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2 / 2）

“你要么……？”伏离要撑起身子，却没有一点力气。

“替你重塑肉身，你的肉身灵气反噬无法自行恢复，除了以血肉塑血肉，无他法。”天帝面无表地释着，一步一步走进圆形池子中。

“200年，是对人界圣阶之下的普人有用，已经达到圣阶的人，会记忆出现混乱，混乱度因实力而异。”天帝在圣水中跪下，用右手牵起了伏离近乎消失的左手，随后伸出左手食，修长的手划破了条右小臂，鲜血顺着手臂像有生命一样蔓延向伏离的白骨。

“为么……？”伏离弃了挣扎，躺在池中借天帝的血慢慢修复着伤势。

“为么杀蚩？还是为么会了人界的时间？还是为么要救你？”天帝说到第三个为么的时候，又向伏离靠近了几分。

“第一，是三个衷心的手下自作主张而已。第二你催动了一界灵脉，自然了一界时间，现在是伏离盛朝元年，皇帝正在开庆功宴，你没有参加。第三……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不过就算你没救过我，我也会救你……”天帝的手臂在神血和圣水的双重作用下快愈合，边说边抬手又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若溪呢？”

“我正拿自己的血换你的命，我要一划破我的手臂，我就在你眼前承痛苦你不闻不问，却问怎么样？”天帝语气平和，但分明是在质问伏离。

“终归是要杀我的，又何必救我？”伏离注视着徵，嘴角微微跳动。

“我说了，蚩的死是我属下自作主张，与我无关！”天帝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绪吼了出来。

“你竟然连自己的属下都可以随当弃子丢掉……”伏离因为激动大口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在这里。

“他们不是弃子！”天帝突然从水中站起身来，这一大幅度动作扯到了伏离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天帝站在那里，裹身裙因圣水浸透紧紧贴在天帝婀娜的身姿上，显得无比动人，可伏离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天帝平息了一下绪，重新跪下来，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你的徒弟在门外等着，我总不能让看见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天帝语气柔和下来，其中似乎还有慰之。

“魂鬼是不是因为你？”伏离沉默片刻又问道。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质问我这些问吗？”天帝无奈地苦笑。

“神格，不是那么好修炼的……”伏离劝道。

“你就那么肯定是我？”

“摄灵魂，升自己天赋上限，不是你还有谁？”

“是我，如何？”天帝视伏离。

“有作用吗？”

“嗯？”天帝有点不敢相自己的耳朵。

“我问你，吸灵魂，有没有作用？”伏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句话。

“微乎其微，不过实力越的，效越明显。”

“手吧……”伏离劝道。

“我以为你不会说这种蠢话了。”天帝笑出了声音。

“伏离，若不是我爱你，你哪有权如此质问我？”天帝抚摸着伏离的脸庞，柔声说道。

“徵，这条，是死……”伏离看向天帝的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泪。

“修炼本就是逆天而为，否则我们我不会遭天劫，所以哪怕这是条逆天之，我也要走下去。”

“你会……”伏离欲言又止。

“我会如何？”

“总之，不要走下去了，头还来得。”

“说了，在我肩膀上靠一会吧，好好休息一会。”天帝坐到伏离的身边，刚刚触摸伏离脸庞的时候便悄悄下了昏睡术，伏离这识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能慢慢陷入了沉睡。

主神殿外，若溪靠在巨大的雕像下，就在闭目调息时，一个身影挡住了阳。

“若溪主，到我府邸去等如何。”来人开口道。

若溪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身穿白色法袍的青年男子，温和儒雅的样貌，却有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和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

“我是圣庭祭司，太岁。”

“不必了，我就在这等师傅。”若溪站起身，看了看仍然大门紧闭的主神殿。

“我的府邸离主神殿近，我也会派人守在这里，如伏离大人出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主。”

“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溪也识到一堵在主神殿门前不太合适，便跟太岁离开主神殿的广场。

临走之时，还是不心地头看了一眼主神殿的大门，低声喃喃道：“师傅……你一定要平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