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它会动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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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麼想著,就在镇子的主街道上慢慢逛了一大圈,让那些因為找不到他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盯梢的人『意外』的发现他,然后才回到旅店去。

一回到房间,他就打电话到前台大发雷霆,吵著要店老闆来一趟,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电话那边的服务员赶紧把老闆给找来了。

「孙老闆,你们的服务也太差了吧!」他好像非常愤怒,「我刚才叫了晚餐到现在不送上来,做的饭让人无法下嚥,洗澡的水也不热,你看,卫生也没做乾净,你还真好意思要那麼多钱一晚?」

孙老闆和他相处了几天,觉得他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发飆,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

其实这裡虽然不是五星级酒店,但也是这镇上最好的一家了,条件和服务都很不错,可万里是故意找茬,就是為了让这番无理取闹被监视他的司马南听见。那个人自视风雅,一定会听烦的。当他不屑於偷听这场争执的时候,就不会注意他。到时候,他的小把戏骗过其它监视他的草包们还是绰绰有餘的。

当然,他要记得不要做得太过,否则是会被怀疑的。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万里还是语气很硬,但是却保持著风度,不然就像他平时的样子了。他很担心真和孙老闆吵起来,毕竟吵嘴他不太擅长。这让他想起了小夏,她虽然是个不怎麼样的律师,但抓人家话裡的漏洞的能力一流,吵起嘴来总是佔上风。

然而孙老闆是个聪明人,见万里虽然神情亢奋。但眼神却很警惕,总是向四周望著,知道他可能有其它的事情,因而只是争辩几句。他说话圆滑,又好像很配合,所以两个人一直就一点小事辩论了半个多小时,虽然很烦人。但却根本没吵起来,在外人看来只是万里一个人在吠。

「好,你说你们服务好,你就来跟我看看卫生间。」万里『当』的一下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应该差不多了,这会让司马南误以為他是因為找不到事情的线索,才在焦虑之下情绪失控!他实在吵累了。这才知道吵架也是很费体力的,估计效果应该已经达到,连忙进行下一步。

当孙老闆一进来。他立即关上卫生间的门,『啪』的一下把一张符咒贴到门上。

那是阮瞻留下的符咒之一,虽然不能形成结界,但却能使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不被外界的人窥探到。他之所以要那麼麻烦的先演上一场戏,而不直接用符咒,為的就是要让司马南以為他和孙老闆谈的是旅店的事情。不会动万里的行為上怀疑到他,这样不会使孙老闆受到牵连。

最有利的是,这裡的卫生间是暗卫,没有窗子,所以除非司马南躲到马桶裡,否则他们就是安全的。

他贴符咒的行為吓了孙老闆一跳,脸都白了。

「别怕,这是隔离符,贴上这个外界就听不到我们说话了。」他顺口乱起名字。「请原谅我对你大喊大叫,但相信我,这店裡与一个人是你我必须防备的。」

「什麼意思?」孙老闆缓过神来,「我开我的店,来者都是客。什麼事也和我没关係!」

「少打太极。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我掌握了一点线索,怎麼会冒失的来找你?」万里和他挑明了说,「你明裡暗裡让我去镇西,不就是给我指了一条路吗?怎麼,还不承认?和你说,我已经找到风娘了,也拿到了那些会动的瓷器。」

孙老闆没说话,但是脸色阴晴不定。

「你父亲是当年那位孙姓官员吧?」万里继续说,「实话说吧,当年做了那件天理难容的事的人都被困在了新镇裡,生死不明,相信你明白是為了什麼。」

「你不用诈我。」孙老闆说,「明说吧,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為什麼暗示我?这很矛盾,不过我能理解,也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无论你出於善意也好,出於赎罪也罢,这件事闹大了,谁也脱不了干係。」

「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那麼你把上次吓唬岳小姐的那个檯灯和花瓶拿来,我亲自问。」小夏在这个旅店的遭遇,阮瞻已经告诉万里了。这一点,万里有点厌恶这个孙老闆。有什麼事就说,何必装神弄鬼的吓唬女人,就算有难演之隐,作為男人而言也可以自己做出选择。他这种行為其实就是心理学上的受逼迫愿望,自己做不了决定的事,潜意识裡要别人逼迫他一下,好被动的让结果去选择他。

这是逃避心理!可惜现在事情太急了,他没时间让他逃避!

「你怎麼——」孙老闆驀然住嘴,但脸色却变了,可见这句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我怎麼知道是吗?因為那位岳小姐和我是一伙的,同行的还有一位法力很高深的法师,现在他们正在新镇子裡和怨灵周旋,我是在外面配合的。想必你看出来了,不然不会引导我去镇西的风娘那裡去!」

孙老闆听到这个,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才轻声的问,「那些人怎麼样了?」

「有几个还活著,其餘的全死了,死得很惨。」為了打击他的心理防线,万里实话实说,「这些怨灵怨气太重,不杀完最后一个是不会完的。」

孙老闆明显的哆嗦了一下,「我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怨灵是不会管这些的。镇上失踪了人这件事,别人不知道,你也许会知道的。那些人裡有的就是当年负责人的后人,虽然没有亲手做过错事,但还是要偿命!岳小姐与这件事根本无关,却也捲了进去。所以,你想明哲保身是不行了。」

「可是我一直帮——」孙老闆冲口而出,但却又及时住嘴。

万里心裡烦躁,不明白為什麼他总是话说一半,看来他那个难言之隐确实对他的心理压力比较大。他其实还没和阮瞻通过消息,说了一大堆话,有许多只是诈他一下,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这件事,至少是一点皮毛。

「一直帮谁?」看孙老闆还在犹豫,万里毫不留情的说,「你不说也没关係,到时候那个城裡困不住怨灵了,你就等著死吧。龙大师也许法力高深,可是那裡已经被人破坏了!」

「不,我不想死,我也受够了。我爹死了,我一直帮风勇子一家,我还暗示你和岳小姐去洗雪当年的沉冤,我不该受报应!」

果然!

万里长吁了一口气,「是你把瓷器送到风娘手裡的吗?当年你父亲是参与第一窑的人之一,那些仅存的瓷器是他带出来的吧?可是,那上面為什麼会附灵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孙老闆说,「我爹只是在去世前告诉我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叫我把瓷器送出去,让我接济风勇子一家,还要我在搬进新镇子前想办法找人洗雪沉冤。他真的什麼也没和我说,我只是觉得岳小姐是大城市来普法的,也感觉出你是找她来的,所以我——」

「至少你要告诉我,瓷器上附的是风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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