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又死一个(1 / 2)
几个人一听,俱是面色突变,不禁失声惊呼。
毕竟一般人都知道,当一个人没有心跳的时候,是意味着什么。
校长问,是不是你的听筒出啥毛病了。校医连忙摇摇头,语气肯定地说,绝对没有,刚才在外面,我还给别人听了一下试试,保准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接下来,校医又掏出一件东西摆放在桌子上,让我伸出胳膊,将一条宽带绑紧在臂弯处。摁了摁那东西上的按钮,随着滴滴几声,一溜子数字显示出来了。原来是量血压的玩意儿。
随着给我的胳膊上造成一阵麻乎乎的,只见血压表上的数字一个劲地往上蹿,并且发出频繁的警告声。突然啵的一声,血压表上的红灯闪了闪,就熄灭掉了。
再来回鼓捣它,除了烫手之外,已经没法再使用了。可把校医给心疼毁了,红着眼圈说,这玩意儿买着可贵呢,进口货,就这样给烧坏了,可让我咋弄啊。校长没有搭理他,而是抬头瞧起了屋顶。
跟着撵来的那些人,其中有一个是校长的对象,是在镇上初中里教化学的。他找了一只透明的杯子,接了些水,让我喝了一大口,绷住嘴巴,使劲漱漱口腔。然后又让我把水吐回到水杯里。
他举着水杯端详起来,再次被震惊了。说这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浑浊。
这说明我呼出来的气体并不是二氧化碳。
没有心跳,血压高得深不可测,呼出来的并非是二氧化碳。这些特征,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发毛得慌。
气氛变得沉默(www.19mh.com)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他们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俱是绷紧肌肉,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但心脏却跳得扑通扑通响,愈来愈加速。终于,有个人实在忍不住了,喀吧一声,把锁给拧开,扒开门子蹿掉了。
逃走的是校长的对象。这未免让她有些尴尬,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这屋里面封闭太严实,又闷又热的,咱们都出去吧,该忙啥忙啥去,杨重炮,别忘了把你的头罩子给戴上。
经历过体检这事儿之后,我总觉得校长看我的眼神中,也开始充斥着异样,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但在一起走路的时候,她明显不再挨我那么近了,故意躲得远远的。无需否认,这让我心中异常难受。
是不是人与人之间,终究隔阂着一层东西。
回到家里的,父亲已将院子中的大深坑给平住了。正在床上躺着睡觉。我问他在院子里到底挖什么,他却朝里翻个身背对着我,连吭都不吭。这个时候,我心情异常烦躁得慌,但还是在强忍着,说你就知道天天搁家睡觉,要没事儿的话,你都不能给我做个饭么。
他突然从床上翻坐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吼:“给我滚屌,再给我叽歪,我打死你!”瞧这不通人性的。给我气得攥紧拳头,脑门上青筋突突跳着,接近歇斯底里地大声回吼了一句:“你要再打我,我肯定会还手的!”
“啥?”父亲愣住了,慢慢从床上站起来,掂着巴掌一步一步地靠近,将牙龇出来歪抿着,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你说啥,再给我说一句,让我听听!”
“我我爹,别这样中不?我求求你了!”我始终胆怯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妈的,反天了你还,给老子跪下!”父亲指着地上暴喝道。
噗通一声。我双膝一屈,给跪了下来,身上颤颤抖抖的。
“我让你给老子犟!”啪地一声,父亲狠狠一巴掌掴在了我的头顶上。震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还给我犟不啦?”父亲问道。
“不犟啦!”我挤着眼,哭喊道。
“还嗷!”父亲又抬起一脚,猛踹在我的肩膀上。令我的身子歪倒,脑袋重重地磕了一下子,一侧脸颊紧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跟恁娘一个兔孙德行!”父亲点了根烟,坐在床上用力抽起来,嘴里不时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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