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收官-----关公取卢没(1 / 2)
帝国大军北上。
山叠山,树连天,只见山脉连绵不断,盘根错节,道路极不好走,自谌离(今缅甸丹那沙林)至卢没(今泰国叻丕)直线距离是二百多公里,可是山路陡峭难行,七曲八弯,总路途远逾二百多公里,森林密布,部队艰难行进。
行在山道中,翻山越岭地北上。跟随帝国大军的民工队,在工兵的指挥带领下,拼命抢修道路。
路途险阻,很多地方荒无人烟、荆棘纵横、瘴疠肆虐、毒蛇猛兽四处出没横行。森林里的蚂蟥和毒蚊叮咬得人浑身刺痒难忍。
相当多的地方,古木参天,白天都见不到太阳,烂草、烂叶子很厚,踩上去像棉花一样。吸血的旱蚂蟥,长在树上,密密麻麻,四处跳动,根本不怕人,还直往身体里钻,所有人之间互相帮助的一件重要事情是抓蚂蟥。蚊子有苍蝇那么大,见着活物,就象一团烟也似地扑过来,真是恐怖之极!若没有防护,片刻可以被毒蚊吸得干瘪,后遗症连绵不断,被叮后患了恶性疟疾,全身发冷打摆子,若不得及早医治,一命呜呼。
先前卢没兵力胜过谌离,然而经年不下,一来从卢没出发到得谌离,部队元气大伤,等到得谌离,不死一身残,已成疲兵,非战斗减员极多!谌离人以逸待劳,自然大占优势;二来后勤接济不上,每每打到军粮不够吃,只能撤兵了事。
关公率队出征,事先作了严密的准备,找到熟悉地理道路的向导,如在以前,可能谌离人不肯与帝国合作,但近来帝国融合政策作得不错,帝国又大力宣传昔日卢没国与谌离的仇恨,把卢没妖魔化(这点帝队中的心理战特种作战大队做来熟手无比)。谌离人非常乐意与帝队合作,加上精锐的侦察兵、工兵,探测道路,找出道路好走的,方便大军前进。
本次出征,号称:“每一个帝国将士的背后,就站有十个民工!”虽然数目并不确切,但军部的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领取酬金的人头数为九万六千三百七十二人,差不多占用了谌离地区四分之一的人口。
后勤保障极为充足,帝国雇用民工,平整道路,开拓道路,一些比较难通行易毁路段,用上了石头、石子、砂子和“水泥”建筑路面,挖出排水沟,砍伐树木,遇见河流就搭桥,接近卢没的险要地方搭建关卡。仗着人多,赶蚊子、杀蚂蝗,灭野兽。
采取轮换制,每批三万人左右,干上二个星期,干得累了,体力下降,就拉出来休整,所谓修整,就是睡觉回复体力、治病和餐餐大鱼大肉灌之,养得膘肥体壮,以利再战。
呆在谌离国的帝国纯种华族子民,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这次向卢没的大进军,他们积极配合大军,奉献力量,起早贪黑,洒下无数辛勤的汗水。有了他们的带头榜样,大大地激发了谌离土著的热情。
大族齐氏,家大业大,一家十二口,一齐上阵,男的(老爷)去当民工开路,女的(贵夫人)为民工烧饭,后来结算工钱,分文不收,声明为帝国服务就是他们的无上光荣!
青年商人柳剑臣,在谌离做买卖,一个月能赚一千两白银,却有钱不赚,丢下生意,跑来为大军开路,干得一身水一身汗,工钱根本不能比得上他的收入,然而他却无比满足,说赚不到钱是一时的后悔,不为帝国效劳是一世的后悔!
华族段三湘,每天最早出工的是他,最晚收工的也是他,再困难的地段交到他手中,总能按时保质地完成(加班!加班!),好地段交到他手中,总是提前完工……
医生牛能,照顾病患,不嫌脏不嫌累,对于各族都是一视同仁,经常主动巡视,有叫必到,哪怕深更半夜也从床上爬起来。
……
还有许许多多的闪光点,普普通通的华族为了帝国,为了自己神牵梦挂的帝国,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帝国的经济发展起来后,百姓富裕了,本来不可避免地走向腐朽腐化,象罗马帝国的统治阶级就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而在东方的青龙帝国,大力弘扬儒家思想中的“培德”,培养自己的德行,讲究真正的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不做穷到只剩下钱什么都没有的精神空虚人士,从小树立起对国家、对社会的道德职责。
以法治国,以儒培德,是为帝国统治的金字要诀!去除儒家的“刑不上大夫”、“书中自有黄金屋”和“当官发财”之类的不合时宜的学论,淡化森严的等级制度(百姓选出的乡议局有权弹劾官员,有权参政议政,百姓见官只需鞠躬,官不可拢民、转变官员意识和制度,做到上为君,下为百姓),好的发扬,坏的拿掉。
儒学成为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讲究奉献精神,儒家文化中的积极因素,就是和谐意识、人本意识、忧患意识、道德意识和力行意识,对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的形成产生了极为深远和有益的影响。
何为仁义?当压制豪强,发展经济让大家都富起来,百姓生活安定安乐,行的才是真正的儒家之术。而如果豪强横行霸道、官府横征暴敛,庙堂虽有儒生当官,实质这种的儒家之术根本是有其形无其实!(中国的统治阶级从古至今,大部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说行的是什么什么之术,什么什么主义,根本不是一回事!)
同时,先进的、优秀的文化,就象大海中的灯塔,吸引了无数外族,向着帝国靠拢,最终融合入帝国。
帝国的儒家文化教育,是全民教育,从小受着良好道德教育的子民们,不计个人得失,积极参与国家事务,社会事务,在谌离的华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物捐物,以自己的行动,交出了一份令自己永远无愧的人生答卷!
除了精神力量,物质保障极其巨大!
跟随帝国皇帝出征的总后勤部副老总,受贾诩委派,从印州(南印度)带来大量的物资,仅铜币银币就带了一船之多!
皇帝不差饿兵,是帝国有名的谚语,所有的出工,都是公平价钱,谌离人赚到钱,心情自然就爽,精神愉快地出工。
药不离身,使用大瓶大瓶的药酒、香精涂抹露出的手脚部分,焚烧除虫菊做的药饼、驱蛇虫的雄黄,洒石灰、多喝凉茶,民工们住得好吃得好,讲究卫生,吃饭前要洗手,增强个人的抵抗能力。有病即治,配备的医生连轴转,权力非常大,让谁休息谁就得停工。
最妙的就是帝国的子民,在出生后不久,都打过一种皇帝从天上带下来的针水,吉佐支针后,即使被疟蚊叮咬,也是百毒不侵。
哈哈!疟蚊传播疟疾,这疟疾直到公元二十世纪都没有被根除,如果皇帝没有更后世纪的基因科技,贸贸然进军南洋,只怕全军覆没都有份!
那些最前面开路的,身上都注重防护,注意防晒,防虫,防兽,衣服扎得严实,面上蒙纱,力拒试图与人亲热的蚊虫于身体之外。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总后勤部从帝国南洋紧急征调了一批蒸汽推土机和压路机,那些大家伙,是帝国通用机械公司紧急专为南洋做的,刚送到南洋就被军部征去,送到谌离,此事令南洋两个女总督大为不满,须知她们急着要那些机械!杀人不眨眼的花木兰气哼哼地叫嚣说要把总后的官员的人头切下来当球踢,吓得他们日后遇见花木兰都得绕道而走。
蒸汽推土机和压路机大显身手,虽然又大又笨,大声吼叫着,一棵棵的参天古木在它们面前纷纷倒下,硬是推出了一条平坦大道,压出了一条金光大路!
……
千载古森林沸腾起来了,道路一天天向前延伸。看到自己修好的道路,大家的自豪感由然而生。
话又说回来,利用旱季动工,大有着数(好处),如果在雨季,湿滑泥泞,举履维艰,根本不可能进行。
初时,关公只是小成本打算,想以轻师远袭卢没(今泰国叻丕),贾诩力劝不可,下足大本钱,轰轰烈烈地修筑从谌离(今缅甸丹那沙林)到卢没(今泰国叻丕)的道路。
这贾诩智珠远握,谋略深远;“修出了一条大路,关某打胜是好事,打败了也无妨!帝国大军即将结束南侵,在回师途中,再用此路,把卢没平了!卢没国必平,又得了一条好路,何乐而不为之?”
帝国的侦察兵远出修路大军之前,一路扣押遇见的任何人(扣押是客气的说法,至于怎么个扣押法,只有天知道),以防走漏消息。加之那条道路的确不好走,没多少人肯走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道路居然延伸到了卢没的国境内!
………………
一群人伏在森林中,窥视着远方的关卡,那是卢没国的“比劳克东山”的山口,光溜溜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雄关,名唤笃加信关,端的是险峻无比。
山林中弥漫着阵阵雾气,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此为可怕的瘴气,因此帝国官兵们个个嘴里都含着用多种草药制成的药丸,以驱瘴气,所以带头的特务连的百夫长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将军,我们观察了三天,关卡上通行的人很少,关卡警戒不算森严,只是到了晚上,关卡前点起十堆大篝火,照着响堂堂的,根本不可能通过,他们一点都不缺乏木柴。所以烧个不停。”
百夫长在地上拿泥土堆砌起沙盘,比比划划道:“这儿是关卡,它的左边是深沟,右边是悬崖,高达十米的陡直悬崖,后方是连绵群山,绕不过去。”
关公沉吟道:“就算能够绕过去,万一敌人从关上下来,侧击我军,也够令人头痛的了,所以,此关必须攻下不可!”
大家开动脑筋,苦苦思索,该怎么办才好:强攻?骗关?奇袭?
一个老侦察兵献计道:“我们可以从右边悬崖爬上去,我在那儿听了二个晚上,发现上面的哨兵有是有,不过很少,也比较少人走动。”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集中在关公的身上,等他拿主意……
三千先头部队集中起来,在林子里排得密密实实等待关公的指示。他跳到土坡上宣布道:“弟兄们!前面有座关卡,就让我们把它占领吧!”
他根本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上一次的大胜,令所有的人都对他充满了信心,于是士兵们低吼着“让我们占领!”
关公下令道:“一千人跟我从悬崖上去,二千人准备器材,跟周(仓)将军冲锋正面关卡。”
“是!”士兵们的声音在林子里就象压顶的闷雷般响起来。
………………
当晚的夜色出奇的浓厚,月亮都躲了起来,从关前点燃的大火堆透过来的火光,落在悬崖边边上也是非常的薄弱。
潜伏哨威查雅在他的哨位上呆呆出神:“自己是老兵,很快就要退役,王室出台有新政策新主意,退役老兵都能分到一小片的私人土地,不多,才三亩的地,但好过以前多多了!自己父亲也是兵,曾经为国效力二十年,退役连根p毛都没有就被军队打发回家!
听说这项主意的出台,还是跟北边的那个大帝国学来的,那个国家的军人的待遇真高啊!二个月前与那个大帝国打了一仗,真惨呐,三万人只得一千人逃了回来(当时有五千人逃出战场,后来由于帝的追击搜杀和环境的恶劣,只有一千人生还),他在关上看过生还的部队进关,简直有如野鬼游魂一样……
那个大帝国,富得流油,同乡的素立亚跟着商队去过一次帝国的“广州”,回来后说了三天,他说那里的路居然能对开十辆马车,到了晚上,西江两岸火树银花,亮如白昼……最重要的,素立亚说那里的人个个都有土地,面积还不小,有了土地,那里的人还用担心着饿死?
想到土地,种些什么好呢?土地上的树木早就被伐光了,种稻米?还是种水果,又或者种麻……”
天快亮了,黎明前的黑暗真是黑得可怕,值夜的(明)哨早就不见影子,看来又去偷懒了,那些不成器的新兵……
威查雅也是呵欠连天,头直往下垂,强打精神,发楞着望向悬崖下状如怪兽的远山……咦,怪兽怎么动起来了?威查雅以为自己眼花了,睁大眼睛使劲看。
啊,黎明前的朦胧中,一颗颗人头在悬崖边上冒了出来!
威查雅只来得及喊上一声:“敌袭!”就倒下了。粗野的吼声响彻云霄,打破了黎明前的静寂:“前进,冲啊!”
………………
南国的天气,太阳一出来,就热得要命,和天气一样热的是帝的心。
街道上、关卡上,树林边,都堆满了尸体,一具具各种姿势的尸体,一动不动地横陈着,地上一滩滩的墨色血迹,绿头大苍蝇贪婪地覆盖在上面。
帝国的士兵们趾高气扬地走动着,他们在清晨的偷袭非常成功,杀了卢没人一个措手不及,结果大胜。
看着自己将军魁梧的背影而过,随关公登顶的士兵们向从关卡突击的士兵,得意地吹嘘着自己的功绩:“ma的我们钻了半天的树林,走到悬崖前,就知道不妙,岩石硬得象铁,什么器械都用不上,又不能大声动作,等天一亮,从顶上丢下石头,就是滚汤碌老鼠-----一窝都系死。”
“前进不得,后退不行。”另一个人笑了起来。
“那怎么上去的?”一名从关卡上过去的军佬问道。
“一个人踏着一个人的肩头,就那么人叠人地叠了上去,差不多爬到顶,还有二米多高,怎么都上不去了,下也下不来,大家连气都不敢出,关君侯把匕首抽出来,插进岩石里,爬上去,于是大家也是把匕首插进岩石里就那么地上去了……”
………………
有腿长逃得快的卢没兵把帝攻陷笃加信关的消息带回国都,立即震憾了卢没王廷!
笃加信关是卢没的西北大门,居高临下,其后的大片国土是一马平川,帝进可攻退可守,只要向前冲一冲,即到卢没国都矣!
卢没国国王瓦他纳脸色铁青,嘴里大声咆哮,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帝的强盛远胜过已国,且为之奈何?”
心中不无悔意,当初廷议,大臣保特哈米克(译音)坚决反对与帝国开战,自己不听,如今三万强兵尽丧,雄关被破,帝已经近在咫尺!
越想越怕,立即召保特哈米克进宫商议。
哪知不商议犹可,一说起来就气得瓦他纳火冒三千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