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琉璃夜,话说仙凡别样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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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断剑,袁西望脸上立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接着也不着急吃饭,而是将地上断剑拾起来仔细查看,过了一会儿,就听他十分疑惑的说道:“怪了,这剑断口齐平,没有一丝和外物摩擦接触的痕迹,绝不是被其它兵器斩断,剑身又没有明显弯曲之态,也非被大力折断,况且我所铸的剑,便是千斤之力也难使之弯折,怎会凭空断开?”

越想越奇怪,始终难以释怀,就找了块碎石,在这柴房墙壁上面推算起来,这剑是他最初时所铸,当初已觉完美,即使如今看来,也是上品。不过他手艺已非往日可比,自然能看出缺点,花费时间细加推演,就将整把剑的构造图重现了出来。

他对剑的痴迷,远非常人可想,一个问题,竟是想到了深夜,忘了吃饭,也忘了饥饿。可惜,无论他怎样推算却还是没有得出个确实的结果,依旧想不出这剑是如何折断的,这长时间没有成效,袁西望也变得有些暴躁,道:“怪了,真是怪了!若是按这剑的韧性来看,断口亦是差了两寸,没理由啊,若是外力所致,怎会断在这里,这真是……”

正当他这心烦之际,却听柴房外传来一声娇笑:“你这书生,半夜不睡觉,怎么在那自言自语?”

这旧柴房没窗户,四周有透气孔,但安穴的高,不好透过去看人,所以门上专门留了各科两尺来宽的口子,用来观察屋内状况。此时已是夜间,借着月光倒是能看见柴房里的人,可墙上的造剑图就难以看见了,故而华晓芸只当袁西望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华晓芸的声音,袁西望立刻回过神来,忙走到门前,说道:“原来是小姐来了,在下刚才是想到一些烦闷的事情,所以情绪有些失常,万勿见怪。”

华晓芸依旧巧笑嫣然,一双明丽的眼珠子,不时眨动,更显聪明伶俐,只听她说道:“你这书生还真是奇怪的紧,真不知想些什么。”

袁西望被分散了注意,就暂且把心中疑虑放下,又对华晓芸道:“不知小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华晓芸听见这话,似乎也是觉得此时不该来见袁西望,可鬼使神差的偏偏来了,真没什么可以解释,只得推脱道:“我也就是睡不着,出来绕绕,就顺便看看你过得可好。”

袁西望略有感激,回道:“多谢小姐关心,在下安好,就是整天在这柴房中带着,有些枯燥。”

华晓芸皎洁地一笑,说道:“呵呵,你还真是好玩儿,我又没关门,你若是闷了,不会出去走走吗?”

袁西望一听,不由呆了,今天下午华晓芸送饭给自己之后,竟然没有关门,如此说来岂不是早就可以离开了?!却又想道:“这里可是强盗窝子,我又不通武艺,若是出去被人撞上,岂能轻易放我离开,没准立刻身首异处,却是比呆在这柴房中还惨。”再看看华晓芸那嬉笑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这小姐又在逗我,哎,她这古灵精怪,倒是比什么武功都难防。”于是,只好搪塞道:“在下在这里有吃有住,倒不用出去,若然出去了,小姐要听故事的时候找不到我,岂非不好?待我给小姐讲完故事,再行下山便是了。”

华晓芸听了这话,就哈哈一笑,仿佛十分开心,又说道:“你可真聪明,拐弯抹角的拍我马屁,想让我放了你,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说过今天不算劫道,待你给我说了故事,我也就放了你。”

袁西望心道:“我只是随意试探,这小姐便听出了我的意思,实在是聪明,不过,听她说话,对我并无恶意。她从小在强盗窝里长大,性格刁钻一些,也是常理,倒不能怪她。我即是没了性命之虞,今次便当作一场历练,安心和他说些故事,逗她开心,也是缘分一场。”想通这些,心情也就放开了,神情更为轻松,说道:“多谢小姐,不知小姐此刻可有雅兴?若是愿意,袁某此时便给小姐说些故事。”

华晓芸倒没有反对,只是对着袁西望周围打量一眼,笑道:“便是要听故事,我也不能在这破烂柴房里听吧?”

袁西望尴尬一笑,忙道:“却是我唐突了,小姐要去何处,我听你的便是。”说着,才想起推门出去。

到了柴房外,就见华晓芸轻轻一跳来到他身旁,将他一手抓住,神秘地说道:“我带你去个好去处!”说着,突然纵身跃起,朝屋顶飘去。

袁西望哪里感受过轻功的奇妙,只觉身子一轻,就到了房头,当真吓了一跳,便是落到房檐上时,还一个踉跄,不是华晓芸拉着,恐怕就跌了下去。

华晓芸见状,不由略带讥笑,说道:“你还真是胆小,这么矮的房子,居然吓成那样。”

袁西望虽然谦逊,但也有傲气,被这少女看扁了,煞是无奈,只好解释道:“非是在下胆小,我不是习武之人,去些高处也都用梯架,却是没有这等高来高去的经验。”

华晓芸也无意在这事上细究,呵呵笑道:“这可比用梯子跑好玩儿吧?”

袁西望向下看了一看,两丈多高的地方,瞬间就到了,只觉神奇无比,连忙点头同意,道:“这等本领实在厉害。”

华晓芸听完更是开心,又嬉笑几声,便伸手指着夜空,说道:“看,坐在这里看星星,是不是又大又亮?”

袁西望顺着她的手势望去,也不由为眼前美景所摄,所谓“璀璨星辰”、“皓月当空”怕也不及此景。点点繁星合拢围聚,月处其中,光华如水,与星辰之光相交呼应,真是妙不可言。

然而,看了一时,袁西望的神情却有些黯然,低声自语道:“明月寄乡愁,我这离家,却也快两月了,不知父亲可还安好……”

华晓芸见他突然有些感怀,似乎心有不忍,抑或好奇,就问道:“你家离这里远吗?”

袁西望勉强笑了笑,道:“是有些距离,在下原是云州人。”

华晓芸一听,大为惊喜,道:“哇!云州呢,离这里怕有八百里呢,你一个人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我记得书生赶考也是去天州,那是在南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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