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巧取豪夺(2 / 2)
柯默的话语中软中带硬,他甚至一口气将边界线向拓展了二十里,这一片虽然是荒芜人眼的旷野荒原,但只要巴霍蒙兴盛起来,这一片的开发也是迟早的事情,何况他心中还有着更大的野心,只不过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不宜表露出来罢了。
“什么?你的领地?”魁伟汉子吃了一惊,他还以为对方所说是指现在人口聚集的地方,后来竟然听到对方所言连自己所站的这片土地都是属于对方所有,这如何不让他感到又惊又气。虽然野蛮人对于领土的概念并不像凡人那么完整规范,但主权问题他们还是清楚的。魁伟汉子也知道虽然这片土地一直由于地处偏远而少有前来巡视,但最多也只能是界限不清两可之地,如何会一下子变成了对方的领地?
“是啊,沃林先生,这片土地肯定是属于我们高加索的,否则我怎么会不辞辛劳的来到这里铲除食人魔,如果不是我的领地,我想我犯不着来为别人冒险吧?”柯默依然是笑容可掬,一脸诚挚之色。
天性拙朴的野蛮人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这片地域的确也没有确定过详细的分界线,不过在他们获知有食人魔出现并且北面有大批可以凡人在活动时,他们便言路搜索而来,的确发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钉立的路标和界桩,看路标和界桩锈迹斑斑的模样,至少应该有几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柯默制造出来的腐蚀液可以轻松的将各种物品摆弄成貌似年代久远的古物,而普柏据称对制造古董赝品更是颇有心得,两人合作的产物就变成了这种路标和界桩。
“领主阁下,据我所知,这片地区一直就没有确定归属,你所说的属于您的领地大概就属于这种范畴吧,你这样武断的就把尚未确定归属的土地据为己有,这样的解释我们不能接受。”看见对方笑语吟吟,魁伟汉子始终无法拉下脸来与对方恶语相向,只是话语间的语气强硬了不少。
“呵呵,我早就知道贵族相当明理重信,沃林先生这样说似乎是在说我强词夺理了,不如这样,我们把各自的证据都拿出来,看看谁对谁错,理不辨不明,事不说不清,公道自在人心,沃林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柯默一招手,伊洛特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古旧的羊皮地图拿了出来,而柯默则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用厚实卷纸绘制的地图,“沃林先生请看,这是我们高加索领主府一百六十年前保存的高加索初封时的原始羊皮地图,而这一张是二十年前重新制作的高加索全境地理图,你可以看看制图日期,这不会是我们能够伪造的吧?也请沃林先生把贵族保存的地图拿出来我们看一看,我想我们这样就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了。”
将信将疑的接过柯默递过的地图,魁伟汉子一招手也上来了两名野蛮人帮助查对校验,柯默和伊洛特相互交换了一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看懂的笑意,依然气定神闲的等待着对方勘验的结果。
翻来覆去查看良久,几名野蛮人始终无法找出这两份地图上的破绽,而面对柯默咄咄逼人要求己方也拿出地图来证实,魁伟汉子却是进退两难。地图是有,他也曾经有幸见过一次,不过整个野蛮人仅此一张的地图一直保存在野蛮人部落联盟中,他们如何拿得到,何况就是那张地图勾勒的山川河流也是异常粗糙,如何能够与柯默手中的这两张地图相比?那地图上手指间也许稍微移动一下,就是百里地的差异,如何能作得证据,而生活在边疆地区得野蛮人更多的是凭借自己的记忆来判定是否属于自己的领地。
看见魁伟汉子脸上的尴尬为难神色,早已在肚子里笑了够的柯默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不过表面上他依然是一副诚挚无比的神色,走上一步道:“沃林先生,我想这不奇怪,贵族没有使用地图的习惯,再加上这片土地在以前无论是对贵族来说还是对我们高加索来说都一直无人关注,所以也就造成了这片土地上的界属权无法认定,据我所知沃林先生所指的尚未正式确定归属的地区应该是指那一片,距离这里大概还有十里地,这在地图上也有标注,这个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商谈来解决。我相信贵族也不是有意造成了这种错误,我本人也代表整个高加索民众欢迎贵族民众到我的领地上来做客和交易。”
柯默谦卑的语气化解了魁伟汉子心中的不满和怨气,但听到对方甚至还言及尚有一片土地未确定权属,他的心又悬了起来,好在对方的态度出奇的好,与其他他曾经接触过的凡人大不一样,魁伟汉子也拿不定注意该如何处理目前这令人烦心的事情。
食人魔的怒吼声再次把一干人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了,八头食人魔,两雄六雌,其中已经有两头雌性的食人魔倒在了地上,显然是被野蛮人战士击杀,不过野蛮人一方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至少有三十多名野蛮人战士在食人魔锋利的爪牙下丧命,碎裂的残肢败体零散的洒落在方圆十余米的空地上。
看得出来,野蛮人对这种皮粗肉厚刀枪不入的魔兽也没有太多有效的办法,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个地方遭遇上食人魔,原本是用来炫耀武力的两头地行龙战士立即成了屠魔的主力,不过多达八头的食人魔组成攻击群显然让野蛮人士兵吃足了苦头,巨大的包围圈总是无法避免空隙,而身形灵活无比的食人魔智慧也丝毫不差,不断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拉开野蛮人士兵防御线漏洞,然后选择合适时机发动偷袭,几乎每一次偷袭总有一名野蛮人士兵倒在它们锋利的指爪间,而它们腋下的腺体发出的毒气也让屏住呼吸的野蛮人战士们更感觉到越来越无法维持这个有些脆弱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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