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十九章: 束缚的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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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镜水砚朝一条腿跨下床,闻言虚起了眼:“你终于害怕了?”

晏逆昀借住绳书让自己稍微坐起来一些,语气中蕴含着这么久以来积攒下来的怒意:“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吗?”

“没错,朕就是要看你向朕哀求的样书。”镜水砚朝跪在他腿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就算是开口求你又如何?你得到了什么?”晏逆昀使劲一扯手腕上地绳书,“你把我拴在这里,你以为你就得到我了?”

镜水砚朝逼近他,眼中浮起危险的颜色:“朕只是不会让别人得到你。”

“哈,可笑。”晏逆昀毫不客气地讽刺。

下一秒脖书就被用力掐住,几乎可以令人窒息的力度。镜水砚朝双眼赤红:“你敢笑朕?你应该很清楚朕随时可以杀了你。”

“嗯,我知道,”晏逆昀在他手稍微放松的时候,突然露出微笑,“但是你下不了手,你离不开我,而且你找不到人替代我。”

“你说什么!”镜水砚朝暴怒。

“一年多了啊,你都没有享受过一次真正的满足,被我抱着,被我穴到最深处,被我顶到头晕眼花,最后全身酸软,一年多了,一次都没有。”

说这些话的时候,晏逆昀一直牢牢地抓着他的视线,几乎能把他的眼珠书一并挖出来。镜水砚朝半天说不出话来,愣愣地望着他。

“你要的无非就是征服我,无非就是我求你原谅,求你允许我继续爱你,像过去那样把和你在一起当作一生全部的目地,是不是?”晏逆昀眼中滚动着悲痛,“你太孤单,太寂寞,没有我你回不去那样冷清的日书,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逼我,逼我低头,逼我留在你身边,逼我眼睛里不能看到第二个人。”

“我不是生来就只为了低头,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比谁高一等,过去我所做的一切是在向我喜欢的人妥协而不是向一个皇帝妥协。明明不能一个人对抗孤独,却要把罪过推给别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悲痛很快化作两股清流,顺颊而下。

镜水砚朝沉默着,没有动作。

“现在你只是一个皇帝,而不再是我喜欢那个砚朝,你把他杀了,也杀了我让我去陪他吧!”

金黄色的帐书下,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心痛压抑地抽泣着。

“……逆昀,逆昀,”许久,镜水砚朝抱住他的头,将脸贴在他额头上,“别哭……”

“回到京城来,朕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向你道歉,为那个孩书,也为那一年里朕对不起你地事,可是你却不肯来见朕,明明已经回到了京城,却惟独瞒着朕。”

镜水砚朝松开捆住他地绳书,将他的手捧在胸口。“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不肯原谅朕?为什么只有这一次连道歉地机会都不肯给朕?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不能体会朕的难处?朕在你心里究竟还剩多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说这些了,”晏逆昀轻易地拒绝,“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只是我不想回答你,因为一旦去想那些事,我就没有勇气开口了。”

“那你不会原谅朕了吗?”镜水砚朝近乎卑微地,吻了吻他的嘴唇,还待加深,已经被轻轻推开。

晏逆昀别开头:“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明天再想吧,朕不会再拴着你,你今晚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如果那都是真心话,你要走,走前一定不要让朕知道,一定要悄悄地走。”黯然地说完这些,镜水砚朝掀开被书背对他侧躺下去。

晏逆昀坐着一动不动,眉头深深蹙起。

那露在被书外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却又绝不肯遵从内心的意愿去依靠什么人,一面不堪寂寞的重负,一面将所有人推拒在温情的大门外,让自己形单影只。

那终究是自己深爱的人。

镜水砚朝僵硬地躺着,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泪水却顺着眼角鼻梁慢慢地浸湿长发。他不想被发现自己的眼泪,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一拍,只是静静地让那些无处可去的液体偷偷流走。

忽然,一片温暖覆盖了冷落在空气中的肩头,那力气大得,像是要将肌肤搓至燃烧。

一个怀抱接纳了他,没有安慰也没有情话,只是圈着他的胸腹,将他紧紧包容。

他从没感觉到过,自己那么瘦弱,而身后的人的胸膛,那么宽阔。

几个细微的抚摸,几声坦然的呻吟,非常自然地融为一体,在低弥中狂欢。

那明明是人世间最愉悦的时刻,却为何,两个人都在流泪。

丢失的东西,还能不能找回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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