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对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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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老太太生得满脸浓密的棕毛,但头发却是黑油油的。目光犀利,神情阴翳。虽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我二堂姐还是认出了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挪着步子走过去,声音抖索地喊了声奶奶。

为了避免混淆,还是把这个我大娘家的二堂姐的给名字说出来吧。她叫杨美玉。我奶奶瞪着有些发绿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了半天,慢慢咧开嘴笑了,说话的声音已变得很粗浑,比一般男人的嗓子还要憨:“二妮,你总算还认得我。”我二堂姐也咧嘴笑了起来,端的比哭还难看,却说了一句:“奶奶,您老人家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啊!”

有时候,说些开玩笑的话,可能是为了套近乎。我二堂姐当时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听罢这话,我奶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去不见了。用严厉的口气训斥道:“以前你说话没大没小,我看在恁娘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谁让恁娘比个狼狗都凶呢,那时候我不敢惹她,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就是来十八个那号的娘我也不害怕!”

“奶奶,我记得你的眼不是瞎了么,咋好了?”我二堂姐一看不对劲,脸上尴尬了一下子,变得更加慌张了,赶忙转移话题。

“我那不是瞎,是长了白内障,将白内障给除了,我的眼自然就能看见了。不过,若继续撵着恁爷爷过日子,恐怕我这白内障一辈子也除不掉,那王八蛋玩意儿,啥都光想着他自己,从来没对我好过!”我奶奶越说越气愤得慌,突然屁股后面那条尾巴一样的东西摇晃了起来,倏地一甩,缠到了其中一个男孩的脖子上。

将他给卷过来,到了自己面前,将毛乎乎的脸往前一凑,嘴巴对住嘴巴,腮部一瘪,使劲吸了起来。发出噗的一声。当俩只嘴巴分开的时候,里面全都是血。那男孩大张着口,眼珠子往外凸鼓着,嗷也嗷不出来,因为脖子正被紧紧地箍着,一张脸憋得发紫,身子一扭一扭地挣扎不止。

倒是我奶奶的嘴里多了一样东西,正在一下一下地咀嚼着。原来吃的是那孩子的舌头。她说,人身体上的哪个部分都会衰老,唯有这舌头不会变老,吃起来端的是美味儿,还营养。说着,将屁股后面那条东西一松,放开了男孩。

那男孩立刻扑在地上打滚来,嚎得简直没个人声。

“真聒得晃,小东子,交给你处理!”我奶奶将嘴巴里的东西往下咽着,有些含糊地说道。

这个叫小东子的,就是我二堂姐的男朋友。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瘦瘦弱弱,属于文气书生一类的。可脸上生着一双倒立的狐狸眼。一般长这种眼睛的人,心地比较狠。他从腰里抽出一把刀,骑到那个失去舌头的男孩身上,照头上劈了起来。

一连劈了几十下,落得个血肉模糊,人也奄奄一息地不再动弹了。这小东子才站起来,擦着迸溅到脸上的血,又猛地矮下身子,扬臂剁了一刀。把那人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然后他将脑袋捡起来捧住,恭恭敬敬地递给我奶奶。那老婆子接过去,一手攥着头发提起,将另一手自断口处探入那只头颅里,用力抓挠了起来。

从里面掏出一把混着血的白色之物,像极豆腐乳,自然就是脑浆了。给捂到嘴上吃起来。模样十分贪婪,像是在吃美味佳肴一般。

吃完脑浆之后,便用俩手揉着那颗脑袋,给嘭一下子夹碎了。装进一只布袋里。说是回去熬汤喝。

把我二堂姐给吓得裤子都尿了。噗通一家伙。给我奶奶跪了下来,一个劲地磕头。我奶奶抹着嘴巴,喝道,你给我跪下来干啥。我二堂姐说,奶奶,我害怕您。我奶奶说,又不过年下,甭磕头了,起来吧,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事儿给你说。

看这情况,估计是没啥好事儿。我二堂姐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啥事儿啊奶奶。我奶奶瞅着她的裤裆说,让小东子给弄了没。这话问得,实在令人觉得难为情。我二堂姐脸红了,支支吾吾半天,点了点头,说弄过了,还是搁你和俺爷爷一起睡的那张床上弄得,难道你忘了。

闻此言,毛茸茸的一张老脸又逐渐笑开了。她又问,身上有多长时间不来那个了。我二堂姐眼珠子朝上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给出的答案是已经快有仨月不来了。我奶奶说,那你这不是怀孕了嘛。我二堂姐点点头,嗯了一声。我奶奶斜眼瞅着那小东子,揶揄地笑着说,小王八崽子,还怪能哩。

小东子赶紧陪着笑脸,嘿嘿个不停,俩手互搓着说:“还是奶奶教导有方!”这话说得。我奶奶立马将脸耷拉下来了,说我教你啥了。

给小东子吓得慌了,连忙跪下来,也不再说话,左右开弓地扇起自己的脸来,打得啪啪作响,结结实实地挨着了。一会儿双颊就肿了起来。

“算啦,别墨迹啦,干活吧!”我奶奶不耐烦地说道。然后身子往上一钻,登时离开了另外一个男孩的脖颈。蹿到棚顶上去了。四肢吸附着那软乎乎的帐子,晃晃悠悠的,竟然跟粘上去一样,掉不下来。

那小东子就对我堂姐说,美玉,委屈你了,配合一点儿。然后就和另外一个男生把她抬起来,给仰躺着放到一栋棺材上面。把胳膊和腿抓牢固了,使劲摁着。我二堂姐吓得花容失色,尖个嗓子嗷起来:“东子哥,你这是要干啥啊?”

东子就问她,你怀孕的事儿能让恁娘知道不。我二堂姐摇摇头,说咱们还小着呐,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东子说,那这胎儿就是不能留了呗。我二堂姐点点头说,指定不能留。东子又把勒在腰间的杀猪刀子给拔了出来,指着她的肚子说,既然不能留了,那就让我给你剜出来吧。

把我二堂姐给吓得又叫唤起来,说那也不能剜啊,我听说吃一种药,服了后,能把胎儿流下来。东子摇摇头,苦笑着说,打裤裆里流出来的腌臜东西咱奶奶不爱吃,那太碎,她老人家要吃囫囵个的。

他这话刚讲完,我那正在棚顶上趴着的奶奶就嗬嗬地笑了起来,显得十分满意。说小东子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机灵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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