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讲书（1 / 2）

 张阿三的雄心壮，王冶是半点也不道。从城来，王冶绕了一个大远，没走天桥：他可不让张巧看见，自己和黄赖子他们了一架，搞得身上不干不净，不然免不了到时候又是一阵啰嗦。王冶这一战可说是大获全胜，虽然自己身上也捶了好几拳，脸上也不免挂彩，但毕竟战斐然，当下慢慢悠悠到了家中，是得意，干脆便了王一天假，父子二人怀里揣上一两碎银子，在阳城里好好地玩了个够。

第二天一早，王冶和王刚一起身，正要生火饭，便见到阿三手里拎着一大串东站在院墙外面，从门缝里不断张望。王冶见他来了，便王开了院门，将阿三迎了进来。

“我……我是来找我师父的。”阿三小声对王说到。

“你师父？”王略一索，恍然道：“你说我爹吧？他在厨房里饭，你在院子里等一会儿吧！”

阿三见是王冶的儿子，心中对王又敬又怕，连忙点头称是，听着王的吩咐，到院中的一个小棚子里寻了个凳子坐下，手中兀自拎着自己带来的一堆酒肉。

趁着这短短的等候时间，阿三四处张望，这看楚王冶这庭院的全貌：王冶当初搬入这间瓦房的时候，个院子里除了必要的道和一间凉棚之外，所有地都围成了圃。一年四季芬芳不断，是一株牡丹，乃是他地了钱银子买的，在这个阳城里只怕也是数得上的株，王冶天对这一丛牡丹爱护有加，只不过如节气尚早，只含苞，等到鲜盛开，那可当得起傲视群芳这四个字。

阿三也是惯了杂，仔仔细细的将院子里的草看了一遍，发现竟然连一颗青菜都没种过，心中免不了犯了嘀咕：“师父这个院子这么大，种这些东么？能看不能碰，不挡饱不垫饥，有么用？”

正胡乱，忽听到王冶喊到：“阿三，过来吃早点！”赶忙站起身来，听吩咐去到屋内，见王冶和王都坐在桌上，一手拿碗，一手举筷，正要吃饭。便将手中酒肉举起，双膝一曲，又要磕头。

王冶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笑道：“够了，够了，你昨天不是已经磕过了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不闹这些虚礼。”俯身把阿三扶起，说到：“咱们吃饭，吃过饭后，我正好要王读书，你就在旁边听着吧。”

阿三连连称是，又将双手举起，把狗肉和黄酒递给王冶，说到：“师父，这些东，孝敬你老人家。”

王冶也不推辞，伸手了，一看原来是狗肉，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心：“我听说古人拜师规矩不少，又是莲子、红豆，又是桂圆、肉条；这送狗肉还是头一见。”转念一：“古代拜师好歹也是个秀，我这种杂牌文人，也只好狗肉了！”道这是阿三一片心意，当下也不点破，了一副碗筷，让他自己盛粥来喝。

王冶家的饮食一以来都是王冶自己亲自操，早上一般都是用前天晚上事泡好的大米来熬稀饭，配上点腌菜就吃上一顿。干粮一般都是蒸好又加热的馒头。倒也淡雅致。

吃过饭，王冶便招呼阿三和王一起去二楼的书房读书，王一以来都是一个人读书，此刻来了个新同学，心中免不了有些浮动，而阿三则是因为初识字，唯恐自己脑筋笨，学不会，惹了王冶生气，是加倍的紧张，因此一堂课下来，两人的状态都很不好。王冶也不着恼：既然天学不成，那就索性不学了。将王正在练习的《三字经》一合，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翻出了一本自己平时看的《列异传》，选了一篇《宋定伯卖鬼》的文章，干脆和他们俩讲起小说故事来。

“……那宋定伯将鬼怪化成的羊卖了，得到了一千钱，就离开了宛县的市。”念了故事，王冶抬头，见两人都听的入了迷，说到：“故事说了，这《宋定伯捉鬼》可以成《列异传》的典型故事了。你们俩觉得，这故事说的如何？宋定伯为人怎样？”

听到王冶张口发问，王和阿三面面相觑，不如何对答，终还是王跟着王冶的时间长，大着胆子说到：“宋定伯能把鬼怪变成羊给卖了，胆大心细，很了不起啊！”

王冶点一点头，又看向阿三，阿三，咽一口唾沫，嚅嗫道：“我……我怕我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