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元老院内外（1 / 2）

 拍吧，拍吧！抢吧，抢吧！你们这些蠢笨的山羊，给就会顺着草料，一直走进了狼穴里！”

毕卡里站在车上，心情愉快地想着。

盛大的欢迎式由是城里元老们搞出来的，他们为了欢迎马梅亚的回归，讨她的欢心，专门组织人手，分派资金，挨家挨户动员、给好处，结果进城的气氛不错，夹道欢迎中，毕卡里和马梅亚长驱直入到罗马元老院下车。

巍巍的石柱、厚重的台阶，罗马元老院！百年老店，罗马的立国之本，一直处于罗马的权力的中心，在罗马共和国的早期，元老院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后来随着疆域的扩大，元老院已经对层出不穷的问题力不从心，再加上一些野心家的崛起，共和国也转变成为帝国，强势的帝皇令元老院成为了摆设物。

但无论是外族入侵、残暴的皇帝、元老院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顽强地生存下来，那些象豺狼秃鹫一般的元老们，胆怯、虚伪、残暴、腐朽，不放过任何一个捞取好处的机会。

既使是强如马梅亚，为了让毕卡里上位，也得求助于元老院，以获取一套“合法”的外套。

元老院对于毕卡里来说并不陌生，他在“魔王大变身”时期曾经到元老院聆听过元老们的雄辩，见识过元老们的钩心斗角，还看到过元老们当场pk，鲜血在本应神圣的会场里纷飞地情景。

走到门口前。台阶下的人们向着毕卡里和马梅亚发出了万众一心的欢呼：

“万岁，奥古斯妲！”

“万岁，毕卡里！”

“光荣归于罗马，归于奥古斯妲，归于毕卡里！”

……

马梅亚嫣然一笑，在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向毕卡里献上香吻，耳语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小心啊！”

“再见。宝贝儿！”

人们愈发大声起来。毕卡里回头面向台下，张开宽广的双臂，仿佛要把世界纳入已怀，大喝道：“光荣归于罗马，罗马必将迎来一个黄金时代！”

“万岁，毕卡里！”

虽然有许多公民是被“动员”而来的，可是他们久居罗马城。看惯了风云的起起落落，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憧憬与梦想，他们对于罗马昔日地荣光念念不忘，憎恨碌碌无为地元老院------你们横征暴敛，穷奢极欲也就算了，可起码你们收了钱得做点事吧，结果伪皇依旧消遥，隔不多时就跑来骚扰一番。我呸！

如今见到了新地强势人物。而且还是传奇人物！看到了希望，他们由不情愿变成了心甘情愿，由被变成了合奸。公民们齐心协力地高呼着“万岁，毕卡里！”

有人高叫道：“让他当皇帝，伟大的毕卡里皇帝陛下万岁！”

结果那个人得到了民众的一致赞同：“毕卡里皇帝陛下万岁！”

声音响彻云宵，势不可挡地冲进了元老院里面，传到了每一位元老的耳中！

有的元老脸色发白、坐立不安，有的元老茫然不知所措，也有些元老们欣欣然，象第一个出到门口的元老昆杜斯.阿克维齐乌斯就是其中地一个，他满面笑容地抱住毕卡里道：“真不可思议，你居然是东方人？！”

“啊，阿克维齐乌斯！我是罗马人！”

“对，对，你是罗马人！”

牵着毕卡里的手，阿克维齐乌斯领他进入元老院，一路介绍元老们给毕卡里，让他熟悉情况。

阿克维齐乌斯这么热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是呆在西班牙行省的资深元老奥利略大人的党羽，在罗马城中的代言人，而毕卡里是奥利略的女婿，他不帮着他才怪。

元老们争相上前拉关系，毕卡里应接不暇，好半天才散去各自归位，留下毕卡里站在元老院的苍穹下，面对着元老们所坐地碗状台阶。

年迈地议长将手上法柱连敲三下宣布开会道：“下面，就由凯乌斯考尔涅里乌斯.毕卡里大人发表演讲。”

“慢！”坐在左边席位最下面最中间的一个刚才在毕卡里进来时还昏昏欲睡的元老站起来大声道。

议长询问：“卡米鲁斯元老，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位卡米鲁斯元老回道：“是地，我想问一下，这位毕卡里大人是以何等身份来元老院发表演讲？”

他眼射寒光，双眉聚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准备象斗犬一般要大干一场，接二连三地道：“他是以罗马公民的身份？还是以东方旅人的身份？日耳曼人的亲戚？盟邦？朋友？”

“又或者？是以一个试图攫取罗马权力的野心家的身份？”卡米鲁斯冷笑道。

他的话马上引起了他的盟友们的喝采和坐在右席的阿克维齐乌斯一帮人的恼怒，即时对吵起来，反把毕卡里晾在了一边！

吵得越发厉害，由毕卡里的事情引发到彼此间的私人恩怨，互相问侯对方的女性家人，难得的是没有打起来----大家都清楚，戏肉还没到，积蓄体力，准备战斗！

这就是罗马元老院开会的情景，磨嘴皮工夫，不着实际的辩论，浪费时间，丝毫无助于事情的解决！

如果没有毕卡里的到来，这样的开会将无休无止，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醒来的时侯才发现周围都是蛮族了！

议长接连将法柱重重的敲地，在门口边的守卫也受命将二根铁柱子“咚咚”地敲地，好半天和静下来。

毕卡里以手拖心口作神圣状，斩钉截铁地道：“我当然是罗马人。我永远是罗马人！”

他滔滔不绝地讲道：“我出生于东方，在东方长大后，听说在东方的罗马商人讲述罗马地伟大，我前往罗马旅行，首先到达阿非利加，在那里结识了许许多多的罗马朋友，并且认了一位伟大的罗马公民，当了他的养子。此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那么你所谓的那个养父。那个伟大的罗马公民。现在何处？”卡米鲁斯咬牙切齿地问。

毕卡里不慌不忙地道：“在伪皇进攻阿非利加时，‘他’已经和迦太基城一同殉难了，我是直到现在才得知的消息。”

他们根本不可能去查，帝国地情报机关早将事情办得滴水不露。

卡米鲁斯继续纠缠于一些小枝节问题：“那么你地眼睛和肤色、头发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是怎么去地东方，奥古斯妲又怎么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你挟持了奥古斯妲，你们又是怎么回来的。是不是和日耳曼人勾结在一起，准备对罗马不利？你回来为何不听元老院的命令，带兵进入罗

这是藐视元老院的权威吗？……”

没完没了的询问连珠弹般飞向毕卡里，他就是用这些长篇大论引起对手的不耐烦，从中抓住对手的缺陷给予致命一击。

咋办呢？最稳妥地方法就是把卡米鲁斯的提问给“淹”了。

毕卡里虽强，但也不一定比得上卡米鲁斯的久经辩论的口，因此毕卡里来个不变应万变。并不对他的问题直接回答。而是就着先前推敲好的段落说出他的经历：“……那时，我们在希腊见到了我以前的一个相好，她爱我。跑来找我，结识奥古斯妲，奥古斯妲对东方很感兴趣，她说：‘皇帝理政非常成熟，我也该休息一下’，于是就去了东方，结果我们看到了那里有座大桥，长得不得了……还有会跑地车，不用马来拉，喷着气……江河海上有火船……那里有‘五岳’，分别叫做……”

…………

毕卡里说得娓娓动听，他地阅历和见识远胜过去东方的罗马商人，那些元老们也曾耳闻东方之事，但哪里能够象毕卡里说得那么好！大感兴趣之余，越讲下去，元老们都被他讲到吸引住了，卡米鲁斯一帮人屡次想来破坏毕卡里讲故事，结果招致大部分元老的一致嘘声！

没办法，人家讲得就是好啊！

正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一讲下去，足足讲了三个小时，连议长也感到惊奇：“这帮兔崽子们，难得有一天消停这么久，不来打扰我这位可怜地老人家！”

只听得毕卡里最后说道：“我在奥古斯妲在东方居住，享受着东方的和平与安定，后来有罗马商人到达东方，拜会我们，我们才知道罗马的事情，于是我们起程回来……”

他大声疾呼道：“只有和平与安定，才能有罗马的光辉，公民们不用担惊受怕，士兵有军饷可拿，我们才得到在元老院里专心处理国家大事，你们可以看到，现在的伪皇还狂妄地存于世上，只有我，才能够把他消灭掉！”

最后他来结案陈词道：“稳定压倒一切，而能够给罗马带来稳定的只有我！”

话一说完，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阿克维齐乌斯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道：“废黜瓦提斯，让毕卡里当皇帝！”

人们倒抽了一口凉气，冷场片刻，马上巨大的吵闹笼罩了全场！

有的元老们热情扬溢地道：“让毕卡里大人当皇帝！”

一群元老鹦鹉学舌般道：“让毕卡里大人当皇帝！”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如雷般的吼叫：“让毕卡里当皇帝！”

内外呼应，元老们得意洋洋：“对，只有毕卡里才有资格当皇帝！”

“毕卡里大人当皇帝！”“当个p！”

他们的对头们当然不会乐意看到这一幕，先是漫骂“去死，去死！”接着动起手来！

大家咒骂着，冲上前去扭打着，就象街头斗欧般，身穿白袍，道貌岸然的元老们如同流氓般地下三滥，抓头发，扯耳朵、挖眼睛、撩阴脚……

找到了对手，阿克维齐乌斯把手一挥。就干起来了！

他是干架的老手，准确无误地把卡米鲁斯地鼻子打成得肿到好象一个大梨，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

卡米鲁斯也将老拳一挥，瞧吧！

“试下我的功夫，狗东西！”

阿克维齐乌斯脸上出现了东方某种可爱动物的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