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敌先锋(2 / 2)
仇晏大笑曰:“胆小鼠辈,弃城而逃矣!”
风羿昊蹙眉,略觉不妥,下令停军。
“太子,为何停军?”
“廉毅兵法诡谲,当年便以云州为空城,引我军入,关城门,下滚油,复又包围外军。他前日刚耗尽兵力木材起一夜城,又怎会轻易弃城?这其中恐怕有诈。”
“既然如此,末将便遣一队死士入城一探?”
见风羿昊点头,仇晏立刻于军中挑选勇者十人,轻甲纵马而入。
大军遥望,烈日当空,阒静无声。
破败的云州城,背靠五荒原,倚于云梦大泽,如一只巨鳄张开血盆大口,来者有去无回。
无声无息,十名勇士便消失城中,不复出来。
一炷香时间后,仇晏再派百人部队入城,又无音信。
火红赤目黯之又黯,怒意凌然。风羿昊终克制,咬牙下令鸣金收兵,待明日攻城部队集结齐备,再一举发动总攻,拿下云州。
五日之约,蕞城城墙盾弩兵焕然一新,五荒原沟壑马栅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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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六,风羿昊集结三军,发兵云州。
大军行至云州城下,见城门深锁,廉字军旗换上了黑色宇字旗,绣以腾龙绕剑图。
一瘦削身影立于城墙之上,见了溟鹰大军,运起内力喊道:
“来人可是永靖太子?”
左军副将见风羿昊点头,打马上前道:“溟鹰国永靖太子在此,汝等还不速速投降!”
纪章闻言哈哈大笑道:
“听闻太子昊神弓无敌,用兵如神,原来不过泛泛之辈,堂堂四十万大军,先被我大炤九皇子以五百疲兵溃散先锋部队,再被我等数十小将吓得裹足不前,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
仇晏闻言怒目圆睁,须发直立,正欲上前叫骂,却被风羿昊制止。
纪章继续道:“现下,大炤廉家军已然入驻京畿,恭候太子大驾光临。我家王爷令在下传话,云州城在此,太子想要尽管自取。但是,今日太子所取,三年内,我家王爷必十倍索还!”
仇晏再难容忍,翻身下马道:“殿下,末将请战,定取这猖狂之徒人头祭旗!”
风羿昊冷笑一声,挽弓搭箭,流星奔驰,直取城头。
纪章听得“嗖”一声长啸破空而至,眉心骤痛,举剑运气狂退十步方止住箭势,仍被气流所伤。
这一箭自三百步以外而至,劲道早散去大半,却有如此猛力,此人弓法果真天下罕匹。
仇晏见此,立刻下令进军。大军如大浪吞沙,瞬间蚕食了云州城。
云州早已是空城一座。风羿昊甫进门立刻下令搜索埋伏。
忽而城卫来报,有人在城下千步之外叫骂曰:
“风小子,胆小如鼠,缩头乌龟!我家王爷便在通天峡,有种便来,看我家王爷不打得你屁滚尿流!”
话音刚落,又有巡卫来报,城中云河水门大开,敌军定是以此河道逃出城去。
明知对方故意逛言杀军士气,乃缓兵之计,风羿昊仍难抑胸口气血涌动,暴起杀死三名斥侯,恨声道:
“一群饭桶,什么叫做稚儿将军,什么叫做绣花枕头!?立刻重新调查清楚,详详细细告诉本太子!”。
当即下令入城结营,重下水栅,派重兵守卫辎重粮草,又令三路巡逻兵驻扎于云河水门并城墙破败处。亦将错就错,大军十日奔袭不曾休息,决定在云州整顿一宿,明日凌晨穿越五荒原,直取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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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宠自京城星夜兼程,三日后抵达蕞城。
遥见蕞城战旗飘飘,严阵以待,锁城封禁,难以入内。询问流民,只道是炤军,到底哪路人马也说不清楚。又屡番打探,才知如今守将复姓南宫。
埠野南宫氏?
宇文煞请出埠野南宫氏后人之事她曾听纪章提及,如果南宫在这里,那宇文煞在哪里?
不敢深想,她更是亡命北进,刚入五荒原,遥见一队兵马渐至,无旗无帜。唯恐贸然向前,她策马观望良久,仍寻不到少年身影,再顾不得其他,纵身拦于军前大喊道:
“宇文煞!宇文煞!宇文煞你在吗?”
为首兵士闻言上前道:“廉姬!奴才叩见廉姬夫人!”
廉宠定睛一看,这名兵士竟是王府侍卫,下马急道:“王爷呢?”
那侍卫立刻满脸崇敬,将日前宇文煞伪作廉家军奔袭云州,击溃敌军先锋之事大势道来,一众兵士言及此个个面露自豪之色。廉宠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方知宇文煞孤军万众仍在云州拖延敌军,不再逗留,翻身上马绝尘而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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