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见丹辰子（2 / 2）

“醒了？”

“醒了。”

苏问睁开双眼，他双目中有一道芒闪过，一闪而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

而此时，在他面前的老者，虽然面和衣着没变，气质却与早晨大不相同。如说早晨是个稚嫩的孩童，那么此刻晌午的他，就如同一个成年人一般，带着沉稳的性格，说话刚健有力，令人不得不服。

“随我来吧。”

灰衣老者起身，像那有些破旧的大殿走去，而苏问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那大殿內十分简朴，除了中央了一座神像以外，其他的么也看不到，就连神像前面的香炉，似乎都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点燃，上面都结了蜘蛛网了。

“拜见师尊。”

苏问进了大殿，抱拳一拜，极其恭敬。他道眼前的灰衣老者就是丹辰子，也就是天虚山的山主，故此丝毫没有犹豫。

苏问沉默了一下，他正欲跪下，哪道，一股力量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他本无法跪下，而丹辰子的声音也传来，此时，他正站在神像前，不道从哪里出来一香，点燃，插在了香炉里。

“你拜老夫为师，这一拜就是礼成，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丹辰子的徒弟，修我天虚山一脉的法；若有朝一日你对为师不满，要离去，那时候跪下，那一跪谢师，跪下之后，你我便无纠葛，从此两宽。”

“你那几个师兄便是如此，我都只他们拜了我一拜，便了他们为徒，从此结下师徒缘分，这缘，便是纠结。”

“是，师尊。”

苏问抱拳道。

“来拜过老祖，你便是我天虚山一脉的弟子了。”

丹辰子出一点燃的香，递到了苏问手里，眼见得对方拜过，他有些得意，捻着自己的胡。

“师尊。”

苏问又对丹辰子抱拳一拜，以示自己的恭敬，这一刻，他成为了缺一门天虚山的弟子，离他成为仙人的法又进了一。

“好徒弟。”

丹辰子哈哈大笑，他盘膝坐下，看着苏问，发满意，道，

“你道我为何你为徒吗？”

苏问沉默了片刻，他仔细索自己的优点，但在脑中酝酿了许久，他始终不道自己哪一点能够使得仙人看上，最终只能摇了摇头。

“因为你魂虚。”

丹辰子坦然道，他看着茫然的苏问，继续开口解释。

“大凡修行之人，皆是天命格好之人，身子一般不有残缺，故此天一体，这样修行无漏，能走得远。”

“而我缺一门的道法却另辟蹊径，何为缺一门？就是天缺漏一门，或目盲，或口哑，又或是断肢，大凡种种，连凡人见了都觉得无望的疾病。而缺一门的道法便是从缺漏中补全缺漏，过后天去补的方，去追仙途，最后补而成道。这便是缺一门的道法。”

“你那几个师兄，皆有如此这般的毛病，也是我他们为徒的缘故。如你刚所见的老三，他原本是凡人家庭，因为听了些言蜚语，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后来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杀死了母亲，于是，他的身体自主的排斥了这些。在从那一天以后，他隔一天就会目盲，看不见一切，隔一天就会口哑，说不出来话，然后就是耳聋，听不到何声音。”

“老夫将他入天虚山一脉，让他领悟道法，缺一门的法，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老夫不了他，而他找到了自己的法，他的修行，是目盲之后，所能听到的音，是口哑之后，所能见到的最远，也是耳聋之后，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声。”

“这便是缺一门的法，缺一门而补一门，老四，老二，老大，他们皆是如此。”

苏问沉默，他曾在脑中过许多，或许是自己天资过人，所以看上，或许是多的奇遇，但没有到，自己是因为身上的缺陷而选中。

不过，使如此，又与他何干？他的梦，他所要的，不过是寻找到自己的父母罢了。苏问的目愈发明亮，他看着丹辰子，却发现此刻对方含笑不语，缓缓起身，从身上下了一张兽皮和一枚玉简

“这兽皮是缺一门的修行之法，是我天虚山的传承，有残缺，难走；而这玉简，是我早年游历四方之时所得，也是一门大的功法，他们都过这选择，如，该你了。”

说，丹辰子转身走出了大殿，只留下苏问一人，看着这兽皮和玉简，目闪动，也不在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