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李琳升官(1 / 2)
琳做梦也没想到,皇上竟然有意让他出任宗正寺卿,卿濮阳王李徹已年过七十,将在今年三月退仕,所有人都以为会是太子全力举荐的嗣薛王接任,不料竟然会是自己。
从宫城走出,李琳发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从这一声叹息中,耻辱与苦闷的重荷,从他的精神上离开了,从未有过的怡然轻松,在这一刻前,他是不晓得它有多么重!李琳闭着眼睛躺在车厢里遐想,一句话都不想说。
马车轻快地沿着承天门街疾驶,李琳的心开始平静下来,他脑海里在一点点回味着皇帝说的支言片语:
“朕歉疚于大哥,生前无法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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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偏不倚,立场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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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是个人才,你替朕好好带他几年”
理由都实在站不住脚..歉疚呢..|不着边际.他只是郡王.而且是资历最浅的一个郡王.却让他管理宗室;立场么,他又几时公正过。
看来真正的原因.还是自己是太子的人.皇上不喜>+|薛王.就换了同一个太子党人。至于李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过皇上这句话确实另有深意.自己+这诚然不假.但为什么不是替太子带。而是替他带,李琳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子是被皇上看中了,李琳想起那个只有三十贯钱就来和自己谈生意地毛头小子,本以为他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却没有想到最后竟成了同路人。
这或许就是能力的差异,同样的事情,让李林甫、李亨、或者李清来想。都会明白李隆基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可惜李琳自己却没有想到。
夜色黑暗,星星在天空闪烁,从湿润的街头升起蒙蒙的乳色的雾,它无边无际,如汪洋一片。百骑卫士护卫着一辆马车穿雾而来,杂沓的蹄声踏破了夜地宁静,在皇城里行车,有百余人护卫,这只能是李林甫的马车。
李琳赶紧低声命令车夫,“靠边停下,让他们先走!”
马车立刻靠边停了下来,很快李林甫的马车擦身而过,大片亮光在车窗前闪晃,蹄声骤然在耳畔响起。又很快消失在远方,李琳探头望去。见马车竟驶向宫城方向,心中不禁暗暗纳闷。这么晚了,李林甫找皇上还有什么大事。
李林甫确实是有大事要向李隆基汇报,他刚刚送走南诏王子于诚节,并送给他两个侍女,只是一晚上的接触,他便看透了此人,此人浮华虚荣,但又野心勃勃。想做大事,对手下却又刻薄寡恩。这就是李隆基所盼的,李林甫不敢怠慢,连夜进宫汇报此事,这关系他能否顺利拿到南诏事务的主导权。
当两辆马车相错时,李林甫便透过车窗看见了马车上地宁王府标志,这一定嗣宁王李琳了,对他的谦卑让路,早李林甫的意料之中,李琳从前平均每三日要进一次东宫,可自从平阳郡主和亲事件发生后,从上元节到现在,他总共只去了一次东宫,在里面呆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李林甫的暗探都一一记录在案,只从这些细节李林甫便可推测出,李琳和太子的关系疏远了,同仇敌悍之心也减弱了,所以必然会给他让路。
“改天有空倒可以去拜访他一下。”边法令纹浮露一丝得意的笑容,李琳是长安有名的大财主,若能断了他的财政支持,这对李亨将是一个重大地打击,只要能造成对李亨的不利,不管事大事小,他都会乐意去做。
李林甫正想着,马车便到了宫门,一名羽林军都尉上前查询,手随意摸了车窗一把,却从指缝里滑落下一卷纸筒。
“相国这么晚来,可是要见皇上?”
李林甫不答,他轻轻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一句话,‘皇上已宿杨娘娘处,’杨娘娘自然就是指杨玉环,这是李林甫在宫中地耳目给他传出的纸条,他每次进宫前都要知道皇上在做什么,若有重大事情汇报,他还要先了解皇上在看什么书,或在看谁地奏折,只有充分了解这些,他才能度测出李隆基此时的心思,这便是李林甫善度人心的关键所在。
现在皇上在杨玉环那里,自然不能去打扰,李林甫呵呵笑道:“皇上恐怕已经睡了,我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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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声隆隆催转日,暮声隆隆呼月出。”
在长安各街坊都置备有鼓,开坊门,关坊门,都会有鼓声敲响,这也成为百官上朝的依据,官街鼓每日凌晨五更二点准时敲响(相当于今日的早上五时左右),这也是官员上朝的时间,
一早,晓色朦胧,天未大亮,百姓们尚在熟睡之中,大街上极为幽静,这时,咚!咚!咚!的鼓声在长安各坊几乎同时响起,许多深宅大院的灯都亮了起来,街上开始出现马车或软轿,一盏盏灯笼在前方引路,桔红地光晕漂浮在长安各处。
李清的府第也不例外,最早必定是帘儿房间地灯亮起,她简单梳理一下,便开始忙碌起来,先叫李清起床,替他梳理头发,然后张罗早饭,直到李清上车走后她才回屋重新收拾梳洗,今天虽是她来的第二天,但这个习惯她早在义宾县便养成了,所以也并不忙乱。
唐朝政府官员的规矩极严,迟到一次,当月的俸料便没了,严重的甚至丢官,不象现在,朝九晚五还大喊吃不消。
李清虽是六品官不用上朝参见皇帝,但官署是要去的,
,然后再转道去东宫,当他出门时,街上已经马车如以上的官员都须准时到官署报到。可今天情况却有些特殊,六品以上的官员要到承天门处集合,今天是南诏国使觐见天朝的日子,承天门处有隆重的朝拜仪式。
天渐渐已经大亮,承天门外只听见宣礼官单调而沉闷的喝礼声,不时有鼓声敲响,提醒着正做白日梦的官员,这让所有的朝臣奇怪,南诏朝圣使团年年来,却从未象今天这般隆重正式,而且还不是皮逻阁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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