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楚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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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早个十几年,这青年恐怕已经粉身碎骨千刀万剐了。

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右手手腕处,隐隐一圈剑痕,当初他不过一时忘形握住了她的手,便被他一剑险些斩断双腕。而如今,哪怕她成日和自己、凌夔、靖王勾肩搭背花天酒地,他也恍若不知,这么久来,似乎就上次靖王带着她玩水,实在突破了皇帝的忍耐底限,背地里狠狠刁难了靖王一番,不过若换作以前,靖王恐怕当场就得血溅五尺。

回头看了看那天底下最尊贵冷漠的男人,心底无限感慨:皇上,还是为她改变了很多呀。

“皇上,需要臣加派人手前往云州么?”见凌夔离去,纪章跪地求旨。

逆龙帝挥挥手,脑中浮现那人风尘仆仆而来的模样。

与他难分伯仲的绝美面容,极度近似相同的身形,桃花眼中不再有以往克己冷静的肃雅大气,一派邪肆放纵,玩世不恭地谈笑挥袖间,江山如画:

“君挥雄狮,南面称孤。吾入商场,永不为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君利天下,我利钱飨。君明我隐,君主我辅。约为协议,炤室永昌。”

快六七年不曾相见,当初的苟延残喘,不想却能活至现在,果然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心境会更开阔吧。

“以他的聪慧眼界,当年既然知道急流勇退,辅朕登基,此刻又怎会受人唆使,淌这趟混水。”

“可是皇上,凌夔苏梦,一直安分守己,如今却敢斗胆在天子脚下,甚至混入行宫队伍,楚氏在这件事情上,未免过于激进……还有他送给娘娘的什么东西……”纪章仍然担心。

虞寰微微一笑:“文表,你过虑了。”

那个人,他爱护贵妃的心思与陛下一般无二。至于那象征楚氏的奇怪牌子,送给贵妃,不就是送给了皇帝,这是楚氏的示好。至于凌夔的激进表现,恐怕也是受命楚氏,纯粹是为了保护贵妃,想必逆龙帝也早想明白这点,所以不加阻扰。

“嗯。”廉毅眼中闪烁赞赏,抚须道,“七年前,他便敢断言天下尽归我主,又岂会没那个眼光,晚氏必败,此刻该做什么,怎么做,他比谁都清楚。”

“永不入京……那大婚……”虞寰忽而想到什么,语气颇为遗憾自喃。但是,若没有这句话,逆龙帝又怎么会放过他?

永不入京,不图帝位,不图天下,不图……贵妃。

“永不入京,永不入京……”廉毅咀嚼这这两句话,面色忽而一亮:“那晚家,可要空欢喜一场了。”

逆龙帝不语。一个承诺而已,可他这辈子唯一的信念,只有自己的力量。

逆龙帝深夜返宫,惊讶发现伊人也在。

伊人见礼后便匆匆告退,神色古怪,似笑非笑,连那些木无表情的死士,都眨巴着亮晶晶眼睛偷偷注视他。

有蹊跷。

一进房门,却见那女人双手叉腰气呼呼恶狠狠盯着自己,面前药瓶一字排开,蔚为壮观。

廉宠盯着逆龙帝,嗖嗖放着冷箭,看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底大叫不妙。

她一步一步踱到一瓶药面前,一手拧起,阴森森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逆龙帝故作深沉道:“玉露香……”

“玉露香有什么疗效啊?”

逆龙帝依然很镇定,脚步却微微向后移了一小步:“治疗擦伤,瘀痕的啊。”

“是!吗!”廉宠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狠道:“那为什么伊人告诉我,玉露香是极品春药,你这瓶!是玉露香混合少数雪灵膏所制啊!”

“磅!”廉宠用力地将玉露香放在桌上,拿起旁边一瓶,如打机关枪般咆哮道:

“这个,紫玉珠膏,大半瓶混合了情草!这个,你说可以治我的昏厥,春药**剂!这个,你说擦了保养皮肤,还是春药!还有这个,你也说保养皮肤的,根本就是神油!-#¥%¥……%—%……—*……”

逆龙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相当无辜开口:“朕没有骗你,那个确实是保养皮肤……”

哐当哐当,廉宠操起桌上的瓶子噼里啪啦就朝逆龙帝砸来。逆龙帝东躲西藏,手如闪电,全数接下置于身旁小几上,嘴角扯出坏笑,突地拿出一瓶,镇重其事地收至抽屉中,非常非常诚恳地说:“宠儿,这瓶真是疗伤圣品,砸坏了就没了。”

“宇!文!殇!我要宰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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