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杯中酒,七情六欲妙趣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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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过后,水若善话也不停,直接问道:“贤侄此来,想必也是为了小女,我也如对待众人般问你一声,所求者何也?”

司徒坤听了这话,脸上略显难色,稍稍停顿,才道:“世伯之酒实在奇妙,小侄自问也有几分自制之力,此时却只觉脑中杂念丛生,直欲将心中所思畅快一言,若有唐突处,且叫世伯见谅。”

水若善依旧那样儒雅淡定,看不出喜恶,悦声说道:“贤侄尽管说来,无需在意。”

司徒坤却像十分针扎,深深吸了口气,才下定决心,开始说道:“小侄此来,其实并非是为了令嫒,便是亲娶之事,原也是家父的意思。不过,小侄心中对水小姐,只有尊敬,绝无丝毫亵渎之意,只是心中已有所属,便借着机会外出,想要去寻那朝思暮想之人。”

袁西望看见司徒坤依然还有自制之力,立刻法诀妙处,惊讶想道:“这酒居然还有这般妙用,若是心思纯正之人,酒意上身也不过让其畅所欲言,丝毫不显醉态。那水城主便是内蕴甚深,喝酒之后,便只得其意,舍了醉形,这等意境,令人佩服!”

而其他人听了司徒坤的话,立刻出言指责:“你这人也是奇怪,既然不喜欢水小姐,又来和我们争个什么?”

按司徒坤的话看来,他算得上阳奉阴违,从某种角度看来,对于水若善是大不尊重,然而水若善却没有生气,反而安抚道:“诸君且稍安勿躁,让我这贤侄把话说完。”

司徒坤神情顿了顿,还是不吐不快的样子,又继续说道:“说来不怕世伯见笑,我那意中人,原是个青楼女子,我只与她以琴相会,后来渐渐从她琴声中寻得知音之感,便在不知觉中心生情愫,那时,日日流连青楼,也把家父气得不轻。后来,我便要为意中人赎身,她怎也不肯,自觉配不上我,又道耽误了我,便悄然离开了。我这一路寻来,还是渺无踪迹,只得借着招亲之便,想激她出来,在我想来,她若知道我欲结亲事,怎么也会露面了,可此时看来,她怕早已离了玄州,叫我何处去寻?”

说到这里,司徒坤神情悲苦,长吁短叹,真有些痴情深重的模样,又对水若善道:“我心知此番前来求亲,表里不一,让世伯失望了,此刻就离去,再不敢打扰世伯。”说着就要离开。

曲流觞听了司徒坤的话,就知他见面时为何如此淡定从容,简直看不出丝毫目的,原来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又同感于他相思之苦,突然想道:“袁兄如此能耐,简直如若神人,何不叫他帮一帮这司徒坤!”忙道:“司徒兄留步!”

司徒坤突然听见曲流觞的声音,也有些奇怪,就停下脚步,问道:“曲兄?不知何事?”

曲流觞脸上略带一些同情,更像是有解决办法一般,说道:“司徒兄这般痴情,直叫人佩服,我有一好友,能耐非凡,定然能帮到你,且等等,一会儿与我同去!”

袁西望在后方听到这话,不由苦笑道:“曲兄还真善良得很,却把我当神仙了,这种事情,我如何帮忙?哎。”

司徒坤看曲流觞的样子也不像刻意消遣,一时拿不定主意,踟蹰道:“这……”

水若善看见这一状况,脸上却微微露出些异色,上前几步问道:“这位公子莫不是那位捐款十万之巨的曲流觞,曲公子?”

曲流觞最怕别人把募捐之功归结自己身上,听见水若善的话,更是惶恐,忙说道:“公子愧不敢当,小生便是曲流觞。”

水若善想是想到什么,微微颔首,又对司徒坤说道:“司徒贤侄且不忙走,这曲公子身后那位高人,或许真能帮助于你。”

这话说出来,可把藏身人后的袁西望吓了一跳:“咦!这水若善莫非注意到了我?是了,我暗中挑拨粮价,他一城之主不会不知,恐怕早已暗中查访,恐怕他今天这‘加赛’,也有意图想要引出我吧?可不要刁难曲兄,那就不好了。”然而,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司徒坤听到水若善的话,却像是得了保证,就对曲流觞道:“若真如此,实在对曲兄感激不尽。”

曲流觞也不知其中关碍,只当水若善好意劝阻,就对司徒坤说道:“司徒兄,不要如此,若真能助你,便感激我那位好友吧。”心中还嘀咕道:“怪了,莫非水城主认识袁兄?”

司徒坤倒是一本心思寻找自己的红颜知己,此刻多了点希望,开心不已,又谢道:“却是如此,只是先谢过曲兄大义。”

这时,水若善把“矛头”指向曲流觞,神情更悄然带起一丝严肃,说道:“曲公子,既然司徒贤侄的问题解决,可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曲流觞并没有看出异常,只当是按例轮到自己,就回道:“城主所问,莫敢不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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