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速客,虚空之处有援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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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就不是在原本的事情上纠结,而是上升到冷云个人的威望、能力,这样一来,袁西望更是无奈,急道:“前辈修为高深,晚辈自然望尘莫及,更不敢妄言前辈之弟子,只是其中事情有所出入,怕是有人歪解了事实,请前辈明察。”

冷云听到此话,怒眉一横,气势凌人如故,喝道:“张狂的小子,你的意思,莫非我冷云是蛮横无理,颠倒黑白了!”

他在寒冥道中掌管一众弟子修炼之事,如同统帅三军的元帅,把握兵马大权,不是一意孤行,而是威严难犯,尤其面对后辈弟子,即便他无事训斥,也是叫做指点,其中好坏之意,就难以论述了。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样的道理,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世态度,在某种结症之下,真的无法调和。袁西望也明白这个道理,偏偏事情太过巧合,无法缓解,只能继续道:“前辈当真误会了!晚辈绝无此意啊,不过凡事讲究真凭实据,单单一面之词,前辈就对我兴师问罪,岂非有些过分!”

冷云闻言,似是更怒,上前一步,指着袁西望道:“哼,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辈,我之门人岂会无辜冤枉你,况且,要说真凭实据,你此刻的行为,又算什么?!”

袁西望听到他这般质问,更是有口难言,就在无奈之时,广若绫却缓过了劲气,醒了过来,见到冷云,满脸惊讶道:“冷云师叔,您怎么来了?”

冷云见广若绫醒来,盛怒之态略有缓和,说道:“这岂非要问问你旁边这个人干了些什么!?”

广若绫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处袁西望怀抱中,俏脸一红,急忙站起身来,又想道:“是了,刚才我精气繁乱,似乎是走火入魔了。”就对冷云说道:“想来是师叔误会了,我不过一时岔了气,失足跌倒,被这位师弟救下而已。”

袁西望见她说话,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也道:“前辈,如今广师姐也醒来,她为当事人,刚才情景由她阐述,想来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吧。”

冷云闻言,脸色略微难看,却依旧说道:“此事我可不管,但你伤我门人,却是如假包换,便束手随我发落,莫要我亲自动手!”

袁西望见冷云依旧不肯了结,极为无奈,心道:“这人霸道之极,又听了柳豫的蛊惑,我说什么也是没用,可此时师伯不在,我又决计对付不了他,该如何是好?”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就听广若绫道:“师叔也未免太爱惜门下了,同门之间,偶有摩擦,也是正常,那日我也在场,却是这柳豫先出手的,师伯要问罪,何不先问问你的宝贝徒弟。”

这话一说,冷云却有些难以下台之感,略有急切的说道:“若绫,你一向明辨是非,今天怎么如此糊涂啊,此人花言巧语,绝非善类,刚才更借机轻薄于你,你倒反要帮他,这是何道理?!莫非要我告知广师兄,让他来做个评断?!”

广若绫听到冷云话语,又想起刚才情形,几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又是羞怯,又是难堪,也有担心,芳心动乱之下,不由失了分寸,不知言何。

冷云见状,以为是广若绫刻意维护,况且,此事无论对错,区区采药童子,是万万不可冒犯自己弟子的,而如今更是对弟子玄尊的旨意也不臣服,这如何能够姑息,但又广若绫穴手,他情绪稍缓,态度还是好了一些,说道:“小辈,如今既然若绫为你求情,况且这里是药师兄的地方,他如今不在,我也算不请而来,略有不对。你便只要向我弟子道歉,我就当此事未曾发生,扭头就走。”

广若绫闻言,似是有种转危为安的感觉,心中一块大石仿佛放了下来,不由朝袁西望看去。

袁西望听到此话,却想道:“如此看来,这位前辈也是讲理之人,却偏偏被柳豫蒙蔽了,真是无可奈何,我便道个歉,了结此事……”复又看见柳豫嘴角带笑,奸计得逞的样子,心中又道:“不行,怎可折在这种小人手里!”便又开口道:“前辈所言,也已包涵,在下本不该再做计较,只是此事确确实实是柳豫不对在先,晚辈当真毫无过错啊,所谓‘无功不受禄’,无过,又焉能折膝,还恕晚辈无法答应前辈的意见,对前辈的无礼之处,则躬身告罪!”说着,便对冷云躬身拘礼,以示歉意,对于柳豫却是毫无脸色。

这是好意,可岂非是说自己尚且比冷云更加明理?其中也不管对错,淡淡这个态度,就足够冷云发怒了,就听他喝道:“真是个硬气的小辈,看来只有我亲手施以惩戒,才能叫你明白过错!”

冷云言语中,已然动了真怒,单手抬起,一道道乌黑稠密的云气翻卷盘旋,单单那股气势,就把身旁的柳豫和广若绫震飞开去。

身处云气包围中的袁西望更是大惊失色,他也曾幻想高深的法诀是何等威力,见到冷云出手后,才知道何为法,何为诀!原本还想做奋力一搏,但现在身处那密云之中,仿佛为无数钢丝捆绑,根本连动不都动不了!

但看冷云挥手间,黑云就朝着袁西望裹绞而去,那威势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袁西望也被惊呆了,内心尚在挣扎,却看那云气携带幽冥破灭之威,已经到了身前,突然间,只觉自己变作苦海扁舟,摇摇欲坠,再难有救。

就在袁西望做好受伤折戟的准备时,身后虚空之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悄然躲开了云海之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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