空气空前紧张,眼见半夜三更大兵来来往往,衙役大呼小叫,前些日子风光无两的新贵纷纷落马,京城里的一众遗老遗少也免不得心中发毛,不过待到尘埃落定时自然也是虚惊一场。<首发>。

林风对这场整风运动给予了足够的重视,连续几天,他都在原来清廷刑部衙门的大堂内亲自坐镇,为陈梦雷打气撑腰,不过尽管有一号首长亲自上阵,但这场严打搞到最后也还是不得不虎头蛇尾的结束。

老实说这场运动对于林风以及陈梦雷等几个理想派的书生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他们也曾尽量把情况想象得很坏,但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坏成这个样子。陈梦雷、李光地最开始只掌握了小部分中低级军官的犯罪情况,但随着一些关键人犯的罗网,这个案子也越挖越深、越办越大。

与所有进城的农民一样,这段时间内跟随林风一起发迹的那批老兄弟在这段时间内个个都得到了大笔好处,可能时初次进行此类犯罪的缘故,大多数人都缺乏反侦察经验,这些非常卑劣的抢劫、掠夺、勒索以及职务侵占等等都做得肆无忌惮,所以当这些事实摊在林风面前的时候,汉军高层一众官员各个面面相觑心中乱跳。\\

案件事实就线索上倒不复杂,几乎所有人的堕落轨迹都大同小异,总之就是沿着这么一条直线进行:进城——换房子——换老婆——再换小老婆——搞钱——搞很多钱……

就摊在林风面前的这份卷宗来看,这样的情形实在是不能用“失足”或者“一时冲动”来遮羞,这份卷宗的主人公就是前日在林风在天津接触过的那个中军亲兵连长段思文,陈梦雷极端负责的找齐了他所有的资料,从资料上来看,这个家伙在以前是个非常老实农民,就是属于沉默寡言三脚踢不出个屁来的那种,可不知道怎么搞的,跟着林风发了几个月的疯之后整个人忽然一下就全变了,现在的他为人粗暴不说而且还极其贪婪,在汉军占领北京之后,这个家伙居然在半月之内一口气搞了四个小老婆,强行霸占了原来八旗贵族的两个院子,而且还用食物和饮水勒索被囚禁在内城的八旗妇孺,在同时娶小老婆的同时居然还强奸了两个未满十二岁的正黄旗小姑娘,看到这里林风禁不住啧啧称奇,人品人渣也就罢了,这家伙的下半身倒也不是一般的强悍,这么频繁的高强度性运动确实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承受的。[www.69zw.com首发]。

令人恐惧的是,在林风面前的卷宗里,象段思文这样的军官非常之多,若是要按原定计划去处决的话,恐怕汉军的中、基层军官恐怕就会被干掉百人之六十,而要完成这个疯狂计划恐怕也要调动1~2万大军才有可能——而完成这个计划之后林风也就成了空头司令,彻底对军队失去掌控。

鉴于如此,汉军第一次大规模反腐败斗争胎死腹中。<首发>。

北京城原刑部大堂的灯火整整亮了一夜,待林风、李光地、陈梦雷、周培公及留守高级将领王大海清晨走出来的时候,前些日子被逮捕羁押的大批人犯被严厉警告之后纷纷无罪释放,随后林风立即以汉军大元帅的名义颁发了紧急命令,中军的宪兵部队在凌晨时分紧急出动,携带着这份最高军事命令赶赴各处驻防的军营。

根据这份新的军事命令,林风和他的高级文武官员对属下的这批既得利益阶层进行了权益再分配,原来这些军官在汉军创建之初在京城掠夺的财产被勒令征收,而相应的,李光地管理下的政府组织帐房先生对这些征收财产进行价值核算,使用行政手段,在新占领的各个州、府、县进行补偿。通俗的讲就是竭力抹去汉军军人阶层在京城这个政治中心的恶劣形象,把这些掠夺而来的财富摊薄、分散,撒到广阔的占领区中去。

可以想象,在北京这么一个拥挤的城市之中,汉军的军官们集中占据大批房产,这是一个多么惹人讨厌的话题?!——难怪在开初进军的时候清廷官员们会大肆散布“谣言”,而老百姓会这么恐惧汉军的扩张,看来这个“反贼”的名声的确不是干掉康熙就可以摘掉的。。而且林风的这个向军人妥协的举动落在李光地和陈梦雷眼里还是很不滋味,在林风向最后一批宪兵下达最后一份命令之后,陈梦雷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公,此事、此事是否还应商榷商榷?……”

“哦?则震有什么好意见?!”林风意外的看着陈梦雷。

“主公,”陈梦雷皱眉道,“……属下忽然想起昔日李闯大顺往事……”他眼角一瞥,眼见林风忽然神色一变,急忙深深一躬,拱手到,“……主公恕罪,常言道:忠言逆耳,望主公能深省三味……”

“没事、没事,我说则震,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咱?”林风摆了摆手,微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汉军的这些军官现在忽然发财了,以后打仗就胆子就小了?然后咱们部队就打不了仗了?——对不对?!”

陈梦雷和李光地对视一眼,同时沉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你们这叫‘教条主义’……咳……咳……”林风急忙摆了摆手,掩口道,“……呵呵,这个教条嘛……算了不扯这个,”他神色一变,肃然道,“现在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咱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可谓骑虎难下,眼下连收缴军官的财产都不敢,还谈什么整肃?所以走兵法书上的那种老套路肯定是不行了,咱们不能不另想办法。”

“可主公这种安抚之策只是饮鸠解渴,而非长远之计啊!!”李光地苦笑道,此刻他忧心忡忡,忍不住反驳道,“除了糜烂军中尚武之气之外,咱们这样还助长‘他们’的气焰,若是主公这次一点军法都没有,我恐怕咱们自后攻城略地必定杀掠过重,残暴之名彰显于众,尔后为士林不齿,终蹈张献忠的后撤,为天下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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