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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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一盏暖灯,一吻之后是尴尬的寂静。静到惟有呼吸之声,他的快,她的慢,被风搅在一起,分不了彼此,暧昧不清。

她突然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又羞又恼:“大师兄,你,你太过分了。”

有这么小气的男人么!那天,分明是他主动要求她去亲的,如今他倒打一耙,说是她占了他的便宜,要讨回来。可是她怎么想都觉得是他占了她两次便宜才对!她气呼呼地跺着脚转身要走。

他急忙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她又惊又羞,使劲往回一扯袖子。他装作站不稳,就势往前一扑,将她夹在影壁和自己的胳膊之间。

她顿时成了笼中小鸟,被铜墙铁臂给围堵了。

他的呼吸有点急,拂动了她的刘海,带着酒香和男子气。她心跳如雷,不敢抬头看他的面容,更不敢上手去推开他的胸膛,惊惶羞怯中暗暗担忧,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要点“利息”。

他的确很想要点“利息”,可是,她的反应时光仿佛停滞了片刻,他收回了胳膊,揉了揉眉头,沉声道:“我喝多了。”

包围解除,她背靠影壁顿时长舒了口气,她也觉得他喝多了。

他仿佛站不稳,她又好心的扶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找苏姐拿醒酒的药?”

他就势道了声“好。”

这一幕试探,没有探出他想要的结果。

她飞快的离开了,象是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站在灯下,有些怅然。关心,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回到青龙院,很快,她送来了醒酒的药,仿佛是怕他再次突袭,放在桌子上就赶紧离开了。

灯下,她的脸颊红扑扑的,似乎那一吻之后的红潮一直未褪去一般。

兵轩亭各有风格,庭院里晚桂吐芳,菊花斗艳。风亦含香。

苏翩对裴舟道:“州叔只管去忙,我先去拜见侧王妃。”

裴舟道:“姑娘请自便。”

苏翩熟门熟路,往许氏的住处而去。裴云旷不在,许氏便是名义上王府的主人,自然要先去拜见她。

司恬听说要去拜见他的侧妃,心里一窒,那种感觉很奇怪,她说不上来。她明明知道以他的年岁和地位,有王妃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真的亲眼见到,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许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美丽。二十许的年纪,神色严谨,略带郁色。她身边的侍女并不多,但是衣着素净,面色从容,倒比上京的王府下人看上去更加沉稳有礼数。

苏翩领着司恬行了礼。

许氏微微点头:“苏姑娘,好久不见。”

苏翩含笑道:“王妃该叫我刘夫人才是,前两年婆婆去世,我随夫君回了老家守孝。”

司恬惊愕的侧目,苏姐居然嫁了人!难道谢聪不知道?

许氏“哦”了一声,看着她身边的司恬,问道:“这位是?”

苏翩道:“她是我的表妹司恬,王爷上回去山上,看她聪明伶俐,特意让我带来给他做个丫头。”

许氏的眼波一闪,又“哦”了一声,然后颇为客气地说道:“姑娘的住处王爷前几日就安排好了,还是以前的园子。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只管告诉管家和丫头。”

苏翩不卑不亢地道了谢,告辞出来。

走出许氏的院落沿着花园走了不久,到了一处庭园,上面写着“芳菲韶”。苏翩站在园子门口,闭了闭眼,仿佛将过往的恩怨和风云权且放下。这里,原是她和苏婉的住处。

园子里的丫头下人都是故人,见到苏翩纷纷屈身施礼。进了房间,苏翩关上了房门,目光幽幽的打量了一下室内,低声道:“都还是老样子,可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司恬小心翼翼的问道:“苏姐,你真的嫁人了?”

苏翩落寞的笑了笑:“说起来话长。当年,我是上京莺歌坊的头牌。王爷买下我,带回信州,一直将我带在身边,外人都以为我是他的宠姬。”她苦笑了一下,又道:“后来,王妃患病离世。府里便谣言四起,说是我害死了王妃。王爷为了平息此事,将我嫁给他手下的一个谋士。不过,这位刘公子,虽然挂了我夫君的头衔,却连碰也不碰我。也许是嫌弃我的过往吧。”

她心里一动,情不自禁问道:“王爷以前还有一位王妃?”

“那是他的正妃,中毒而死。因为我精通医术,所以都怀疑是我。”

她怎么可能害人?司恬忙宽慰道:“苏姐,清者自清,王爷信你就是。”

苏翩笑道:“他自然信我,因为我和他并非外面所传的关系,何来争风吃醋一说?何况,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我还不至于要去害他的女人。”

司恬惴惴的问道:“什么人要害他们?”

苏翩冷笑:“左右跑不出就是那两派人。如今我已经身为人妇,出去应酬之时跟在他身边不合适,以后你随侍王爷身边,不光要留意他的饮食,还要注意周遭的各种物件。邵培考你们下毒的方法,其实就是看看你们的悟XING和心思。别人能想到的地方,你们也一定要先想到才行。府中除了我和王爷,谁都不可以交心。要小心防备,这王府里盘根错节的不知道有多少眼线。”

司恬暗暗心惊,原来王府表面风平浪静,私下却是暗流汹涌。那么以后跟在他的身侧,别人也一定误会她是他的新宠,就象那夜在临江王府一般。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脸热。

苏翩打开包袱,道:“我来会教你一些试毒的法子。”

司恬看着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好奇又钦佩:“苏姐,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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